陳青巖自始至終都沒有正視姜玲,他能到姜玲炙熱的目,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迴應,甚至可以說不敢迴應。
進到包廂坐下,在趙娟的提示下,姜玲這才收斂了一些,開始服務員點菜,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會盯着陳青巖看。
季清知道,這事兒陳青巖得自己面對,於是什麼都沒做,只跟趙娟聊天,趙娟打趣季清:“那天在杜家見你,我第一眼就覺得能跟你聊得來,天然有種親近的覺,沒想到,原來是這樣!”
季清:“我那天見你,也覺你親近的。”
趙娟又聊起自己做的連鎖店,主邀請季清:“我聽杜老闆說,你乾貨做的很不錯,已經賣到全國各地去了,正好我家有連鎖店,你有沒有興趣,把你的乾貨上到我們連鎖店賣?”
季清怎麼可能沒興趣,一直尋求機會將自己的乾貨駐到深城去,曾經也打過趙家連鎖店的主意,可再想做這門生意,也不會踩着陳青巖的心事去做。
於是,不聲打哈哈:“不急,這事兒咱們慢慢談。”
趙娟自然清楚季清是怎麼想的,也不着急,現在所做的,只是爲了讓季清能放下防備,多建立一些鏈接,以便之後更好往來。
有趙娟和季清聊天,這頓飯吃的也不算無聊,但自始至終,陳青巖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他沉默不語,姜玲也不敢開口。
吃完飯,趙娟給季清使眼,季清會意,輕輕在陳青巖手上拍了拍,藉口起前往洗手間,很快,趙娟也拉着老公出了包廂。
包廂裏,便只剩下了陳青巖和姜玲兩人。
陳青巖依舊不吭聲,可謂是將沉默進行到底,姜玲再也安耐不住,抖着聲音激的說:“你跟你父親長得很像。”
陳青巖擡頭,沉沉的目看向人:“是嗎,他什麼?”
姜玲:“秦雲,秦國的秦,白雲的雲。”
陳青巖:“哦。”
姜玲看陳青巖終於願意跟自己說話,迫不及待繼續問:“聽說你現在姓陳,是跟的你養父母的姓嗎?”
陳青巖猶豫了下:“……是。”
姜玲:“那他們也在這邊嗎,我能跟他們見見面嗎,這麼多年了,我想當面謝他們把你養長大。”
陳青巖:“不用了。”
姜玲一愣,以爲陳青巖這是防備着自己,不有些難,但來之前已經做好了所有最壞的準備,很快又調整好了狀態,繼續沒事人一樣說:“不見就不見,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想法,也不會破壞你現在的家庭,你想姓什麼你就姓什麼,這是你的自由,我只要看着你好好的,我就心滿意足了。”
陳青巖垂眼,想解釋一下關於養父母的事,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作爲一個年男人,他沒有急於訴說自己痛苦的習慣,凡事他都習慣了忍耐着,這世間能讓他主訴苦的也就是季清了,眼前這個所謂的生母,說到底連人都算不上。
姜玲看陳青巖不接話,又主說:“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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