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歌父母離開後,慕站北驅車來到了江城公墓。
看著照片上明眸飛揚的葉清歌,慕站北的角輕輕牽了牽,一向清冷的眸子裏湧出一難得溫暖的笑意。
“清歌,我來看你了,你高興嗎?我今天終於讓葉紫凝說明了一切事的真相,也到了應有的懲罰,你看到了嗎?”
“清歌,我本應該現在就去陪你,去償還我的罪孽,可是,你的父母還在,他們失去了你,實在太可憐了!我會照顧他們到老,等他們離開的那天我就會來陪你,好嗎?”
驕傲冷清如慕站北,此時臉上的神卻淒涼絕,一句句都是哀求。
“清歌,等到那時,你還記得我嗎?我害怕我到時候我已經蒼老憔悴,而你還是青春麗如斯,你會嫌棄我嗎?嫌棄也不要,隻要你還記得我,允許我陪在你的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慕站北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心口仿佛有一把刀在絞著,隨便一個呼吸,都會疼得窒息。
這兩年來,他無數次來到清歌的墓前,想要一遍遍確認那死去的人不是清歌……可卻沒有得到過一丁點的回應。
除了幫清歌一點點報仇雪恨,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忘不掉!
本忘不掉!
如何能忘掉?
在看到那麽乖張,那麽虛偽,在以為恬不知恥的勾引他上了的床的時候,也嚐試過恨了……恨是恨了,可恨之後,一點暢快的滿足都沒有。
葉紫凝那麽忌憚葉清歌,是不是因為在潛意識裏知道自己始終是在乎清歌的呢!隻是自己一直不自知罷了!
而更讓自己悔恨的,是他讓四次流產,更甚至把親手送上了手臺。
慕站北越想越覺得悶氣短,抬手捂住了心髒的位置,緩緩抬起眸來。
太強烈的照著他的眼睛,他覺一陣刺疼和眩暈。
他終究是失去了,哪怕他從來不相信已經死去,可是他這兩年找了很久,卻一直沒有消息,他已經漸漸絕了,畢竟是自己親眼看見在手臺上沒有了呼吸。
餘生,他將再沒有快樂可言!
……
一年後江城國際機場
“清歌,我還是覺得我們不該回來的,雜誌社的邀約可以取消掉的。”沈默言眉頭蹙,憂心忡忡的說道。
坐在保姆車後排的葉清歌抬起頭來,那張秀的臉和三年前竟然沒什麽分別,那雙澄澈的眸子裏閃現的芒依然純真如許。
任誰也想不到這已經是是一個兩歲孩子的母親了。
非要說和三年前有什麽改變的話,那就是眸裏流出來的芒,多了幾分從容和淡定。
沈默言把孩子遞給後麵的保姆,抬手握住了葉清歌的手,“清歌,我怕你還是忘不掉他,在這裏你會景生。”
葉清歌歎了一口氣,不著痕跡地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裏出來,“忘不掉……那麽恨一個人,怎麽會那麽容易忘掉。”
就像當初那麽他一樣,又怎麽會那麽輕易地不。
沈默言心疼地擰了眉,“清歌,這三年,你經曆了太多,了那麽多的苦,如今終於穩定了,你還有了自己熱的事業,千萬別走回頭路。”
葉清歌艱難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不會再去找他。從他把我送上手臺開始我就再也不抱任何期了。我忘不掉的也隻是我所承的痛苦和委屈罷了。”
沈默言道,“那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想了好嗎?你現在是liv,不是葉清歌了,以後我們都向前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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