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等人吃飯的地方是學校食堂的教工餐廳，理論上的最晚營業時間到晚上十點半。

但是能在大學校園開餐廳的，哪個都不是沒頭腦的主，所以一般這種餐廳的服務員不管對學生怎麼樣，見到老師模樣的人時，大多都很客氣。。。

因為誰也不知道今天來吃飯的什麼大牛。

所以他們基本上不會明著趕人。

等十點20一到，方澈等人的包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打開門，是一個笑容甜的服務員走進來，手里端著一個果盤。

“老師您好，咱們餐廳免費送您個果盤，還需要加菜的話您我。”

服務員客客氣氣地把果盤放到餐桌上。

但是這種況大家就都知道，是該走了。

這會兒，方澈和鹿老師的人正坐到角落里心呢。

服務員進來之后，鹿老師教研室的大師兄隨其后去結賬，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往外走。

角落里，方澈和鹿老師的人喝干了最后一杯酒。

鹿老師的人不時看向鹿老師，眉眼間滿是唏噓：“哎，小澈你可能不知道，這事折磨了那麼多年，到今天找到答案，不知道心里多麼高興呢。”

方澈點頭道：“我能理解。”

鹿老師的人又看了看趙蟬兒，說道：“還有啊，你們鹿老師總是跟我提起，是個蠻懂事的孩子。”

“可是越懂事的孩子呢，心里的苦和累啊，越不愿意告訴別人，其實蟬兒這孩子在教研室拼的。”

然后他認真地對方澈說道：“其實你也忙，但是伴嘛，還是要相互依靠的。”

聽到這話，方澈心里明顯咯噔了一下。

在他的意識里，小趙的優秀是因為聰明。

可是再聰明的人如果不夠努力的話也不能在三年里一共投了6篇文章吧，就算是這種學科只要實驗做明白了，文章好寫。

可是那麼多實驗，是怎麼安排過來的啊？

這事，小趙回家基本上沒有和方澈說過，反而是方澈拍戲什麼的，總能出時間。

換個思路，鹿老師這樣的大牛，小趙得做出來多果，人家才能任由一個月本個月的不在，去給方澈拍戲啊。

“老師，我知道了。”

“你們倆聊的倒投緣。”就在這時，鹿老師一句打趣終止了人和方澈的談。

“走啦，下樓啦。”

“走。”

一群人走到餐廳外面的時候，只見月明星稀，路上已經沒有多行人，只有修遠樓的通宵自習室里燈還在亮著。

涼風一吹，方澈反而更清醒了些。

就在這時，鹿老師看著其他的學生笑道：“你們不是還有十一點的門嗎？快抓時間回宿舍吧。”

說著看向小趙，笑道：“人家蟬兒和小澈在家屬院住呢，沒有門。”

“老師~”小趙的臉蛋又紅了起來。

其他人嘿嘿笑著，各自散去了。

剩下方澈和小趙，還有鹿老師兩口子，溜達著往鹿老師人停車的地方走去。

鹿老師和小趙在前。

方澈和鹿老師的人在后。

鹿老師邊走邊跟小趙說道：“之前跟你說的出國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雖然說現在國的科研已經有起，而且咱們現在做的方向未必比國外的就小，但是多出去看看還是好的。”

小趙微不可察地愣了一下，然后很快笑道：“老師，我再考慮一下吧。”

鹿老師嘆口氣：“行，反正手頭上的工作完了，也得一段時間，想出去了和老師說，我給你聯系最好的條件。”

“謝謝老師。”

兩人和方澈他們本就距離不遠，而方澈一向聽力還不錯，這話聽了個滿耳。

算一算，小趙碩博連讀已經第四年了。

相當于一般博士的二年級了，像他們這種級別的學生，出國換一年或者是訪問一年，確實對以后的研究大有裨益。

但是之前沒聽小趙說過出國的事啊。

方澈愣了。

這傻子想啥他能不知道？

說話的檔口，幾人也走到了一輛車前。

“小澈把蟬兒照顧一下，今天也喝了點酒呢。”鹿老師沖方澈說道。

方澈點點頭，隨即突然想起什麼一樣，道：“鹿老師，有個事，想跟您說一下。”

鹿老師三人都看向方澈。

“怎麼了？”鹿老師問道。

方澈想了想，嚴肅地說道：“鹿老師，您現在做的這項研究，可要記得及時申請專利呀！”

在地球上，華夏的團隊最早發現了青蒿素，但是因為當時還沒有與專利相關的法規，導致大部分專利都被外國人注冊了。

而且是合法注冊。

這造的損失可相當的大，要知道每年青蒿素相關藥的銷售額都在幾十億金啊。

就這麼白花花的便宜了別人。

因為在地球，原則上一篇論文公開之后6個月，如果原作者沒有注冊專利的話，那麼這項技就相當于是公開的，任何人都可以注冊。

地球上的憾，絕不能在這個世界再重現。

聽到方澈的話，鹿老師夫婦都是一愣。

要說平時，這事他們大半也能記得，但是今天確實是有點太高興了。

差點給忘了。

鹿老師深吸一口氣：“好，放心吧。”

專利的申請十分復雜，像青蒿素這種質，無論是前期的新質的發現，還是后期的提取、再到制藥利用，都是可以申請專利的。

如果作得當，完全可以筑起一道專利的壁壘墻。

提醒了鹿老師之后，方澈也就放心了。

四人又說了幾句，最好鹿老師坐上了車。

臨走的時候，突然搖下車窗對小趙說道：“申請專利的時候，蟬兒你也來。”

小趙還沒反應過來，車就開走了。

只剩下方澈和小趙大眼瞪小眼。

……

在車上，鹿老師夫婦還在談著。

“這兩個孩子不錯呢，蟬兒聰明又刻苦，小澈有才還心細。”

“最關鍵兩個孩子都沒有七八糟的病。”

說到這里，鹿老師的人笑道：“申請專利的時候帶上小趙？分一些？”

鹿老師緩緩地點了點頭：“帶上。”

雖然搞學的時候每登一個高峰都很快樂。

但是后繼有人，才是作為一個學者最幸福的事啊。

……

另一邊，方澈和小趙也回到家里。

小趙今天開心的在回去的路上石子都踢了好幾個。

然而一進家門，正在換鞋，方澈的臉就變得嚴肅了：“你給我站好了！”

小趙：“？？？”

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愣在那了，大眼睛眨啊眨地看向方澈：“你要軍訓啊？”

方澈一臉黑線，這都是什麼腦回路。

“出國的事怎麼說？是不是早就有機會出去。”

說到這事，小趙就怯了：“哎呀，之前……”

方澈瞇起眼睛，突然臭屁道：“趙知了，你不會是擔心你出國了有別的小姑娘跟我這飛蛾撲火吧？”

小趙看他每個正形，軍姿也不站了，撇撇：“那可不是嗎，方大明星熱度現在可太高了。”

眼看著兩人越說越不靠譜。

方澈突然正經地說道：“出國吧，去國外呆一年。”

小趙愣了一下，但是還沒等反應過來，方澈就笑道：“我也想跟著去。”

趙蟬兒：“？？？”

剛才，鹿老師人的一番話，再加上小趙出國的事，方澈才發現，好像這麼長時間，一直是小趙在幫他來著。

就像《不能說的》，不也是小趙幫著拍的吧。

所以是因為這個不想出國吧。

因為小趙不是那麼粘人的姑娘，所以總是不愿意出國的原因是在國的話，能幫到方澈吧。

但是兩個人過日子，怎麼能總是讓一個人遷就呢。

小趙湊上前來，仔細繞著方澈轉了一圈：“這也沒喝多啊。”

方澈撇撇：“喝多個線，你要知道，大哥我的目標是世界好嗎？我不得出去轉轉？”

小趙看了看方澈，然后笑道：“好。”

其實誰又不知道方澈心里想的什麼呢。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躺在床上說著話。

“趙姐，你準備什麼時候出去啊？”

“你呢？有什麼想法？”

“ 要不然就下個學期，等我在國把《紅海》拍完？”

“好，我正好把青蒿素的工作做完。”

“好嘞。”

窗外的月很亮，借著窗簾逃進來的微弱月，方澈看著小趙睡的臉。

突然間想起來地球上大張偉唱過的一首歌里的歌詞。

“想，和你靜度時，在每一個早上，看見你和都在……”

這次去國外的話，方澈不想那麼辛苦了，準備好好地一下生活。

……

之后的日子，小趙忙的學，方澈前往廣州拍攝《紅海行》。

這部約了一年多的電影，終于提上日程。

拍攝的進度十分喜人，因為演員早就把劇本讀的滾瓜爛，就等方澈這個導演就位了。

同時他也在做著《不能說的》的剪輯。

時間一直來到了11月中旬，小趙一作，鹿老師通訊作者的一篇文章投到了海外。

國際文章，通訊作者的地位很高。

在這篇文章的最后，這篇文章寫著：“獻給鹿老師的堅持，謝方同學的點撥。”

不用懷疑，大部分期刊并不排斥在文章最后寫上致謝。

12月初的時候，《不能說的》后期剪輯徹底完。

這一次，方澈把電話打到了單衛東那里去。

電話一接通，方澈就嘿嘿笑道：“學長，需要幫忙！”

單衛東聽到方澈的聲音的時候都懵了。

這小子，從來都是不麻煩別人，怎麼這次主上學長了。

“什麼事？你的我有點害怕。”單衛東的聲音傳來。

方澈笑道：“學長，我有一部電影，想在櫻花和寒國上映，院線那邊好談嗎？”

單衛東：“？？？”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櫻花的那檔節目上，西野悠介說什麼華夏的電影在國外收割不了票房這個事。

你小子是真記仇啊。

不過，我喜歡！

“你要是說這事，那我就不害怕了。”

甚至還有點興。

單衛東笑道：“正規渠道嘛就是你們公司去談，不過當初他們在華夏春節檔播電影的時候，咱們這邊也給了面子，排片最低也沒有低于18%。”

“你上登峰的人，讓他來京城，我人帶你們去談。”

“好嘞！”

等的就是這句話。

沒有一周，合作院線就談好了。

元旦檔期，至于的排片，雖然不會低于15%，但是還是要視況而定。

“最后的排片就看你們的預熱啦。”單衛東說道。

無非就是搞宣傳嘛。

12月15號，方澈登上自己的微博發了一條態。

“各位伙伴，本人的新電影《不能說的》即將于元旦同步登陸華夏、寒國和櫻花的三國市場，來捧場啊。”

同樣的消息，在寒國的never、還有ins上方澈都發了一遍。

方澈在公眾視野里，消失了可是有一段時間了，這會兒這微博一發，跟特麼詐尸一樣。

華夏的網友當時就來了神。

“我去，我去！三國同步上映？”

“這算是方澈第一部大張旗鼓在三個國家正式上映的吧？”

“對，之前的電影在其他國家基本上都是華人影院，所以這波……”

網友們的表都變得彩起來。

“這波是要搞個大新聞啊！”

以方澈現在在國的熱度，即使是一個月不出現在公眾視野，發微博，還是會炸場。

很快，這熱搜就上來了。

“各位，這波我想起西野悠介來了，是不是他說的咱們華夏的電影在其他國家沒有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