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湖上河燈漸漸遠去,湖畔周圍的游人漸漸了起來。月上中天時分,就連湖上的畫舫也一一散了。
傅杳二人回到墓中,繼續煉制合命符。這段時間下來,這道符不過才煉制過半,而且還有越來越慢的趨勢。
今夜有些例外,稍微好些,竟然煉化了兩道。傅杳的靈力已經被揮霍一空,稍微歇了一會兒,才趴在鐘離上,玩弄著他的發道:“你什麼時候去投胎。去的時候,帶上我一起吧。”
“怎麼突然想到這個。”鐘離將被子往上裹了裹,狹小的空間里,他們氣息相互融。
“這里的世界我都待了一百來年了,看膩了,也倦了。把要做的事做完,仔細想想,也沒留下來的必要。”再留下來,無非是再看一遍生老病死,“恩怨已了,一切重新開始也不錯。”
“看來你已經想通了。”鐘離也清楚,現在的傅杳份確實有些尷尬。最好的選擇,就是把命格改了,然后轉世投胎,一切從頭再來。
“不是想通,是心愿已了。”傅杳說著,手摟住他的腰,臉在他前蹭了蹭,在他懷里悶聲道:“你和我一起去投胎,咱倆到時候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著的溫,鐘離忍了忍,到底沒忍住,翻將下,“行,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是先把賬給清了比較好,省的下輩子不好算。”
“賬?”傅杳大驚失,“剛剛不是清了嗎?”
“這是利息。”
“……”
……
次日晨起時,道觀眾人就見自家觀主正坐在前院里咔咔嗑瓜子,對面鐘離公子正在提筆畫著什麼。
眾人走近了看,才發現那是一副人圖。嗯……圖上的人非常湊巧地也在嗑瓜子。
“畫好了嗎?”一捧瓜子嗑完,傅杳拍了拍上的瓜子殼,走到鐘離的邊,只見鐘離正在給人描眉畫眼。
筆墨流轉下,畫紙上很快多了一位杏眼圓圓的。眉細長,瓊鼻櫻,十分有靈氣。
“不錯不錯。”傅杳對畫非常滿意,“沒想到你的畫也好,那就這幅吧。”
在昨夜里商量好了要投胎的事之后,傅杳便讓鐘離給畫張臉。之前讓竹之給畫,那張臉好看是好看,但不是特別的合心意。鐘離這圖就不錯,和現在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可卻非常喜歡。
“好。”鐘離畫完后,擱下筆。墨跡一干,眾人在欣賞時,無意中一抬頭,就見對面觀主臉上的緞帶取了下來,出一張與畫上一模一樣的俏臉,就是眼睛無神。
江掌柜好歹見識過自家觀主的變臉之,但是其他人沒見過啊,一時不得嘖嘖稱奇。
“這比最好的易容面還好用啊。”瘦男人有些心,他也想換張英俊的臉了……
“等等,”鐘離端詳了傅杳的臉一番,手住的下,然后拿著筆在眼下點了一枚小痣,“好了,方便回頭認出你。”
傅杳了柄鏡子來,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道:“認不出來,那你完了。”
他們兩個人說的“暗語”其他人都不懂,不過卻不妨礙其他人欣賞。出整張臉的觀主,比之以往要可親的多。而且如此姣的臉,讓他們也覺得,觀主就該長得這麼好看才對。
就是可惜眼睛無神……
不過在場人也差不多都知道觀主的眼睛在誰上,于是誰也沒提眼睛的事。
倒是江掌柜自己回頭在私下找到了傅杳,溫聲道:“借用了您的眼睛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該還給您了。這段時間我已經索好了道觀怎麼走,就算沒有眼睛也問題不大。”
始終都記得眼睛不是自己的,所以有空就會閉著眼睛讓自己適應瞎眼的日子。這麼幾年下來,也算小有效果,至道觀里是了。
“別急。”傅杳卻不急著用,將眼睛給江掌柜也不是濫發善心,三缺五弊里有一‘殘’,瞎眼正好就應了‘殘’字,“該我收回時,我自會收回。不過接下來你確實可以去走親訪友,見見相見的人。”
這言外之意,也就是收回的日子快到了。
“好。”這件事一說定,江掌柜自己也心頭大石落地。不是不留明,但該是的會接著,不該是的,拿著總覺得有些七上八下。
和江掌柜說完,傅杳又下山走了圈。不說其他人的驚訝的目,住在石頭里的林秋見了后,不住的嘆道:“果然,這越是好看的花就越毒。”
正嘆著,卻見不知何時傅杳已經擋住了他面前的,皮笑不笑道:“你說什麼?”
“我在說這世上竟然有如此好看之人。”林秋飛快改了口,“觀主不愧是觀主。話說,觀主你能不能把我也變得好看點?不要多好看,和鐘離公子差不多就。”
“你想得。”傅杳腳一撥,林秋往路邊滾了一轱轆。
也是這時,從方家村外的青磚道上行來一輛馬車。
而今到青松觀上香的貴客有不,不僅僅是里水的人,就連是外地的乃至京城路過的貴人都有專門來上香的,因此路上有馬車也不算稀奇。
但是這輛馬車卻在傅杳邊停了下來,接著從車里鉆出個人來,那人一件傅杳,便打招呼道:“傅觀主,我把人給你送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給傅杳找神兵下落的沈鬼。
不過沈鬼在打完招呼后,又覺得有些不對,觀主的樣子……似乎不是這樣。難道他認錯人了?
他是武林中人,又最擅長喬裝盜,對人皮面相比尋常人會留意的更多。傅觀主從前臉上綁著緞帶,但不影響下半張臉。可他現在看,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黑子,除了這一著裝外,這臉完全都變了呢?
“時間剛剛好。”傅杳道。下山,也是算準了沈鬼會來。
傅杳這一開口,沈鬼就知道是傅觀主沒錯了,“您在這,是特地等我呢。”
“算是吧。”
沈鬼嘿嘿一笑,轉讓車里的人也來見見。
很快的,馬車下又走出一老嫗來。
一見到這老嫗和手里抱著的劍盒,傅杳眉頭一,有點想給沈鬼加個。
他能人海茫茫中,尋到這麼這麼一個人,也確實是他的運氣。
“連婆子,這就是我給你說的傅觀主。”沈鬼介紹道。早之前,他就給傅觀主說他找到兩柄神兵的下落,一柄是在林寺,另外一柄就是這婆子手里抱著的東西。
一開始他本是想把這劍給了,但誰知這劍有點古怪,他本拿不。無奈之下,他只好說花錢買,但是這老婆子怎麼都不肯賣,還把他那掃帚趕出了家門。
他死皮賴臉在門口磨了許多天,才打消了將劍占為己有的念頭,老老實實把人給帶來了里水。
連婆子見到傅杳后,渾濁的眼睛沒有多余的神,“聽說傅觀主通玄學?”
正是因為這個,才愿意找上門來。
傅杳但笑不語,“不敢說通。不過仙子的問題,我想來應該能解決。”
“仙子?”沈鬼瞧了瞧連婆子,怎麼也沒法把這個臉和枯樹皮一般的老嫗和‘仙子’二字聯系起來。
反倒是連婆子抱著劍盒的手一,最后巍巍地將劍盒給了傅杳,“你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
劍盒略沉,傅杳毫不客氣地收下了,“走吧,先回道觀再說。”
他們三很快走了,留下相看熱鬧卻移不龐大軀的林秋在捶頓足。
來到道觀后,避開香客,傅杳與連婆子去了后山,至于沈鬼則在道觀里發現了故人,一時驚奇不已。
“沈兄弟?”沈鬼看著幫香客燒香的瘦男人,一臉不可思議,“你怎麼在這?”
這兩夫妻已經匿江湖很久了,他正沒想到他們會在一道觀里當道士。
瘦男人見到他,同樣很熱,“死手,上次你走我的玉佛什麼時候還我。”
于是,道觀里一陣飛狗跳……
……
后山。
傅杳給連婆子倒了杯蜂花茶,“這茶是道觀廚子鼓搗出的湯飲,雖是凡品,但也別有滋味。”
連婆子笑道:“我如今是凡軀,又怎能挑剔這些。不過話說回來,傅觀主你是這幾十年來第一個認出我份的人,或許也只有你能幫我一把了。”
茶香裊裊,連婆子也不介意把那些前塵往事出來給別人聽。
連婆子名為連晚,雖然傅杳稱為“仙子”,卻不是正兒八經的仙,而是天山上的一只怪。其母是雪蓮化形,后得仙緣飛升,有母親相助,修為增長的飛快,漸漸也有了仙子的名頭。
修行是一條孤寂但所有怪又不得不走的路,連母希兒也能早日飛升,對十分嚴苛,甚至都不許離開天山,只為不擾的心境。
連晚小的時候還算聽話,但隨著漸漸長大,終究還是沒能忍住,溜了出門。
天山之外的世界多姿多彩,在見識了人世的繁華后,連晚果然無法靜下心來修煉,滿心想著的都是再出門去逛逛。
在某次溜出門時,被母親發現了,母兩人發生了爭執,賭氣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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