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賴偉才本就紅的臉,登時又增加了深度。
他是想著空手套白狼來著。
但是被這麼說出來,臉上還是掛不住的。
雖然他是個標準的賭徒,但是他不要臉面的嗎?
“我沒有!”賴偉才怒道。
在賭場,明面上是很忌諱空手套白狼的,會被所有賭徒給鄙夷的。
這樣的人,算是賭品不好了,若是名聲傳出去,沒有人愿意再和他賭的。
所以,對于賴偉才來說,這個名聲,比他在研究所的名聲都重要。
看著顧思睿臉上看小丑一般的嘲諷,賴偉才一激,說道,“你要是不信,可以現在去取!”
顧思睿聳肩,“好啊!”
可以說很配合了。
賴偉才臉上一僵,沒想到顧思睿真的要去取。
他是打算以退為進,讓顧思睿看到他的誠意,好讓他空手套白狼的。
他咬了咬,還沒有說什麼,就聽到顧思睿嘲諷道,“不會是想要趁機逃走吧!你可不要忘記了,你還欠我不錢呢!”
然后顧思睿還用一種很辱人的手勢,對著賴偉才比了一下。
賴偉才的理智要繃不住了。
他雖然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小心思被點破,不是尷尬那麼簡單的。
他心里升起了一恐懼,那種恐懼在顧思睿似笑非笑的神下,一點點擴大。
地了握了握雙拳,看了眼顧思睿邊的于,賴偉才眼神閃爍兩下,然后說道,“好,你們跟我一起。”
說的是你們,而不是我。
顧思睿眼中閃過一深意,然后讓于將籌碼兌換回來,在躁的賭場中,帶著賴偉才離去。
而之前他所在的地方,一個賭場的工作人員,雙有些抖的看著桌子上,一個微微下凹的手印。
那是在他晦的提醒顧思睿,要遵守賭場潛規則的時候,實際上就是威脅顧思睿,不要贏得太過了的時候。
顧思睿不聲的反威脅。
一個手印,卻是最明白的。
想要威脅他?
先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工作人員眼神驚懼,跌跌撞撞的跑了。
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也沒有人注意到,那張桌子,那個明顯的手印,是剛剛一個年輕人,剛印上去的。
用自己的掌。
而安全從賭場出來的于,則是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是第一次進賭場這種地方,但是卻也從電視劇中看到過一些類似的場景,說是贏得太多,會被賭場給針對,要麼留下錢,要麼留下人。
而他們居然就這麼安安穩穩的走了出來!
于心想,電視劇上果然都是騙人的。
見于松了一口氣,顧思睿輕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他不想讓小媳婦兒知道太多黑暗的東西。
賴偉才從走的那一刻,就開始琢磨著怎麼逃跑。
顧思睿看起來是很厲害,但是他的伴不行啊!
只要利用好這個人,就一定能逃跑!
而且這個地方,他比較悉!
眼見這兩人在眉來眼去,賴偉才眼神一,落在后面,趁兩人不注意,認準某個方向就朝那邊跑去。
然后……
被顧思睿給準的踢飛了出去,撞在墻上掉下來,又滾了幾滾。
于驚呼出聲,“別踢死了!”
這真是提醒顧思睿,注意一下分寸。
畢竟他可是軍人呢!
要是被小人給利用這個,傳出詬病,多不值得!
“放心吧,死不了。”顧思睿在對于說話的時候,神和了一些。
但再次轉向賴偉才的時候,卻是冰冷如霜。
他一步步走到賴偉才邊,在賴偉才驚懼的目中,居高臨下的站在了他的邊。
“想跑?想賴賬?”顧思睿含笑的話,比他冷著臉的時候,更可怕,更危險。
賴偉才這才知道,自己惹上茬子了。
他渾疼的厲害,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以前他也有過賴賬經歷,那是第一次,賭場的人將他堵住,那是個非常可怕的經歷。
所以,他再也沒有在賭場鬧過幺蛾子,也就有了他想要坑顧思睿兩口子的事。
但是此時此刻,他心中涌起一奇異的后悔,早知道還不如惹賭場呢!
他眸中涌的驚恐和后悔,被顧思睿看的清清楚楚,“起來帶路,去你家!”
賴偉才連攥拳的力氣都沒有了,怎麼起的來?
他艱難的開口,想要說什麼。
卻被不耐煩的顧思睿,直接拎起來,像是拎小仔那般輕松。
賴偉才驚恐“……”
于無語“ ……”以前好像也被顧思睿這麼拎著過。
這樣拎著一個大男人走在路上,回頭率是很高的,不過好在他們停車的地方,與這里相隔不遠,很快就來到了車邊。
將賴偉才扔到車上,然后一路疾馳來到賴偉才的家。
直到這時候,賴偉才這才緩了過來,不過大幅度作還是不行的,肚子也是痛的難。
看到沒有自己的指路,顧思睿卻稔的來到自己的加,賴偉才若是再沒有被設計的自覺,就太蠢了。
不過,明白自己是被設計以后,賴偉才反而有恃無恐了。
這兩人本就不缺錢,所以,他們的目的不會是錢。
只要不是錢,讓他做什麼都行!
沒準還能因此賺到錢,去地下賭場撈一把呢!
這麼想著,賴偉才居然也沒有那麼恐懼了。
當然,這是在顧思睿不看他的時候。
當顧思睿冷然的目在他的上的時候,賴偉才也是覺到徹骨的寒冷的。
心底剛升起的那個小心思,就被這一眼給嚇沒了。
因為是大白天,所以,賴偉才家里并沒有人。
賴偉才戰戰兢兢的將煞神請到屋里,小心翼翼的盯著自己的腳尖,但是眼珠子卻在轉。
顧思睿冷笑一聲,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居然還不老實,“去拿房契吧。”
賴偉才震驚的抬頭,“什麼?”
“怎麼?想賴賬?”顧思睿再次冷哼,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
賴偉才害怕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你們不是……不是……”
顧思睿冰冷的眼神,他有點說不出來。
最后頹然低頭,在顧思睿咔吧咔吧響的手指骨節聲中,生無可的翻出房契。
“能不能……能不能不收走我的房契,你們讓我干什麼都可以!”賴偉才咬牙,“就是要我們研究所的研究果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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