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平原, 取名自遍布平原的草本植。
這種草本植與普通的野草沒什麼區別,但它們能夠在充足的白天吸收太能量,在夜晚散發出淡淡的金芒。
當夜幕降臨, 最后一余輝從天邊消失時,原本不起眼的雜草閃爍著點點微,連一片金的海洋。
金的大地,黛的天空, 這話般的景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著眼前的景,文一一不無憾的想要是有照相機就好了。
“出發前應該把留影機帶上。”法爾冒出來一句。
“學院規定不能攜帶配給之外的東西。”布雷迪反駁,但又接上了一句, “不過到了塔文郡,掙到錢買一個, 回來的時候就能拍照了。”
“好耶。”法爾歡呼了一聲,瞬間把這件事拋之腦后, 轉頭理直氣壯的對著文一一說,“我了,大嬸。”
文一一覺自己喂的是一頭豬:“你怎麼一天到頭就想著吃啊。”
“因為你做的飯很好吃嘛!”
人人都聽吹捧,文一一也不例外,在馬車里翻著看今晚吃什麼時, 暗自琢磨自己是不是穿越之后覺醒了神廚基因, 不然怎麼做出來的吃的連法爾這種大爺都捧場。
不過吃了自己做出來的烤餅之后,文一一又清醒了。
別說神廚了, 做的飯還沒親媽的好吃, 也只有這群沒見過世面的異界人才能吃的這麼香了。
想到媽媽做的飯,文一一惆悵了起來, 撐著下坐在石頭上, 目無焦距的落在眼前金的草原上。
斯梅德利正在用風系劍技清理營地面, 法爾在附近找水源,飛嵐去撿柴。
只有布雷迪拉了一天車,營的東西不用他收拾,看到文一一坐在石頭上發呆,考慮了片刻還是走了過來:“在想什麼?”
文一一抬眼看到布雷迪,往一旁挪了挪,讓出一個位置:“沒想什麼……就是覺得這麼好看的風景,想給家里人看看。”
布雷迪坐了下來,年高大的型擋住了涼的夜風:“你很在乎你的家人。”
“嗯,他們都很我,我這樣忽然離開,他們要多著急啊……”
布雷迪側頭看文一一,撐著下凝視著前方,一滴眼淚悄悄的落了下來,看上去十分脆弱。
“等到塔文郡買了留影機,就可以拍照了。”布雷迪安,“你稍等一下,我去拿個東西。”
說著,年鉆進了馬車里,過了一會拿著一個厚實的本子和一羽筆走了出來:“這個給你。”
“嗯?”文一一迷不解的接過了本子筆,“是要我記錄什麼東西嗎?”
“不是這樣,”布雷迪搖了搖頭,“如果沒法留影紀念的話,不如把此時的心記錄下來,將來分給自己的親人。”
“這不是寫日記嗎?”文一一噗嗤笑了,“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現在還在記日記的布雷迪:“……其實還是有人寫日記的。”
“不過你說的有道理,記錄也是曾經來過的證據,或許哪一天,這份記錄能夠機緣巧合被我家人看到呢。”文一一攤開本子,試著用羽筆寫了一下,發現本寫不出字,“沒有墨水嗎?”
“這是煉金產品,里面的墨水寫完這個本子也綽綽有余。”布雷迪坐了下來,指點文一一使用羽筆的方法。
到底是大學畢業的社畜,文一一輕而易舉的掌握了這種煉金筆的用法,對著空空的筆記本寫下了第一筆。
【寫給或許有一天能看到這本日記的爸爸媽媽——文一一留。】
想著沒什麼想寫的,但拿起筆之后,文一一發現自己想寫的東西竟然很多。
從來到這個世界,被狗頭人當做口糧關起來,到被救,與小說里的惡組同行出了森林,在掘金鎮遇到了強盜——沒想到惡組比強盜還強盜!
文一一想到當時法爾那人憎狗嫌的模樣差點笑出聲,有種把法爾那模樣畫下來的沖,結果卻畫出一只有大小眼的鴨蛋。
唉,應該學學畫畫的,這樣就能把法爾那個討人厭的氣質描繪出來了。
離開了掘金鎮,來到了港口城鎮犬牙鎮,在這里他們遇到了一對令人同的兄妹,還幫助了他們,并乘坐著對方贈送的馬車,預備橫穿金平原。
雖然中間波瀾很多,但是也意識到了這還不是那個已經長大,經歷過痛苦后的男神法爾,而是年傻法爾……他傻起來是真的令人想打人。
……還是個會想自己當馬的弱智!
文一一在旁邊用簡單的火柴人畫出了人力馬車的概念圖。
接著,就看到了令人震撼的景,金平原……短短幾天之所發生的一切,幾乎比之前所有人生都要跌宕起伏。
發生了很多令人生氣的事,回憶起來剩下的也只有哭笑不得的緒——當然下次遇到弱智組犯傻還是會很生氣。
如果不是和親人在兩個世界,這該是一趟多麼令人喜悅的奇妙旅程啊!
文一一悵然的放下筆。
……
悉悉索索的聲音讓布雷迪睜開眼,他從毯子里坐起來,發現法爾正的翻文一一的行李。
“……你在干什麼?”
“噓。”法爾比了個安靜的手勢,扭過頭繼續翻,“大嬸今晚是在寫日記吧,上面一定記錄著的,我要看看到底是哪里人!”
“這樣不太好吧。”布雷迪上勸阻了一句,“而且,大概不會把真正的寫在日記上。”
“有什麼不好的,是我的仆人,所有的一切我都有權知道。”法爾從行李里掏出了文一一的日記本,興致的翻開,“就是這個了,讓我看看都寫了些什麼。”
翻開第一頁,幾個大字進了法爾眼中。
【法爾是弱智!】
法爾:???
他不信邪的翻開下一頁。
【法爾是看別人日記的變態人渣!】
法爾氣死了,他瞪著眼睛看上面的字,半天都沒翻開下一頁。
布雷迪捂住臉吭哧吭哧笑了出來。
“這個人也太狡猾了!”法爾一點都沒有看別人日記的自覺,反而責怪起了文一一,“竟敢罵我!”
“你不看的話就不會被罵。”布雷迪好笑的說,“既然一一小姐預料到你看,上面應該也沒什麼容,還是放回去吧。”
“我不信,上面肯定寫了其他東西!”
法爾是把文一一的日記掃了一遍,愣是沒從字里行間挑出問題,這才不服氣的把文一一的日記本放回原地,把所有東西整理和之前一模一樣,氣鼓鼓的重新坐在了火堆邊。
“之前我也懷疑一一小姐別有目的,”布雷迪索也不睡了,坐在法爾邊,“不過相這段時間,我覺得應該知道我們是誰,不過和我們的相遇是個意外。”
“我知道啊,沒什麼惡意,可是這個人真的好怪啊。”法爾丟了一樹枝進火堆,“怎麼看這個人都不對勁吧。”
“哪里奇怪?”布雷迪愜意的長了烤火。
“哪里都怪,我不明白到底想干嘛。”法爾困擾的抓自己的頭,“你看,我們認識也有好幾年了吧,接近我的人是什麼樣你不清楚嗎?”
“嗯,一般來說都是沖著您尊貴的地位和富可敵國的財產,”布雷迪調侃,“不是嗎,王都最熱門的單男人,法爾大公?”
“沒錯,就是這樣,接近我的人目的都很明確,”法爾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所以我一直在等大嬸勾引我或者從我這里騙錢,可是什麼都沒做耶,這不是很怪嗎?”
布雷迪錘了法爾肩膀一拳:“我說,難道你以為每個人都會上你?”
法爾一臉莫名其妙:“難道不是嗎?這可是我欸,你看我的臉,再想想我的地位,我的錢,還有我的材和實力,是個人都會上我吧?”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這不知從何而來的盲目自信。”
“我只是說出一個事實而已。”法爾翻了個白眼,“別扯遠了,我就說這個大嬸真的很怪啊,為什麼不來勾引我?”
“你為什麼這麼想讓勾引你啊。”布雷迪十分好笑,“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吧?”
“因為做飯很好吃,我想讓當我家的廚師,早點勾引我才好拒絕讓死心啊。”法爾理直氣壯的說,“早點把流程走完嘛,這樣架在一半我超難的!”
“你事真多。”布雷迪笑罵。
“我這明明是有備無患,”法爾頂了一句,好奇問布雷迪,“你一開始不是最懷疑大嬸別有目的嗎?怎麼現在還信任?”
布雷迪莫名其妙想到文一一非常認真說自己是好人的場景,他好笑的回答:“因為我覺得一一小姐是個好人。”
“……喂,”法爾單手撐著下,挑眉,“你可是個商人,這麼天真真的可以嗎?家業會敗空的哦?”
“如果有一天,我家業敗空,”布雷迪沖著法爾出了和善的微笑,“也絕對是拜法爾大爺所賜。”
“我才不會這麼做。”法爾嘟囔了一句。
布雷迪看向法爾。
法爾輕快地擺擺手:“你可是我選定的商業伙伴,我怎麼會對你出手,那不是損害我自己的利益嗎?這種事不可能的啦。”
“是啊。”布雷迪瞇著眼笑了出來,“靠利益維系的伙伴關系永遠是最穩固的,這點我和你的看法完全一致。”
“嗯,按照那個錢的說法,你對我來說起碼價值五千萬金幣。”法爾興致的給布雷迪安上了自己新發現的評分標準,“我們之間的聯盟牢不可破,放心吧。”
“的確。”布雷迪重復,“是牢不可破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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