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在說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
舞眼中的震驚幾乎盛放不住,甚至含了一層薄淚。
那僵在那里的小白鼠以了無生息,這是一個多麼恐怖的信號。
可是,舞還是不信。
“誰敢這麼做?誰敢?你是大周太子,誰敢對一國太子下這般毒手?”
舞大聲呵道。
“沐安,是不是你?你們沐家好大的膽子,刺殺皇后,謀害太子,你們簡直是反了!四年前的事的確是本宮所為,但是這足以讓你也闖皇宮刺殺本宮嗎?
你現在擁有的一切,不也是本宮給你的?
你竟還跟太子下毒,要挾本宮!這大周的皇帝,是不是你們想做!”
舞的聲音尖利又冷銳,**目燃燒著驚天之怒,大步的走向花,整個人都氣到發。
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
五歲開始就中了毒?這怎麼可能?
不會的。
一定是沐安干的。
這是報復。
是謀。
可惜的兒子被沐安利用了!
“母后,不是兒,不是沐家……”
“不是還能是誰?四年前就心有所屬,四年后又怎愿意嫁給你了?恨母后縱一切,毀了的清白,也恨那一夜是你,讓生了個孩子,這是報復,給你下毒,想殺了本宮,殺了你,太子,你醒醒吧!”
舞怒呵,看向花的雙眼帶著沖天殺氣,只恨的牙關咬。
舞位于高位這麼多年,從未這般恨一個人,不,曾經也有一個,如今再添一個!
“母后!沐安已經死了。!”
卻帝翎寒一聲低呵,抓住了舞的胳膊,不允許往前走,往花的面前去湊。
“什麼?”
舞似是沒聽清楚,一聲反問。
卻見帝翎寒滿目悲涼,“母后,沐安已經死了,當年了那般侮辱,離家出走之后生下一個孩子,便死在了外面。”
幾乎是耗盡了他全部的聲息。
“誰?你到底是說什麼?太子,你是不是糊涂了,沐安若是死在外面,那麼站在本宮面前的這又是誰?失憶了就算是死了一次?呵,也太矯。”
舞怒呵。
只覺不可理喻。
花恨恨的抬起頭,一雙眼啊,那麼怒,幾乎克制不住。
“母后,是真的死了!這世上在沒有沐安這個人了!”
帝翎寒悲愴開口。
他沒有給舞解釋,因為他的五臟六腑越來越疼,冷汗一滴一滴落下,臉上的也一點一點消失,蒼白如紙。
他忍著,努力的忍著。
疼痛這個東西,他早就習慣了啊。
可是過了幾個月的溫暖日子,他怎麼就有點兒懷念了呢。
“咳……”
忽的一聲悶咳,他高大的軀了一下,險些摔倒。
“太子。”
舞一驚,下意識的出手扶了一把帝翎寒,可手那是怎樣一種冰冷,沒有一點兒溫度。
舞大驚失。
“我沒事。”
帝翎寒道,他幾乎是祈求一般的眼神看向舞,“母后,你能不能聽兒臣說?”
他問。
帝翎寒是怎樣一個人?他緒淡漠,整個人的氣質都是冷的,對這個母后,對他父皇,對任何人,似乎沒有人、任何事能牽他的緒。
除了一個沐安。
而現在,的這位尊貴無雙的孩子竟是在祈求,閉上……
舞一瞬間啞了聲音。
卻見帝翎寒抬起腳,一步一步走向鸞宮的另一個子,花。
他目中的悲痛和繾綣融合在一起,好像瞬間變了一個人,那一冷淡的氣息都消散了。
“小丫頭,你是來殺人的,怎麼就哭這個樣子?”
他問。
終究是沒控制住,上花的臉,那樣溫暖的啊。
他的手是有些的,他很怕面前的小姑娘一把揮開他的手。
幸好,小姑娘沒有。
他得償所愿般的抹掉了臉上的那一顆顆淚珠。
“跟我在一起,很痛苦是不是,你來殺人,孤注一擲,卻哭這個樣子,沒有半點兒氣勢。”
他又開口。
花咬牙關,手上的握著鞭子,好像這樣就能將所有的緒給控制住。
“我們楚家,我的母后,欠了你們沐家,欠了你們沐家一條命。”
他蒼涼出聲,覺整個人的靈魂都在下墜。
舞在后**了,似要開口,可想到了帝翎寒剛才的目,忍住了。
花始終不看他,偏過臉,用最冷的一面對著他,可是天知道,的心也好痛苦。
“可是兒,這是我的母后,生我養我,給了我生命的人,我為人子,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殺。”
帝翎寒的聲音空抑的響起。
花終是沒忍住,刷的一下抬起頭。
那雙皎如春月的眼睛此時沒有了初見時候的狡黠和靈,盛滿了是漫天的怒火和悲戚。
他好心疼啊。
好想抱一抱他的小姑娘。
可是不行啊,沒有資格。
他很痛,全都痛,五臟六腑,經脈都在痛,可都不及心臟的銳疼。
“所以,我若要殺你母后,必要先殺了你是嗎?你以為我不敢,我做不到是嗎?”
花抬起頭,厲聲問道。
幾乎是咬牙低吼。
周冰,那麼冷,那麼悲。
帝翎寒一抬手,一柄長劍便突的出現在他的手中。
寒爍爍,冰冷銳利。
這把劍青龍劍,是帝翎寒武,他的刀鞘曾鑲著最價值連城的寶石,卻被一個小姑娘用匕首一刻一棵給挖走了,挖的面目全非。
那是他們的過往。
那把劍橫在他們的面前,像是一條**,深深地**,誰都越不過去的**。
“小丫頭,要殺我何須你來手呢?”
他開口,一貫清冷的聲音,添了一點兒屬于這個男人的溫。
下一刻,就見那在他手中的劍忽而一轉,鋒利劍尖瞬間對準自己,狠狠的刺了上去。
“寒兒!”
舞驚出聲,雙眼猛地瞪大。
“太子,你瘋了嗎?你要干什麼?你,你……”
舞沖上前,扶住帝翎寒,心痛難當,又氣到無計可施。
的兒子,最驕傲的兒子,到底在做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