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重置後的員工宿舍,王結香深吸一口氣,滿懷乾勁地面對這個全新的周目。
“咳咳。”吸氣時被煙味嗆到。
“小娃娃喲……”
肩膀被後的人扶住,意味著可以自由行了。
“叔叔喲,”轉,王結香搶過他的話︰“我是來找人的,這次不用你幫忙啦。”
一改前幾個周目的龍套路線,如今的打算登上大舞臺,一開始就盡可能多地跟殷顯接,爭取戲份。
王結香繞開打牌的人,來到最裡面的那張麻將桌。
叼煙的殷顯看著自己的牌,站他邊,他頭也沒抬。
直接上手,取下他的煙,在煙灰缸按滅。
他向。
“殷顯大哥你好,我是你媽親戚那邊的小孩,你媽讓我來找你。我今年十二歲,是個可的小學生。”
新開場白,王結香特地融一些親和的元素。
自己編的這個份還沒用過呢,順便試驗下好不好用。
殷顯不明白的來意︰“所以?”
“所以,親戚一場!今日我父母沒空,你媽代你要好好照顧我。這會兒已經到飯點了,我們應該一起去吃飯。”
同桌的牌友聽到小孩說這話,不樂意了。
“阿顯,你可不能開溜,我們三缺一呢。”
“不會三缺一的,”王結香指了指向他們走來的中年男人︰“他來打。”
殷顯看見徐哥,跟他打了個招呼。
“徐哥,你頂我位置玩,”殷顯起讓出椅子︰“我去食堂吃個飯,下午我去廠裡看看。”
徐哥答應得爽快︰“哦哦好啊,你吃完回來接著打。廠裡有人看著啦,哪用你去那個心。”
他應好,回過頭去拿搭在椅背上的工作服。
“我幫你拿好啦,”王結香將它抱在懷中,催促他︰“我們走吧。”
的作和語氣太過自來,他古怪地看了一眼。
王結香大大方方地回視他。
殷顯大概率不會質疑份,之前的周目有過更反常的表現,他都沒有對刨問底。
果然,他沒問什麼。
接過工作服,殷顯穿好後,領著王結香下樓。
打量著他們走的路線,開口。
“我猜,你是不是正想著,這邊沒小孩呆的地方。所以,你打算給我找個皮球,讓我在外面自己一個人拍著玩。”
“……”
把他的臺詞記住,先給說了。
王結香心捶地狂笑︰難得啊,能讓毒殷顯吃癟。
“你不想拍皮球嗎?”
“啊?”仍舊不按套路出牌︰“怎麼可能不想拍,拍皮球可是我的最。”
王結香表演無實運皮球,手作絢爛。
到達何善的辦公室。比他快一步,抬手敲了敲窗。
何善抬頭,見到殷顯,還有趴在窗臺上探出半個腦袋的王結香。
笑著走來,幫他們開門。
“這個點,你不陪他們打麻將,有空來找我?”
殷顯問︰“你有皮球嗎?或者其他小孩玩的東西?”
“我得找找看,”俯,看向王結香︰“這個小朋友是誰?”
“說是我媽親戚的小孩。”
何善了的臉︰“什麼名字呀?”
“我王結香!”
王結香主報上大名,並且配合被臉。
“我何善,你可以管我小善姐姐。”
王結香點頭。
“好的小善姐姐,”忍不住吹了一波︰“你真是個大。”
何善被逗得樂開花。
“殷顯,這是你媽媽什麼親戚的小孩呀?好可。”
“……”關於這段王結香還沒編好。
殷顯的了,似乎準備要問。
“哇!哇!我忽然好想吃雪糕!”生地打斷他,眼神眺遠方︰“那裡好像有賣!我離開一下,你們聊。”
“等會兒。”
他住。
王結香心裡一虛︰怎辦怎辦,這周目又沒了嗎。撒“遠方親戚”的謊會被追問,應該用“媽媽新家庭的小孩”,哪知道他媽媽有什麼親戚……如果說錯話,殷顯認定可疑,會不會再次把丟出汽修廠?
“你上有錢嗎?”
腦的胡思想,被殷顯的話打斷。
“你說啥?” 沒弄清狀況。
“我問,你有錢嗎?不是說很想吃雪糕?”
他掏出錢包,出一張紙幣給。
“哦哦。”王結香傻傻地拿了錢。
手中著紙鈔,瞥見殷顯要把錢包放回口袋。
錢包!
的雙眼一下子被點亮︰那時候沒功的錢包,就在手可及的地方。
“我可以借走你的錢包嗎?”害怕被他拒絕,趕忙補充理由︰“我保證不花錢,你……你錢包是不是還有零錢,我把你零錢先用了。小賣鋪很經常找不開錢的,要是找不開的話超級麻煩,可能不賣給我……”
殷顯沉默地看著。
王結香沒停過,叨叨了一大堆為什麼要借錢包。不擅長撒謊,為了獲得別人的信任,話越說越多。
待到詞窮之際,小心翼翼地瞅了瞅殷顯。
他將錢包到手上。
“裡面沒多錢能讓你花。”
王結香高興得一蹦三尺高。
揣著殷顯的錢包,走路帶風,迅速逃離了他們的視野。
電話卡!
那該死的心心念念的電話卡!
王結香從錢包裡出它,迫不及待地使出最大的勁把它折斷。
“什麼鬼?”
電話卡沒斷,的手掰紅了。
殷顯的電話卡是用鋼板做的嗎?
不信邪,到小賣鋪跟老板借了把剪刀。
依舊弄不壞!
“這科學嗎?”王結香惱火,卻也拿它沒辦法︰“難道,任務品無法銷毀?”
那怎麼辦?
找個垃圾桶丟了,怕被人撿到還給殷顯。
丟到汽修廠外,結界是針對自己的,對殷顯沒用。
挖坑埋在地裡,挖坑會不會太顯眼,有風險被人看見,被告發。
思來想去,王結香出鞋子的鞋墊,將電話卡放進去。
防止不可控的意外發生,自己隨攜帶著比較穩妥。
重新穿好鞋,王結香謹慎地跟小賣鋪老板買了最的牛雪糕。
一路返回,腦中思索著,殷顯問卡哪去了,要怎麼回答。
何善和殷顯在辦公室門口說話。
王結香走近了,發現臉上的表不大好。
“你已經決定了?”
何善的語氣中著沮喪。
殷顯簡短地應了聲︰“嗯。”
咬著,咬到快要出,聲音有了哭腔。
“可是,做工程師不輕松嗎?你在我爸工廠,想做什麼隨心所。你不想管,可以一切都不用管。你是學工程的,有文憑,有許多這方面的知識,換別的工作……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你也從來沒說過。”
他或許想說點什麼,或許不想。
何善沒有給他說話的空隙。
緒像決了的堤,的眼淚流下來。
“你知道嗎……”
“很多時候,我會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和你在談?你的心,你的想法,我全不知道。廠裡的同事對你的了解,他們與你的流,也許都比我多。說實話,你辭工,是因為不滿意我吧。”
收住淚水,質問道。
“殷顯,你有覺得你對不起我嗎?”
王結香思緒萬千,不自覺嘆了口氣︰真的,想和何善坐下來喝杯酒。
因這微小的響,被他們注意到了。
“結香?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何善尷尬地乾眼淚,勉強對笑了笑。
“我呆這裡久啦。個子矮,你們沒看見我。”
聽得神,雪糕融化了一手。這會兒想起來,趕大特。
悲傷的攤牌現場,王結香拚命雪糕。
他們倆不繼續說話了,看著。
“不用理我不用理我!”
也知道打擾到別人,雪糕又不能停,只能一邊,一邊倒退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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