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眾人早早起床,景教三和唐紫煙商議一番,決定跟隨印、張二人一同前往夏家堡,眾人合在一,到集市添置了幾匹馬,騎馬直奔夏家堡。
行了幾天,已進臘月,眾人到達夏家堡,進堡后,但見堡張燈結彩,洋溢著過節的氣氛,人們喜氣洋洋,夏茗帶著潘達、鄭迅將眾人安置妥當,大排宴席款待,不在話下。
席間,眾人聚居一堂,同圍一大桌,各式佳肴齊備,互相介紹一番后,眾人被庖廚端上來的一品菜肴吸引:只見庖廚端上一個銅制的鍋,坐于碳火盆之上,鍋中盛著熱湯,下白和菘菜,鍋邊圍著暗紅腸狀食,鍋中菜肴在碳火的熱烤下,湯沸騰,咕嘟嘟冒著熱氣,直翻白花,香氣四溢,看得大伙口水直咽。
夏茗看著大家詫異的表,道:“這道菜是我在黑水靺鞨人的部落貿易時候,嘗到的一道他們的地方菜,白酸菜火鍋,雖然做法不甚細致,但有獨到之,新宰殺的黑豬,將煮后,切片和腌漬好的菘菜切下湯,用炭火煮沸,那上面圍著的是豬腸,這豬腸是用鮮豬配上調料調和熱湯灌豬小腸煮而的,下在火鍋,吃起來非常鮮。現在正值隆冬,天寒地凍,這道菜正是寒佳品,大家不用客氣,筷品嘗吧。”
眾人一來顛簸數日,二來腹中正值,也不互相客套,紛紛舉箸,夾取片腸,蘸了醬料,趁熱食用,香氣四溢,菘菜是腌漬出酸味的,口后酸翠爽口,有開脾胃之功效,非常可口,上頓生暖意,紛紛贊不絕口。
安定幾日后,印展圖將沈自逍和王問鼎的事和夏茗說明了一下,二人商議后,決定由印展圖和張肅堅二人帶領唐紫煙和景教三共同前往揚州,夏茗率潘達、鄭迅守衛夏家堡。
大家要出發時候,韓凝得知消息,執意要跟隨,印展圖見其去意堅決,而且此次同往,有眾相隨,也有照料,就同意了。夏茗一算,此行共計六人,吩咐潘達選好馬六匹,分給眾人騎乘,眾人告別后,即日啟程,直奔南唐國揚州。
一路南奔,也不停歇,轉眼有二十余日已過,眾人來到南唐國揚州城,雖是臘月,揚州溫度比之夏家堡要暖和一些,眼看要到除夕,城已滿載節日氛圍,燈籠高掛,喜氣洋洋,不時傳出幾聲竹的響聲。
眾人中,隋云珠和武素馨知道景教的分堂所在,于是,大家邊按其所說,尋找一做笑仙閣的場所,經當地人指點,轉了幾條街巷,終于來到了笑仙閣門前,只見眼前一座四層高的樓閣,門欞上高掛一匾,上書“笑仙閣”三個大字,隋、武二領著眾人徑直進樓,只聽一人道:“眾位客,大架臨,小店蓬畢生輝!”話音為落,只見門簾一掀,閃出一人,材高挑,亭亭玉立,頭頂云鬢,目流盼,是個艷的子。
隋云珠走在最前面,沖那子做了個十字手勢,那子在前也雙手擺了個十字手勢,然后雙方點點頭,那子使了個,引著眾人上了樓。
來到二樓,都是設計好的雅間,那子挑了個僻靜的位置給眾人,道:“諸位先休息,我去稟報尊主。”說完轉出去。
隋云珠示意眾人坐下,張肅堅問道:“隋姑娘,這子是何份,你可相?”
隋云珠搖搖頭,回道:“揚州的教中事,由沈公子全權負責,分堂我也是頭一次來,不認得此人。”
韓凝古靈怪,沖印展圖道:“印大哥,那位姊姊好俊俏,你看肅堅大哥問個不停。”
吳黎聽了,搶白道:“問個子是否認識,怎麼了,不認識的人,自然要問,你個小妮子,就會多!”
吳黎和韓凝年紀相仿,格都很爽朗,這一路上兩個小丫頭唧唧喳喳,象兩個花喜鵲一般鬧個不停,斗起來,互不相讓,此時,吳黎聽出韓凝話語間頗有嘲諷張肅堅之意,自然不肯答應。
韓凝也不示弱,譏諷道:“那姊姊本來就俊俏,肅堅大哥不中意的話,怎會向云珠姐問起,你個丫頭的心思,我還不知,怕肅堅大哥被人勾走吧!”
眾人一聽韓凝東拉西扯的說一氣,被逗的哄堂大笑。
正在此時,忽聽有人道:“誰被誰勾走拉?”
話音未落,門簾掀起,一人探進來,正是一個月未見的沈自逍。
只見沈自逍早已換下漆黑的長袍,今日穿著一件通雪白的皮裘,做工致,頸部圍著一個大領,長大的材,在白裘的襯托下,更顯著富貴氣派,風流倜儻。
印展圖與眾人起施禮,道:“沈兄多日不見,更顯貴氣無比啊!另有佳人陪伴左右,甚是逍遙!”
沈自逍大笑道:“哪有什麼佳人相辦,月初回來,分堂確有江湖宵小滋事,幸虧湲漪、婉姝兩位閣主相助,將眾宵小清除,這幾日笑仙閣才有些許輕閑。”
張肅堅道:“沒事就好,剛才引我們進來的……難道不是沈兄的佳人??”
“哦?哪位佳人?”沈自逍似乎沒聽明白什麼意思。
吳黎搶道:“就是剛才去找你稟報的那個姊姊是誰?”
沈自逍拍了下腦門,莞爾道:“你問如薇姑娘啊,是我們分堂的堂主,也就是笑仙閣的管事,李如薇,是笑仙閣的頭牌,揚州城有名的薔薇仙子。”
印展圖一聽頭牌,不解道:“沈兄你這笑仙閣是什麼去?”
沈自逍目驚異的看了印展圖一眼,道:“老兄竟不知笑仙閣是什麼去?”
韓凝道:“不但印大哥不知,在座的眾人,我想都不大清楚。”
沈自逍哈哈大笑:“笑仙閣是達貴人喝花酒的逍遙鄉,景教經武宗年間滅佛所波及,不敢公開傳教,都改作地下結社,為了掩人耳目,所以在揚州開了這笑仙閣作為分堂,一來可以了解江南局勢,二來可以拉攏南唐國的員富豪教, 為我所用。”
印展圖聽了沈自逍的解釋,心中甚是佩服:此笑仙閣有如此用,無怪乎景教近些年能如此快速壯大,長孫豪如此布局,苦心謀劃,真乃景教中興之主。
韓凝一聽沈自逍的話,赧道:“原來是喝花酒的地方啊,那我們到來豈不打擾了沈大哥的生意??”
沈自逍擺擺手,道:“無妨,無妨,大家都是好朋友,既然來了,就好好休息,那群宵小雖然暫退,還不知背后的黑手是否會再次來犯,另外,馬上臨近除夕,這大過年的,一起好好過個節。”
韓凝一聽可以好好過春節,高興道:“那再好不過。”回頭看了眼吳黎繼續道:“小黎,我頭一次來揚州,咱們一出去逛逛吧!”
吳黎道:“那是最好,我也是頭一遭來揚州,聽說揚州景甚多,肅堅哥哥,我們倆去逛逛,你不去麼?”
張肅堅搖搖頭:“你們倆去吧,我和印兄留在這里有事要說。你們倆出去注意安全,黎妹,你照顧點韓凝妹妹。”
吳黎滿口應承,兩人蹦蹦跳跳下樓而去。
唐紫煙一同進來,顧著聽張肅堅他們說話,沒上,環視了周圍,沒看到江湲漪,開口問沈自逍:“沈公子,湲漪現在何?”
沈自逍道:“剛才你們進來之前,和婉姝姑娘出去打探消息了。”
唐紫煙道:“既然不在,我也去街市上逛逛。”說完,起下樓而去。
隋云珠、武素馨見眾子紛紛離開,也悄悄退出,下樓幫忙去了。
三人在雅間好一番敘舊,沈自逍把分手后的遭遇詳細的講述了一遍:當日,沈、王二人與大家話別,飛騎奔回揚州城,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到達笑仙閣時,圍攻的宵小早已被提前趕到的江湲漪和董婉姝擊退。
原來沈、王二人離開后,笑仙閣一直無事,進冬月后,突然來了批江湖人,頻繁到笑仙閣搗,李如薇帶領著一幫魅姬,對付達貴人,自是手到擒來,但是遇到一群打打殺殺的江湖宵小,便無法周旋,他們各門各派的都有,顯然是有備而來,進門便要人,問龍圖的下落。雙方話不投機,便比劃起來,眾宵小中也不乏各派的高手,大家進行車戰,笑仙閣自李如薇以下,都武功平平,李如薇獨木難支,被對方打傷,眾魅姬見頭領吃虧,急忙派人送信給神峰總堂,把分堂的遭遇添油加醋的陳述了一遍。
總堂收到消息,自是非常重視,長孫豪親自點將江湲漪和董婉姝二人前往救援。
江湲漪和董婉姝到達揚州后,沒費吹灰之力,便清除了眾宵小。但是,江湲漪心思縝,發現眾宵小組織有序,背后必有黑手,況且來人都稱是無極門的人,更讓江湲漪覺得蹊蹺,便與后回來的沈自逍商議后,自己前去打探消息。
聽了沈自逍的講述,張肅堅和印展圖如釋重負,嘆幸好沒有大事發生。
三人正聊著,門簾掀起,進來一人,正是李如薇端著茶盤上來奉茶,沈自逍給互相介紹了認識,李如薇靠近沈自逍耳語,沈自逍面頓變,起道:“二位仁兄,隨我來。”二人起跟著李、沈二人下樓。
只見一樓大堂涌進約有二十多人,正在罵罵咧咧的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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