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整整七日。
斐軍傷亡不計其數,超過八萬人倒在了汝城外面。
這就是火藥的威力,一個月來,秦烈命人日以繼夜打造的火藥箭,將汝城守的毫無可鉆,斐軍倒是有零零散散的人登了城墻。
結果那些穿黑甲的夏軍極為善戰,明明缺乏休息,一把長刀來一個劈一個,來一雙劈一雙,城頭爭奪沒有任何懸念,登上了城墻,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斐人們已經開始絕了。
他們知道,火藥箭肯定有用完的時候,可出的火藥箭,卻毫不見,這要死到什麼時候,用人命填,也沒這個填法吧。
大帳之中,接連幾日沒有休息好的斐攻,滿面疲憊之。
文武們,臉上也同樣皆是灰敗。
火藥箭,怎麼會有這麼多,按照這個頻率,至還能堅持半個月。
可這才打了七天,已經死了快十萬人了。
“圍吧。”斐攻終究還是膽怯了:“圍城吧,耗下去。”
斐攻的雙眼之中,哪還有七日前的神采,十萬人,就這麼沒了,短短幾日,就這麼沒了。
“活捉秦烈,不顧一切,活捉秦烈!”
斐攻幾乎是咬著牙說道:“拿下了汝城,抓住秦烈,不要傷他命,朕,讓夏朝皇帝用火藥配方來換,還有,不惜一切代價,派遣探馬,細作,派遣所有人去夏京,去寒山書院,朕,要知道火藥是如何煉制的!”
最后半句話,幾乎是斐攻咬著牙說出來的。
其實這也是大家的心聲,火藥箭,太犀利了,城才幾萬人,不到四萬人,阻攔三十多萬大軍足足七日,這才哪到哪,斐軍報銷了三軍馬,死傷慘重,若不是圍城而是平原作戰,哪還有什麼軍心可言。
大家沒有吭聲,支持斐攻所說。
不敢賭了,秦烈是不是裝腔作勢,沒意義了,不賭了,還是耗死吧,這樣打下去,不知還要死傷多人。
正在此時,一個軍卒突然闖進大帳之中。
“
陛下,汝城…汝城降了。”
“什麼?”斐攻霍然而起:“秦烈投降了?”
“是,剛剛停戰后,使者用吊籃下了城墻,告訴先鋒軍說是他家大帥投降了,汝城投降了。”
“一派胡言!”斐攻一掃桌上的軍報,怒不可遏:“那秦烈,是在辱朕嗎。”
“陛下,城門都打開了,那使者說城中已經沒了火藥箭,他不想麾下將士陣亡。”
斐攻差點沒被這句話氣的吐出一口老。
不想麾下軍卒陣亡,那老子的十萬人呢,他娘的十萬人就這麼沒了?
“城門,真的開了?”
文武們都傻眼了,南宮冥滿面不可置信:“怎麼會,怎麼會如此,你沒有看錯,城門真的開了?”
“是的,北門開了。”
話音剛落,又是幾個軍卒報了進來。
“陛下,南門開,豎降旗!”
“陛下,西門開,豎降旗!”
“陛下,東門開,豎降旗!”
斐人們,都如同置夢中一般,面面相覷,秦烈,竟然投降了?
足足半晌,斐韜文咬著牙罵道:“這老狗,畜生行徑,僅僅只有這些火藥箭,卻…”
他也說不下去了,因為覺得自己被玩了,玩的從到靈魂都開始覺到了屈辱。
沒這麼多火藥箭,那你們倒是節省點用啊,這他娘的什麼事,明明沒幾個火藥箭,卻這麼揮霍無度,全放完了,直接投降,秦烈,你他娘的是人嗎!
“好,好你個秦烈!”斐攻握雙拳,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隨朕,城降!”
大家的腦子都快宕機,無法思考了。
這秦烈,玩呢?
你要是死抵抗吧,也行,火藥箭全沒了,倒是拿刀子上啊。
你要想投降,反抗那麼激烈干什麼,你殺的人越多,你活路越小啊。
這什麼,死抵抗之后再投降?
這本說不通啊。
一群人一出大營,連在一起的軍營寂靜無聲,明明幾十萬人,
卻聽不到什麼聲響,極為詭異。
四門開,秦烈投降,事已經傳開了。
可沒有歡呼之聲,就是連普通軍卒也滿臉懵的表,不可置信,如夢如幻。
斐攻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帶著人,浩浩的來到南門外,都不是傻子,下令讓大量探馬城,深怕有所埋伏。
結果過了半個時辰后,探馬回來了,如同見鬼一般。
“陛下,城中只有不足千人,滿城都找遍了,只有不足千人,就在城中衙署,即便是這千人,已經下了甲胄,放下了刀劍,甚至…甚至還全都自綁雙手,聚集在衙署之。”
斐韜志二話不說,沖上去一腳將探馬踹倒:“胡言語,本皇子取你狗命,秦烈部抵抗大軍足足七日,千人,就是萬人也不可能!”
“殿下,是如此。”
一群探馬都跪倒在地,指天發誓,就看著不到千人,都聚集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看甲胄,全是夏朝邊軍,除了這千人,整個城池和鬼城似的。
“這秦烈,莫非會妖不!”斐攻面晴不定:“走,隨朕城。”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太多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也太多太多想不通的事了,他要見見秦烈,他要知道,這中州戰神,到底再打什麼主意!
夏軍開始城了,原本如同鬼蜮一般的汝城,不出一會就人滿為患,五萬人先行城,外面依舊是被包圍。
事,太過順利了,沒有埋伏,什麼都沒有,順順利利的了城,順順利利的來到衙署之外,順順利利的見到了百騎營和六百邊軍。
探馬還是往多說了,什麼千人,就是七百人,不多不正正好好,七百人。
秦烈就站在衙署外,穿著長袍,眼睛上還有眼屎,應該是剛睡醒。
刀劍如林,無數弓箭對準了秦烈和七百名軍卒。
斐攻直接沖了過去,竟然也不怕秦烈直接干死他,雙目紅,抓住了秦烈的襟。
“人,人哪里去了,你那四萬人,
究竟去了哪里!”
“多年不見,別來無恙。”秦烈一掌拍掉了斐攻的雙手,呲牙一笑:“你問那四萬人啊,不,是五萬七千人。”
幾位文武出了刀劍,怒目而視,卻不敢對打掉斐攻雙手的秦烈如何。
秦烈了個懶腰,不以為意。
幾個文武攔在了斐攻面前,一副忠心護主的模樣。
斐攻咬牙道:“人,去了哪里,朕明明看到,之前那麼多人站在城頭。”
“走地道,跑了。”秦烈呵呵一樂,指了指后:“挖了好久,幾十里吧,都跑了。”
“跑了,從地道跑了?”
斐攻面大變,不人直接沖了后院。
果然,地道,很大的地道,接連好幾座院子全是坑,下了地道,黑漆漆看不到通向哪里。
“你意何為,既然可跑,你為何不跑,你意何為,近五萬人,不打造鐵索,卻跑出汝城,你究竟要做什麼!”
斐攻怒吼連連,這就是和秦烈打仗的結果,輸贏不說,主要是心理承能力和大腦跟不上。
“還能做什麼,抓人質唄。”
“人質?”
“不錯。”秦烈坐在了臺階上,了糟糟的頭發,出了“核善”的笑容。
“從今往后,你斐國三百萬戶百姓,皆是老子的人質,老子近五萬銳,由九州和衛長鷹率領,兵分數十路深斐境,沿途燒殺掠奪,以戰養戰,靠火藥箭之利,摧城拔寨直你斐國京城,見人便殺,見城便破,見地便燒,寸草不生,存地不留!”
一語激起千層浪,斐攻如遭雷擊,其他文武面煞白。
斐韜文口道:“你破了西南二關卻不境,故意讓我們以為你是困守孤城,實際上,卻是將大軍引來,讓那五萬人馬我斐國腹地,還派使者故意激怒我等,讓我們將本就人數不多的二關軍卒調來導致邊關空虛,你好毒辣的計策!”
一語落畢,文武們炸了,一個個面如死灰大吼大,紛紛破口大罵。
“都他娘的給老子閉!”秦烈大吼一聲,隨即指了指旁,仿佛他不是戰敗俘虜,而所有斐人才是:“坐下,談談條件。”
斐攻氣的渾都哆嗦了,險些沒雙眼一黑暈倒過去。
“本將取你狗命!”南宮冥突然出長劍,誰知卻被斐攻一腳踹倒在地。
斐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雙眼直視秦烈。
“你…你有什麼條件!”
“一,將你閨嫁給我家老三,越快越好,別嘰嘰歪歪的說廢話,老秦家窮,不給禮錢,你們倒一些最好。”秦烈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二,你不還有二十萬人馬嗎,鐵料都給你們搬進來了,趕幫我夏國打造鐵索,我大哥去北邊打涼戎了,國沒多人手,老子也不好意思人過來幫忙,正好你們這群廢幫老子打造些鐵索,閑著也是閑著。”
“哇”的一聲,斐攻再也支持不出,噴出了一口鮮,徹底暈死過去。
秦烈站起,拍了拍屁,罵罵咧咧的。
“別他娘的磨蹭了,打仗不行,當苦力總是的,快一些,晚了,九州帶人殺你們全家!”
斐韜志強忍著手刃秦烈的沖,低吼道:“打造了鐵索,你夏朝予取予奪,還不是…”
秦烈不耐煩的打斷道:“要麼,月余滅國,要麼,讓你們再幾年福,慢慢歸順我夏朝,自己選。”
說到這里,秦烈鷹一般的目掃過眾人:“你們這群廢,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家眷在哪里,了你們夏國腹地,九州他們第一個干死你們的親族,老子去睡覺,醒來之后不給答復,誅你們九族,自己想去吧。”
說完后,秦烈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回了正堂,還了懶腰。
結果走到一半,秦烈回頭看向了暈死過去的斐攻,滿面不屑。
“老子當年就說了,借你私軍兵是詐稱王,還他娘的不要臉假戲真做,你的斐國,老子現在來取了,若不是看老子兒媳婦的面子,第一個弄死你這不講信譽的狗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