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做以前,獨蛋二話不說拳頭就會上去了。
可如今的說話對象是羅教授,即便是他在開玩笑獨蛋也下不了手。
他的話像是一記重錘,“轟轟”的擊打著獨蛋這個脆弱的小鼓。
獨蛋的腦袋搖得更厲害了。
“不,你不是。”
“獨蛋,我知道你現在還很難接。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我原本不想讓你困擾,可我被關在這裡的這麼多天,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沒有聽你喊我一聲‘爸爸’,我就發誓,要是還有機會見到你,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孩子。”
羅教授笑容落寂,沒有再上前一步。
“不,你姓羅,我爸爸代定國,你們連姓都不一樣……”獨蛋直接退到了多德的前。
多德出手擋住了獨蛋繼續後退的步子。
“不要逃避。你都經曆過了那麼多苦難,從未逃避過。到了這最為重要的親這一關,你怎麼能退呢?”多德的聲音很輕很,他從來都沒有用這種語氣和說過話。
可偏偏就是這輕如羽的話語,撥了獨蛋心最為脆弱的那顆紮了的刺。
終於不再挪腳步了。
“不知道你爺爺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是為了你媽媽才離神派,了算命派的。既然為算命派人,就無法頂著神派的專屬姓氏進行工作往來。這個‘羅’姓,不過是算命派長輩給我安上去的。”
羅教授對獨蛋解釋的時候一直看著腳尖,他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第一次在面對孩子的時候這麼低聲下氣。他知道,他對不起這個孩子。
他從未負過作為父親該有的責任。
獨蛋這次沒有再一口咬定他不是自己的爸爸,而是沉默許久。
腦海裡冒出很多念頭。有埋怨,有生氣,有責怪,也有同。
為父母,若不是實在沒了辦法,誰不想帶著孩子在自己邊好好養長大呢?
年時獨蛋只以為的父母是出去樂去了,不願意帶著。
如今長大了才知道,原來大人還有這麼多孤苦無奈。
“我媽媽現在在哪兒?”獨蛋輕問道。
羅教授臉上閃過一喜悅,他知道獨蛋已經在嘗試著接這個事實了,但他不敢突進。
“你放心,你媽媽一直在算命派部呆著,很安全。”
獨蛋轉過頭去看多德,眼神好像是在問,這些你都知道嗎?
多德趕搖頭。
“我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羅教授是你爸爸的。我也不知道你媽媽是誰。”
“獨蛋,你不要怪多德,他一直在國外,當年的往事他無從知曉。”羅教授上前一步,為多德解圍。
“那王老仙呢?他都是老一輩的人了,肯定都知道吧?”
“這件事神算命兩個派系的知人早就已經約定好,從此再也不提。你爺爺,還有王老仙不提,也是有他們的苦衷。”
“你們個個都有苦衷,就我不苦。”獨蛋看似埋怨的吐槽了一句。
可這引來了羅教授的長歎。
“你媽媽當年為了你,私自看了你的未來,因而瞞著派系想方設法的去找那個與你有關系的孩……”
“白非非?”獨蛋一下子想到了白非非的存在。
“對,就是。你媽媽在很早之前就看出來這個孩會讓你走進的生活,還特地去找了那個孩,送給一套書……”
獨蛋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白非非說過的那個陌生人,說“福爾斯”就是那個人送的。
“福爾斯。”獨蛋緩緩吐出了這個書名。
沒有想到,這個送書的陌生人,竟然就是的母親,許娟。
“想來你都已經知道了。如果你媽媽知道你已經知曉了一切,肯定很欣。一定在等你回去找。”
獨蛋還想再問有關母親的事,整棟樓突然發警笛聲,室除了他們幾個,其餘人都蠢蠢起來。
羅教授臉突變,對他們說道:“快走,我們離開這裡再談。”
等到他們出門時,已經有大半人蜂擁逃了出去。
“跟我來。有人過來接我們。”多德一出門便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此刻跟著多德無疑是最妥當的選擇。
獨蛋微微撇了一眼站在自己右側的羅教授,不知道怎麼開口。
旁邊一直被忽視的平山水開口圓場:“沒想到我們還能有再見外面太的一天,你可是不知道,我們在裡面都快被憋壞了,你爸爸他……嗯,羅教授子平穩,每天看看書就能得了,我看著就佩服得不行。”
他這一番話沒有人接,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平叔,最近你們派系也非常,等你這次回去了,中流砥柱怕是也無力回天了。”多德回頭說了這麼一句。
這句話讓平山水沉悶起來。他不是沒想過派系的未來,只是現如今世道多變,就連神算命兩大派系的發展都如此舉步維艱,更何況其他派系。
夾裡生存的滋味很不好,派系裡的很多人早就洗手不幹,寧願給別人打工做個為錢低頭的世俗人,也不願呆在派系裡等著這麼一個看不見曙的未來。
“唉,未來派系不可見,不可見吶。”平山水長歎一聲,鑽進了候在馬路邊的面包車裡。
面包車裡除了司機以外,還有一個坐在副駕駛的陌生人,他將手中的電子產品直接遞給了多德。
“你要的東西全在這裡。”
多德一邊接手東西,一邊對獨蛋他們解釋:“五派中得到消息的都傳遞了過來,不同的實驗中心也被一一找到,況大致與我們這邊相同。”
“五派?其中也有我們風水派吧?我雖然不在,但主心骨還是在的,他們絕不會坐視不理的對吧?”
“對,五派雖說不安,但這些保有初心的人在這種時刻往往都會站出來幫我們一把,就跟我爺爺說的一樣,有些人表面上看起來並不忠心耿耿,但必要時必定會跳出來站在正義一方。”獨蛋平山水的啟發,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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