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暮沉買了凌晨的機票去宋染那里, 沒跟說, 想明天突然出現給一個驚喜。
從車上下來,外面雪下得更大。
很快, 陸暮沉肩頭上就落滿了雪霰子。
小區對面的西餅屋還沒有關門, 陸暮沉站在馬路邊等綠燈。
推門進去,柜臺前的小姑娘抬起頭來, 見是陸暮沉, 有些,小聲招呼,“又來給你朋友買紅豆餅呀?”
陸暮沉淡淡笑了下, 問:“還有嗎?”
“還有呢。”
“要幾盒?”
“拿兩盒吧。”
“哎,你稍等下。”
“謝謝。”
宋染平時很喜歡吃這家西餅屋的紅豆餅, 上次在老家還嚷著要回來買紅豆餅吃。陸暮沉買了兩盒, 準備明天給宋染帶過去。
拎著袋子出來,徑直回家。
家里。
宋染雙大喇喇張開,坐在地上。里含著個氣球, 腮幫子鼓鼓的,使勁兒往氣球里面吹氣。
剛剛太失誤,買了氣球,忘記買氣槍了。這小半袋子氣球吹下來, 都酸了。
地板上五六的小氣球,散得到都是。
宋染將里含著的氣球吹大,打了個結,跟著隨手往地上一扔, 抬頭看了下墻上的時間,已經快十點了。
端起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皺眉,心想:陸哥哥今天不會不回來了吧?
正準備打陸暮沉電話問問,就聽見門外傳來鑰匙進門孔的聲音。
眼睛一亮,角頓時咧開了。從地上跳起來,著腳跑到門口,將屋里的燈全部關掉了,彩燈和燈籠的電源也都關掉。
屋里頓時黑漆漆一片。
陸暮沉打開門,進屋,隨手將門關上。站在玄關,正準備開燈換鞋,背部突然被一重力一。
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他日思夜想的聲音,“猜猜我是誰呀!”
宋染跳到陸暮沉背上,雙手摟著他脖子,跳得老高,雙懸空夾在他腰側,笑嘻嘻問。
陸暮沉頓時笑了起來,反手就將宋染大抱住,以防摔倒,語氣里滿是笑意,“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宋染嘻嘻笑,說:“說了就不驚喜了呀。”
“我還準備一會兒去機場呢。”
“機場?你去機場做什麼?”宋染愣愣地問。
“坐飛機啊,本來準備去你那里的,機票都買好了。”他黑換了鞋,背著宋染走到門口開關燈的地方,抬手正準備開燈,宋染突然捂住了他的眼睛。
陸暮沉一愣,“怎麼了?”
宋染在他耳邊低低地笑,說:“你別管,我讓你睜開眼睛才睜開。”
陸暮沉唔了一聲,笑問:“那我能開燈不?”
“不能,我開。”
“唔,行。”
“你往前面走走。”宋染捂著陸暮沉眼睛吩咐。
“遵命,老婆大人。”
這麼稚的行為,只因為是宋染,陸暮沉才愿意陪著這樣玩。
陸暮沉背著宋染往前走,宋染在后面吩咐,“左邊,右邊,再往左邊點,哎哎,停!”
陸暮沉停下,“餐桌?”
宋染嘿嘿笑,“是啊。”
餐桌上放著電板,彩燈和燈籠的線控開關都在上面。
“眼睛閉著不準睜開哦。”宋染再次提醒。
陸暮沉‘嗯’了一聲,認真回答,“謹遵老婆大人吩咐。”
宋染咧笑,偏頭就在陸暮沉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老公真乖。”
陸暮沉笑了,下意識將宋染抱得更些。
宋染將捂著陸暮沉眼睛的左手放下,夠著子,長手,將電板的電源打開。
電源打開的瞬間,繞在墻上的彩燈五六地閃閃發,進戶門和臥室門頭上掛著的兩個小燈籠,亮著紅彤彤的。
地上鋪滿了彩的氣球,整個屋子溫馨又喜慶。
宋染又抬手將陸暮沉雙眼捂住,問:“沒有看吧?”
“保證沒有。”
宋染嘻嘻笑,說:“那我數三聲,你就可以睜開眼睛了。”
“好。”
宋染吸著氣,一聲聲喊——
“一……”
“二……”
“……三!”
喊到三的時候,宋染迅速將捂著陸暮沉眼睛的雙手放開。
陸暮沉睜開眼睛,視線所及,是對面臥室門口掛著的紅彤彤的小燈籠,和的燈映在門上和墻壁上,一眼看過去,只覺得無比溫馨。
房間墻壁上繞著五六的彩燈,地上鋪滿了彩的氣球。
陸暮沉怔怔看著,眼里滿是驚喜,好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宋染趴在他背上笑,問他:“怎麼樣?喜歡嗎?”
“嗯,很喜歡。”陸暮沉將宋染放到旁邊餐桌上,轉,輕輕握住手。
宋染摟著他脖子,笑盈盈著他。
陸暮沉目深深地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才問一句,“什麼時候回來的?”
宋染笑,說:“下午就回來了。我想著明天過年嘛,就去超市買了些菜,還有水果零食這些,天氣這麼冷,咱們明天哪兒都不去,就待在家里行嗎?”
陸暮沉點頭,將宋染手握得更些,溫說:“好,就在家里。”
宋染眼睛彎彎地笑。
跟著又突然指著地上的氣球,委屈地跟陸暮沉書訴苦,“我剛剛買氣球的時候忘記買氣槍了,這些氣球都是我自己吹吧,吹得都酸死了。”
說著撅了下小。
陸暮沉忍不住笑,捧住臉,在上親了一下,“還酸嗎?”
宋染笑,嘟著小湊到陸暮沉面前,“還酸,老公親親。”
陸暮沉眉眼間滿是笑意,抱著,低頭,吻上。
不再是淺嘗輒止的親吻,這個吻綿長且溫。兩人著,輾轉纏綿,很長很長時間的一個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下來,周圍沒有一丁點聲音,彼此都沉迷于接吻這件快樂的事中。
吻得時間太長,宋染有些呼吸不過來,輕輕推了下陸暮沉的肩膀。
陸暮沉微微松開,待宋染平復呼吸,又重新吻上去。
纏綿、分開、又再次雙相。
不知過了多久,宋染微微退開,抬起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陸暮沉,仿佛怕打破了這甜的寧靜,聲音輕輕的,問:“陸哥哥,你麻嗎?”
陸暮沉:“……”
宋染抿抿,繼續說:“我……我有點麻了。”
陸暮沉眸深深地看著,大拇指輕輕著宋染的,“吻麻了?”
宋染點點頭,輕聲,“嗯。”
陸暮沉挑挑眉,說:“那做點其他的事?”
宋染愣住,還沒來得及反應,下一秒就被陸暮沉打橫抱了起來。
“我還沒洗澡呢……”
“我也沒洗。”
“……”
“一起洗。”
……
一個小時后,陸暮沉抱著宋染從浴室出來。
宋染渾綿綿地蜷在陸暮沉懷里,臉頰緋、紅,也不知是被熱氣蒸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宋染是、著、子的,陸暮沉下、也只是松垮地圍著一浴巾。
將宋染放到床上,陸暮沉將浴巾一扔,俯再次覆了上去。
宋染渾得像一灘水,偏偏又無法抗拒。
喜歡被陸暮沉親吻,喜歡和他這樣不可分地纏綿,喜歡他的一切,貪他全部的味道。
喜歡他,喜歡到恨不得把命都給他。
……
凌晨四點多,宋染蜷在陸暮沉懷里,閉著眼睛,渾得沒有一丁點力氣。
陸暮沉從后抱著,輕輕吻著耳垂,“染染,睡了嗎?”
宋染很累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還沒有睡。
“不?”
“有點。”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宋染輕輕搖頭,“我好累啊……想睡覺……”
陸暮沉微微撐起上,低頭在宋染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低聲說:“辛苦你了寶貝兒,睡吧。”
他側躺下,右臂橫過宋染腰間,輕輕握住了的手。
眼睛閉上,也漸漸進夢鄉。
……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
陸暮沉睡得還,耳邊突然響起敲鑼的聲音,他猛然驚醒,睜開眼,就見宋染單膝跪在床邊,一手高舉著個鐵盆,一手拿著個鍋鏟,哐哐哐地不停敲。
見陸暮沉醒來,宋染笑瞇瞇道:“陸哥哥!新年好呀!”
陸暮沉被宋染這陣勢逗笑了,從床上坐起來,“你神倒是好。”
宋染嘿嘿笑,“當然了!今天過年嘛!”
說著,朝陸暮沉出手,笑瞇瞇說:“陸哥哥,我的新年紅包呢。”
“嗯?昨晚給得不夠多?”陸暮沉挑眉,滿眼曖昧笑意。
“啊?”宋染愣了下,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又好笑又好氣,著惱地在著拳頭往他肩膀上砸了一下,“你煩不煩。”
陸暮沉低笑,順勢握住手,拉到邊,親吻了下。
宋染笑了,將手里鐵盆和鍋鏟扔他上,說:“快起來給我做早飯吧,我快死了。”
說完回頭就蹦蹦跳跳地往外跑。
跑到門口,又突然攀著門框探個腦袋進來,“還有春聯啊,我不夠高,橫批不上去,你一會兒出來啊。”
陸暮沉笑,從床上下來,“知道了,一會兒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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