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立黨被抓走這事里邊要說沒有衛誠他們背后的努力, 樂喜自己都不太相信。
單看衛誠聽到后的反應,就清楚他和那些人暗中肯定推了,不然怕是都對不起他們曾經遭過的那些苦和罪。
不過也是曲立黨罪有應得, 當初他敢那麼肆無忌憚, 現在就得接遲來的報復,畢竟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天道好回,蒼天饒過誰。”老爺子得知消息后念了這麼一句, 晚上保姆阿姨做上幾道小菜, 和衛誠痛快喝了一場。
樂喜沒參與,留他們祖孫倆一片獨的空間,只讓石頭在一旁看著, 還提前備下了醒酒湯和熱水。
這天之后, 兩人的神面貌都煥然一新, 好似徹底拋下了某個沉重的包袱, 全心迎接新生,積極向,熱生活。
樂喜私下問起時, 衛誠笑著道:“過去的已經過去,重要的是珍惜當下。”
這句話很好理解, 雖然沒有明白地說出來, 但已然明白了他們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們對于當年那些事已經徹底放下, 心開闊,渾輕松, 神面貌自然變得和以前不一樣。
曲家的事還在繼續,但經此一遭已經不能再帶給他們什麼緒, 最多是當八卦消息聽上一聽, 偶爾也和鄰里們討論上幾句。
那次陣仗的后續陸陸續續地傳來, 據說曲立黨居然真的和人販子團伙有聯系,雖然沒有直接參與,但也犯了某些忌諱,所以接下來八是要和小舅子一起蹲幾年大牢了。
曲二嬸為此差點和許虹打起來,說當年就不該松口讓兒子娶,結果不但娶回來一個掃把星,還連累了的兒子,如果不是看在可憐大孫子的份上,特定要把人趕走。
也是因為有護符在手,且許虹還有許媽那邊幫忙,最后被趕走的反而是曲二嬸。
曲二嬸被趕到他們之前的房子里住雜房,其名曰幫忙看顧出租的房子,收到的租金卻都要給許虹花,不然沒了曲立黨,自己可養不好自己和孩子。
趕走婆婆后,許虹立馬接來許媽和一起住,說是來幫哄孩子,其實就是來福的,順便等許強啥時候放出來,母倆也算相依如命了。
令人稀奇的是都到這種時候了,許虹竟然還堅持租住在大柵欄,要知道住的那院子租金可不低啊。
沒錢養孩子卻有錢住院子,不得不說這行為也讓大家難以理解的。
樂喜倒是清楚里面的‘真相’,以及許虹大概打的什麼主意,但沒往外說,沒得給對方彰顯存在的機會。
反正不管怎麼著,衛誠都不會看上的,再如何折騰都白搭,任在那兒上躥下跳都是耍猴戲而已。
樂喜會跟一只猴子計較嗎,忙得很,新開不久的公司已經步正軌,業務開展的如火如荼,引得柳姐知道后都羨慕不已。
這天休息日,樂喜一家都在,公安局的人突然找上門,讓他們都嚇了一跳。
當時是樂喜開的門,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有事嗎?”
打頭的老公安笑了,看出的張,特意放緩語氣說:“別害怕,是好事,你們家男人在不在?這事兒得找他們說。”
“……聽起來是和衛誠有關?”樂喜把這門沒讓,試探著追問。
老公安點點頭,糾正:“準確來說是和衛家有關系,如果你人衛誠不在,我們找衛老爺子也。”說完又笑著安別慌,保證不是壞事。
樂喜稍稍松口氣,尷尬地道歉:“不好意思,我人暫時不在家,而爺爺年紀大了,我得謹慎點,還請你們諒下則個。”
“沒事,我們都懂,我們會注意的,樂同志現在能放我們進去了嗎?”老公安不以為杵,笑容依舊,態度也和煦,瞧上去確實不是帶著什麼壞消息過來的。
并且人家都樂同志了,看來來之前都把家況清楚了。
現下對方還做了保證,態度也可以,樂喜徹底放了心,不好再攔著他們不讓進,隨即趕把人迎進去,一邊通知老爺子,一邊保姆阿姨上茶招待。
老公安擺了擺手,直接走到屋檐下曬暖打盹的老爺子跟前,后跟了兩個抬著大箱子的年輕同事。
樂喜注意到后微微詫異,聯想起之前的某個猜測以及前段時間曲立黨那伙人的落馬,回頭再一看老公安帶來的箱子,約意識到點什麼。
果真,等老爺子和對方寒暄幾句后,很快聽到老公安說出來意。
“老先生,我們這次來是送回屬于你們的一些舊件的,東西都裝在箱子里帶過來了,麻煩您給點點對不對。”
話落,老公安抬手示意,他后的兩個同事立馬將箱子抬到老爺子旁,打開箱蓋出里面裝的‘老件’。
滿滿一箱子的古董文玩,有的鑲金嵌玉,有的樸素雅致,看一眼都令人心神竄、眼花繚,震撼不已。
樂喜和老爺子都見過世面,對此已經有所料還好說,再金閃閃厚重悠然也是死。
可保姆阿姨和石頭就不一樣了,僅僅只是窺見箱子一角便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好家伙,好家伙,一箱子寶貝!
聽聽人家警察同志怎麼說的,這些還都是還回來的東西,那他們主家早些年的時候到底有多闊氣?!
兩人意識到這一點后都驚呆了,愣在那里許久都沒能反應過來。
待到醒過神的時候,他們發現三位警察同志已經離開,留下一個已經蓋上蓋子的大箱子。
看著那個外表灰撲撲的舊木箱,保姆阿姨咕咚咽了下口水,眼神都控制不住地發直。
石頭不比好多,只覺得今天真是長了見識。
樂意沒在意兩人的反應,想也知道會有多震撼,實話說也有點被震到了,別看外表表現得多鎮定,心里其實早已經波瀾起伏。
“爺爺,這箱子東西真是以前咱家的呀?”
老爺子點頭,“確實是咱家以前的那些東西,不過只有這點了,其他應該都找不回來了。”
還只有這點?樂喜聽出老人家話里的意思,不咂舌:“那、那要怎麼理?”
“等阿誠回來,你和他商量著理吧,以后多能對咱家有幫助。”老爺子嘆著氣隨口道,像是不想再多看一眼的樣子,全權給樂喜小夫妻倆了。
樂喜默默舉大拇指,老爺子不愧是見過世面的,就是大氣。
不過即便如此,也沒有私自理這箱子東西,而是先讓石頭幫忙搬進屋里,想等衛誠看他有什麼安排。
衛誠的安排很簡單,能用的金銀錢幣拿出來兌了用,不用的暫時收好存進銀行保險柜。
世上也沒有不風的墻,這事兒已經被其他人所知,東西再放家里總歸不安全,還容易招來麻煩,不如存起來安全方便。
為了不被別人惦記,在樂喜的催促下,衛誠行非常迅速,說干就干,很快理好這件事,完后回來將存和印信都給了樂喜保管。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把玩著留下的幾件小文玩,一邊討論關于這些東西之所以會被找到歸還回來的前因后果。
衛誠在政府部門任職,又有圈子里的同盟人脈關系,能輕松得到一些幕消息,因此短短時間對此已經有了幾分了解。
“當年曲立黨帶人沖進我家,暗地里搜刮走不東西,還回來的這些都是他藏起來舍不得出手的,在和人販子團伙接后被人家套了去,現在那些人遭到清洗,東西可不就歸原主了。”
這話算是直接證實了樂喜之前的那番猜測,且不止如此。
衛誠告訴樂喜,曲立黨當革命委主任的那些年可是迫害過不人,單是大柵欄這片以前非富即貴的就有好幾家,他手里藏的東西不止衛家這一點。
當年他吃進去多,現在都得吐出來。
“咱家的就這些了,不然你以為他家之前的好日子怎麼來的?過去十來年大家都苦哈哈的,就他一家滋滋潤潤賽神仙,那都是賣了不好東西換來的。”
所以當初雖然被他搜刮走的寶貝多,但經過這麼多年的消耗浪費,又有人販子團伙的勒索刮取,實際上剩下的已經不多,最后能被功找出來的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比起原本的是了點,給害的人家分一分,怎麼也是一份藉和待。
因此對于這個結果,結盟搞曲立黨的那幾家都還算滿意,麻利地接下公安局送還回來的東西,也代表接了組織上晦的歉意。
大家和解,集掀過之前的篇章,不用再計較過去,最重要的是未來。
這事過去沒多久,衛家小院就迎來幾個和老爺子差不多年紀的老頭老太太,一群老人家湊到老爺子屋里說說笑笑,最后抱頭痛哭一場。
期間樂喜作為小輩沒有的余地,也不知該勸什麼說什麼,只好茶水點心伺候著,盡力照顧好他們,最后竟然還得到了不見面禮大紅包和稱贊,正式在衛家以前所在的圈子里了臉。
當然樂喜也沒給衛誠他們丟臉,為高材生和兩家公司的老板,不管是份還是實力,都足以配得上衛誠了。
反而是那些老人拉著手說衛誠娶到占了大便宜。
畢竟以他們那時候剛平反回來時的況,樂喜這樣好的娃娃能看上衛誠且愿意嫁過來,這份意就很難得,值得衛家珍惜,也值得他們尊重佩服。
有這一份誼打底,樂喜融他們的圈子時非常順利,幾乎沒怎麼遇到阻礙。
其實圈子不圈子的,他們一家都不怎麼在意,就是人生在世總不可能活一座孤島吧,所以有些際和關系還是必要的。
好在樂喜對此雖然不算多喜歡,但也不厭惡排斥,背后還有老爺子的引導支持,很快就能將其理得妥妥當當,同時兼顧到學業和事業,令諸多‘世后輩’刮目相看。
此時,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去大半年,春三月早已變颯颯深秋。
在此期間,對門的柳姐眼看著樂喜年紀輕輕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家里來來往往的客人絡繹不絕,瞧著還都是不凡的,心下不是不羨慕的。
不過家條件也不差,現在只是被樂喜稍稍超過去一點而已,還能穩得住。
但隨著時間過去,發現兩家的差距拉得越來越大,逐漸就坐不住了。
最后柳姐靈一閃,冒出個覺得不錯的想法,和武壯士商量之后,兩人趕在這年國慶節來臨之前找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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