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態度做得這麼明顯了,汐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
沒興趣跟張安繼續在這里掰扯,據小說里的描述,這種事絕對不會是孤例。
席家上上下下,乃至于傭人都喜歡陳香香、自發地維護著陳香香。
小說里的汐最后走到絕境,未嘗不是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眾叛親離的形式所迫。
陳香香要是故意不看短信、不接電話呢?按照張安的邏輯,只怕到時候就到他們去學校找人了吧。
汐心平氣和地問席言:“你是打算現在跟我一起走,還是等陳香香?”
張安握著手機站在一旁,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汐再鬧有什麼用,席言對陳香香的維護可不比別人,以前也是常常等陳香香到很晚,肯定會勸說汐等一等的。
席言撓了撓腦袋,有些莫名其妙:“當然是現在跟你一起走啊。”
他干嘛要等陳香香啊,陳香香又不是他親妹妹。
張安臉上志得意滿的笑容僵了一下,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個掌。
汐展一笑,點了點頭,“哥,那跟我走吧。”
“不是,大小姐,送您和大爺上下學是我的職責,您這樣我怎麼跟先生代?”張安終于有些慌了。
然而汐看都沒看他,拉著席言直接走人。
張安裝模作樣地追了幾步,“大小姐,您別置氣,現在也不好打車啊!”
現在還是下班高峰期,學校門口又一向是最擁堵的時候,基本上不會有出租車司機愿意進來。
汐鬧歸鬧,但最終還是只能選擇他這個最優選,否則,讓自己打車,不知道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呢!
席言也擔心這個,就算要打車,也不應該是汐去打車啊!還生病著呢!
就在此時,路邊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忽然打開了車門,西裝革履的司機走下車,朝汐鞠了個躬,笑容親切:“大小姐,我送您回家。”
汐點了點頭,“顧伯伯,麻煩你了。”神態自然地坐上了車。
席言看到彬彬有禮的司機,也跟著小聲喊,“顧伯伯。”然后快步上前溜上了車。
顧念風微笑著關上車門,略站了站,忽然轉頭看向了張安,略帶皺紋的臉上,一雙眼睛卻如出鞘的寶刀,鋒利而淬著寒冰,嚇得張安倒退了好幾步。
他是家專門為汐雇傭的司機兼保鏢,十幾年來一直都只被要求服務于汐一個人。
汐生病住院后,他就于待命狀態。
汐終于出院,他也終于被啟用,可顧慮著席景行的和自尊,還是事事以席家的安排為主,他則默默跟著汐,隨時等候差遣。
原以為自己派不上什麼用場,沒想到席家這個司機居然敢刁難汐。
真當家人都死了麼?
“以后,大小姐就由我接送,跟你無關了。”顧念風聲音冰冷,“既然你無能到連接送大小姐上下學這種事都做不好,我建議你自己辭職吧;當然,我也會向席家建議直接解雇你。”
有些事,家不說,并不代表沒那個能力。
真要惹怒了家,整個北橋市,恐怕沒哪個家族承得了家的怒火。
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很快就駛離了。
張安站在原地,臉難看至極!
就這麼點小事,家居然上綱上線、喊打喊殺的,果然那個病秧子是個掃把星,晦氣!
不行,他不能被席家解雇,席家工資開得這麼高,工作又這麼輕松,傻子才舍得丟掉這個飯碗。
他想起汐說的那句話,反正席景行都打算收養陳香香了,這件事勢在必行,汐一個癌癥患者,早晚都要翹辮子的,他有什麼好怕的?
眼下還是結好陳香香才是正經。
——
一場演奏結束,陳香香再次收獲了眾人驚艷的目和不絕于耳的稱贊。
微微翹了翹角,笑著收起小提琴,看見琴盒里的手機,驚呼了一聲,“這麼晚了!哥都打了幾個電話給我,不行,我得趕回去了。”
慌慌張張的,蓋上琴盒時作太用力,差點夾到手指。
那雙手可是藝家的手,是能拉出絕倫音樂的手,看得眾人心里一,嚇了一大跳。
傅予淮一把將陳香香拉起來,狐貍眼瞇了瞇,溫地寬,“沒事,不著急,我陪你過去解釋。”
陳香香這才放心下來。
兩人走到校門口,門口停著席家的車,卻不見其他人的影。
陳香香心一沉,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
今天是故意裝作沒看到席言發的通知短信,拖拖拉拉到現在,就是為了給汐一個下馬威。
汐要麼忍耐下來,老老實實地在這里等;要麼,就是直接命令司機開車走人,把一個人丟在學校不管。
據汐回來后種種的強勢表現,覺得大概率是后者。
這樣,就可以順理章地賣一波慘,同時也坐實汐針對、汐囂張跋扈的事實。
可現在車子在這里等著……
陳香香心里忍不住祈禱起來,祈禱汐今天腦子風,老實忍耐了下來,還在車上等著他們。
然而司機張安一下來,就澆滅了的幻想:“大小姐和大爺已經先回家了。”
“走了?”傅予淮眉頭皺了起來。
張安沒察覺到他緒的不對勁,但他著急討好陳香香呢,笑得格外殷勤地開門:“以后就由我專門負責接送香香小姐。”
甚至語氣熱絡地表忠心,“保管香香小姐上下學不會遲到。”
他刻意討好,可陳香香的臉卻不大好,手指緩緩掐進了里,飛快地看了傅予淮一眼。
“他們是怎麼回去的?”傅予淮忽然開口,狐貍眼雖然在笑著,眼底卻淬著薄冰。
陳香香心里一,怎麼回去的,那只能是打出租車回去的呀!席家總共只有兩個司機,另一個跟著席景行呢!
是真的沒想到,汐居然就這麼留下車子走了!
席家的大小姐,對一個養退讓到這種地步,自己卻打車回家……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的名聲可就臭了。
這個司機是個白癡嗎,這種道理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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