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用孩子換

“我母親為人刻板，若是知道親前你便有了我的骨……只會覺得你不檢點。”

封逸語氣雖然不凌厲，可出口的話卻十分難聽。

不檢點？虧他說的出口。

他檢點嗎？

這種事是一個人便能做到的嗎？他和……一丘之貉。

秦書寧突然想到保寧，以前不懂。封逸明明很好，出好，相貌好，子也好，可是保寧為什麼不愿意嫁給他。

而且還是正妻。

是想做都做不的正妻。

此刻有些明白了。封逸……看上去好，實則他整個人好像披了層薄紗，讓看的到卻總是不到，哪怕他們已經做了夫妻，依舊看不他。

孩子雖然在腹中，可也是他有骨。

他毫不猶豫的決定舍棄。

他甚至都沒有猶豫，臉上連一可以稱為痛苦的表都沒有。

秦書寧想，確實不及保寧聰明。保寧恐怕早就看封逸謙謙君子表皮下的薄涼，而卻被皮相所。“聽話，為了你好，這孩子……咱們不能留。你年紀還小，以后有的是機會當母親。待我們了親，我便帶你回京拜我母親，母親一定會喜歡你的。”

“回京……”

“自然。我的府衙在京中，我自然是要回京的，你自然也要同我一起回京。書寧，聽話，為了我們將來好，你暫且忍一忍。”

秦書寧很想笑。

在涼州城，想要找封逸都難如登天。

隨他回京，一年能見他幾面？

秦書寧這一刻突然學聰明了，以前封逸說什麼，都相信。這一刻，心中有了疑。

知道秦老夫人護不了自己。封逸是何等份，他不想要，誰能爭得過他？便是祖母護佑，恐怕最終的結果會是，想嫁給他，便一定不能留下這個孩子。

何況祖母本沒有庇護之意。

報應。

秦書寧想這也許便是的報應吧。以為自己能飛上枝頭，以后日后秦家定要仰鼻息而活。

最終卻是癡人說夢。

在封逸眼里，本毫無重量。

“老夫人，我會派人親自照顧書寧幾天。等到了親那天，一定讓書寧風風出嫁。”

“阿逸……你以后也要喚我一聲祖母。我這個老婆子今天便舍了臉皮問你一句……這孩子，你真的不要？”

“老夫人應該明白以我的份，絕不會在正妻生下嫡子前允許庶出的孩子落地。是我的疏忽，害得書寧吃苦，我會加倍對好的，老夫人只管放心。”

不過是借口罷了。

這世上庶長子庶長還嗎？

各個都說妾室不能在正妻前產子。

可生孩子這種事，從來不是想要便能有的。

封逸如果想要這個孩子，他自然有辦法遮掩。問題是，他似乎沒考慮過留下這個孩子。

在知道秦書寧懷胎的瞬間，他便做了決定。這個孩子不能留。

“是你的骨，是生是死都由你決定。”秦老夫人最終輕聲道。

封逸瞇了瞇眼睛，總覺秦老夫人話里有話。不等封逸多想，秦書寧已經哽咽出聲。

“阿逸，真的不能……不能留下他嗎？這可是我們第一個孩子。也許真的是個男孩。將來會像你一樣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還這麼小，你怎麼忍心打掉他。”

“乖，別哭了。就因為他還小，對你的傷害最小。你好好養子，將來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會有嗎？

秦書寧面上流淚，心中卻冷冷一笑。

恐怕不會有了……

最好的機會，都沒能留下這個孩子。等隨他進京，不知道有多龍潭虎在等著呢。

還有他口中其母替他選的妻子。

必定是出極佳的。而一個小族庶出的姑娘……

有什麼本事能在那樣群狼環飼中生下孩子。不會有了……“恩。我都聽你的，你一定要對我好，你若對我不好，我便……我便不活了。”

見秦書寧答應，封逸心好了些。

順勢哄道。“我一定對你好。”

“……我要風風出嫁，越風越好。別人見我嫁的這麼風，也顯得你權勢滔天。”

這種時候封逸自然順著秦書寧。說什麼他都點頭。

“……我們秦家比不上京城那些權貴，想要風著實不易。阿逸……你答應我，一定讓我嫁的風風。”

封逸點頭。

這時候秦書寧說什麼，他都會點頭的。

哄人他也算是個行家了。只是事后秦書寧派人送了張單子，他才明白秦書寧為何重復了幾次要風風出嫁。

嫁妝，竟然直接列了單嫁妝單子。

讓他派人悄悄送去秦家，然后在親當天再由秦家抬出來。

封逸氣笑了。秦書寧，當真好算計。

封逸走了，秦書寧也不哭了。秦老夫人輕嘆一聲，蔣媽媽上前扶起秦書寧。“四姑娘，別哭了，小心子。”

秦書寧揮開蔣媽媽。

“別假惺惺了，你們不得看到我這樣呢。現在你們滿意了吧？封逸不要這個孩子……他簡直冷，他連自己的骨都不要。”

“咎由自取。四丫頭，你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走到這一步吧。天下男子千千萬，你為什麼一計不又生一計的算計他。如今如了愿，即將嫁給他。你又在這里尋死覓活的。以他的份，將來不知道要納多妾室門……

保寧便比你聰明。

不想過那樣與無數人爭寵的日子。

哪怕封逸出再好，也不愿下嫁。你卻當那是個好歸宿，如今你即將如愿了，便別在這里哭哭啼啼了。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至于孩子……最苦的是這個孩子，他何其無辜。以后行事不要這麼不管不顧了，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憐香惜玉的。

這次便聽封逸的。由他的人照顧你，你好好養子，爭取親那天風風離開秦家。”

“祖母放心，我會的，我一定會風風出嫁。”

秦老夫人又想嘆氣了。

心里那丁點不忍緩緩散了。保寧說的對，即便這孩子生出來，不過是另一場悲劇的開始。秦書寧這樣的子，教出的孩子也不會多上進，恐怕還會像秦書寧這般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