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也沒想到自己會在關鍵時刻會鬧出這麼一個大笑話。
臉變了又變,卻很快鎮定下來。
這只是意外,沒什麼的。
安了自己一番,想扶床沿而起,卻又不小心抓住了蕭策的大。
重活兩世,第一次這麼窘迫,而且是在蕭策跟前鬧笑話,丟死人了。
但好歹是當過太后的人,遇到此等變故也能面不改,從容不迫站好。
一向不茍言笑的蕭策看到秦昭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眸中閃過一點笑意。
“那、那我先告退了。”秦昭說完,便不慌不忙轉而去。
也不知是這子太弱,還是老天爺故意跟作對,在門口時居然又踩到了角,差點絆倒在地。
當故作淡定站好,卻聽見后傳來的男人笑聲,疑間回眸。
只見蕭策臉上笑出了褶子,溫暖的晨照在他俊無儔的臉上,恍若千樹萬樹梨花綻放,帶來一室春和暖意。
一時間看傻了。
前世好歹跟蕭策睡過吧,但還真沒見過蕭策這般笑過。前世怎麼也做不到的事,今世竟然出出丑就讓蕭策笑了?
蕭策見秦昭還杵在原地,他緩步走至跟前。
笑意收斂后,他神淡淡的:“走路慢著些,沒人追你。”
秦昭神木然,僵地點點頭,正要出門,又聽蕭策問道:“你什麼名字?”
“秦昭,歲月昭昭的昭。”秦昭說完,屈而退。
蕭策看著秦昭的背影,覺得此行路端莊,像是學過宮中規矩,方才屈的姿勢都似經過宮中掌事嬤嬤的教諱。
他也沒忽視上散發的只有上位者才有的氣場,這種氣場他只在母妃及宮中其他高位妃嬪上見過。
只是秦昭太瘦小,加上子孱弱,才生生沖散了這種氣場。
那廂秦昭一走遠,耷下臉,有些懊惱。
寶玉這時跑了過來,臉上難掩焦慮之:“,不好了,寶珠被老夫人邊的王嬤嬤押走了。”
秦昭眸沉了下來,“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方才。”寶玉氣噓噓。
秦昭正要前去戚氏居住的一品居,又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冒冒然闖過去也救不了寶珠。
戚氏在懷疑昨晚李代桃僵的事是背后策劃嗎?
慢下腳步,眸中閃過一抹鋒芒:“我現在前往一品居,你去找太子殿下,就說我被戚氏帶走。”
剛才讓蕭策笑了,這證明還有一點影響力。更何況因為蕭策牽連,蕭策不會看著去送死。
這種況下,要牢牢抓住蕭策這條大不放手。
待完寶玉后,秦昭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一品居。還是去晚了一步,寶珠正被施刑,打得皮開綻。
見來了,施杖刑的婆子沒有住手,戚氏也沒有喊停。
“住手!”秦昭眼中迅速凝聚了淚霧,聲音哽咽:“是孫媳無用,失了名節,祖母要責罰就罰孫媳吧,寶珠是無辜的……”
戚氏像是聽不見秦昭的控訴,沒有喊停。
秦昭見狀,沖到趙鈺跟前:“夫君倒是說句話。昨兒個辱的人是妾,妾突然被人襲擊,被帶進蕭園,妾才是害者,是這個家有人想要害妾,夫君要為妾作主啊!”
趙鈺不為所,冷冷推開秦昭:“秦氏,你竟還有臉讓我為你作主?”
秦昭看看趙鈺,又看看坐在首座上的戚氏,淚水漸漸收了:“那敢問夫君和祖母,你們打算怎麼置我?”
說著,突然沖到正在施刑的婆子跟前,一把奪過婆子手里的木杖。
婆子沒想到弱的秦昭居然能從手里搶走木杖,正要奪回來,秦昭卻冷眼看著:“怎麼,你想以下犯上?!”
在秦昭的注視下,婆子了怯,以前怎麼沒覺得大這般威嚴?
“繼續打,打到寶珠招認為止!”戚氏再下命令。
昨兒晚上的事很蹊蹺。杏花苑是吳惜語的地盤,也和吳惜語通過氣,會送去蕭園。但關鍵時刻,秦氏李代桃僵,被送到太子榻上,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得蹊蹺。
還有誰會知道的計劃?
秦氏平時看著不太聰慧,再加上秦氏對鈺死心榻地,本來秦氏的嫌疑最小,但知道寶珠會武,所以秦氏也有可疑。
這件事是趙府的奇恥大辱,一定要查清楚,哪怕是私刑也要查出真相。
戚氏一聲令下,婆子就想搶回秦昭手里的木杖。
“祖母不如直接殺了我吧。”秦昭說著,順勢一杖狠狠敲在婆子的腰間。
婆子一時不察,被秦昭打了個正著,頓時鬼哭狼嚎。
戚氏沒想到秦昭會手,對另兩個婆子使眼,那兩個婆子會意,沖到秦昭跟前,二話不說便搶走了秦昭手中的木杖。
秦昭小胳膊小,子本就孱弱,被兩個婆子一制,疼極之下怒吼一聲:“趙鈺,你對得起我!我是你的原配,你平素對我不聞不問也就罷了,現在聯合下人對我這個正妻,你可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訴你,今天是我不要你,我要休了你!!”
不只是戚氏被秦昭突如其來的大吼聲震懾住,連趙鈺也被秦昭的這句“休了你”震住了心魂。
蕭策剛好趕到一品居外,堪堪聽見秦昭的這聲怒吼。
他快步走進大廳,只見秦昭被兩個婆子押住,彈不得。
看起來就像是被困住的小,看起來那麼可憐無助,當他正對上黑沉沉的目時,他竟有一種不知在何時看過這雙眼的錯覺。
他別開視線,沉聲道:“孤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戚氏和趙鈺同時回頭,正對上不怒而威的蕭策。
蕭策背而立,溫暖的天灑在他上,襯得他長玉立,清貴高冷,像是從天而降的神祗,起碼在秦昭看來是如此。
的時機把握得不錯,一切剛剛好,自己和寶珠的小命暫時保住。
其余人等不約而同向蕭策行禮。
蕭策對戚氏和趙鈺視而不見,他走到兩個婆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