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雨趕的拉了拉杜秋蟬的手:“媽,我爸是過去給我送,就送一碗。爸,我說你了?”
林長河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沒人給我氣,我自己生我自己的氣,你別管了。”
夫妻那麼多年,杜秋嬋能不知道自己男人是啥德行?肯定是在老院那邊氣了,還沒法說出口,能有誰?左右不過是那些親人。
“算了,生那個閑氣干啥,你做到了,問心無愧就行了。”
在杜秋嬋勸解自家男人的時候,心雨已經去廚房幺來了熱水。“媽,你快泡泡腳,我在鍋里已經燒好水了,你一會兒去洗洗解解乏。”
杜秋嬋沖自家男人一揚脖子:“你看看,還是我閨,哎呀,等我老了,我誰也不跟,我就跟我閨過。”
心雨嘿嘿笑:“我看行,到時候我跟我媽做伴,想吃啥咱們做啥,想穿啥咱們就買,等我有錢了,我帶你去全國各地溜達,咱們也看看這大好的河山。”
林長河急切的追問:“那我呢,你咋安排的?”
心雨繼續逗自家老爹:“你啊,留在我爺邊盡孝呀,那個時候,他們年紀都多大了?我要帶你走,你心里能踏實?”
林長河虛指了閨一下:“你這臭丫頭,逗你爹玩呢,讓我盡孝?你爺本就不稀罕。們就稀罕你大伯他們,我估計是撿來的,我跟你說,有好吃的好喝的,你可不能忘了你爹。”
心雨笑著點頭:“是是是,我是爹帶大的,我能忘了嗎?我忘了誰也忘不了你老啊,等著哈,等你閨以后發達了。”
林心雨想親自給媽洗洗腳,卻讓杜秋嬋給拉開:“你娘我有手,不用你。”
林長河在一旁嘆氣,搖搖頭:“你看看,你媽就是有福不會,說的就是這樣的。”
杜秋嬋哼了一聲,沖自家男人翻了一個白眼:“我就是個窮頭的命,不了你說的那種富貴。”
林心雨在心里也不得不嘆這夫妻倆個的奇特相方式,你說說,明明能好好說話,干嘛就跟吃了槍藥似的,時不時的飛一下小刀子,這長時間的剌,估計他爹心里肯定難啊。
不過夫妻倆個的相之道,還真的沒法參與,都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恐怕已經適應了吧?
熄燈睡覺的時候,心雨要跟媽睡,有事要跟媽說。
“媽,我脖子上的吊墜是哪來的?”
杜秋嬋原本都要睡了,都累了一天趕那麼遠的路,誰能想到被閨突然這一句話給嚇醒了,別說是了連旁邊睡的林長河都被閨這突然一句給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不是跟你都說過了,撿的,以前沒給你戴,那是怕你小不懂事,弄丟了可咋整?
我跟你說,這東西你給我看好了,可別丟了,我聽人說,這樣的東西能護,你就當是護符戴著,聽明白了沒,別沒事給人看,別讓人給了。”
林長河都這麼說了,心雨也不好再追問,總覺得這撿得也太巧合了吧?怎麼跟前世一模一樣?
林心雨還想打聽云縣那邊的事呢,不過剛開口,就讓杜秋嬋給打斷了。
“什麼七八糟的,離咱們這里遠著呢,你這孩子,沒事打聽這個干嗎?你想去云縣?”
心雨趕的搖搖頭:“我就是聽我同學說的,這不是好奇嗎?”杜秋嬋拍拍閨后背:“趕睡吧,明天還要早起下地呢。”
心雨驚訝了:“啊,明天你不回工地了?”
杜秋嬋翻了個子:“回啥呀,那水庫一時半會的也修不好,天都干這樣了,都放回來參加抗旱,早點睡吧。”
等心雨睡著了,夫妻倆個湊到一起說悄悄話:“孩子今天是咋的了,怎麼凈問一些不著頭腦的話,不會是招惹啥了?”
林長河也說不好:“我今天帶孩子去廟里了,咱閨死活要去,我也要進山割草,所以就帶了,不會是沖撞啥了吧?”
這事杜秋嬋說不好,瞪了丈夫一眼:“你也真夠心大的,那地方,能讓孩子隨便溜達嗎,唉,我跟你們爺倆個真不起這個心,等明天再看看吧。”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個醒過來的時候,發現邊的閨沒了,被窩都是涼的,杜秋嬋這下心里發慌啊。
這事以前從來沒發生過,要說早起,那也是在院子里蹦跶呢,這院子里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們家孩子去哪里了?
尤其是得知自家男人還給孩子請假了,杜秋嬋氣的跟林長河又吵了一架,就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爹,小孩子不想上學他就由著。
“哎呀,你怎麼又賴我?你閨讓我請的,孩子都說了就是復習,對升學沒啥大影響,你著哪門子急啊,孩子肯定走不遠,說不定——”
腦子閃過一個念頭,林長河都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到了。
“不會是進山了吧?”
杜秋嬋恨鐵不鋼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三臨走的時候不是囑咐過了,說孩子小別太打眼了,你咋都忘了?”
林長河弱弱的辯解道:“那不是去年說的話嗎,咱閨今天可就滿十四歲了,不算小吧?”
杜秋嬋懶得理眼前這個男人,氣沖沖的要出去找孩子,不過讓林長河給拉住了:“你給孩子搟面,我,我去找。”
還沒等林長河出去呢,心雨背著一個大簍子走了進來,渾都被水給打了。
杜秋嬋趕的上前接過閨背上的簍子:“你說說你這孩子,上哪去了,咋不跟大人說一聲呢,你一個小姑娘,萬一出點啥事,你讓媽咋活?”
心雨當然知道父母的擔心,可是提前說了,爹媽肯定不讓啊,不如先斬后奏。
“媽,你老別生氣,我這不是想進城給我姥他們送嘛,這來去不頂用啊,這不我早點起來去弄點,還別說真的就讓我給了個正著。
我還打了一頭袍子沒拿了,讓我放山腳下了,我這就過去拿,媽,你別生氣,等我回來,你是打是罵我都著。”
杜秋嬋一把扯住閨,沉著臉問:“你跟媽說實話,為啥不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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