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房菲被顧海弄糊塗了,“什麼搬出去了?”
顧海的半個屁倚在櫃子上,漫不經心地點起一煙,“我和老頭鬧翻了。”
房菲出顧海手裡的煙,“年紀輕輕的就這麼大煙癮,告訴你,煙影響發育啊!”
“我已經發育完了。”
房菲的眼睛不自覺地朝顧海的下瞥了一眼,然後故作鎮定地收回目,開始轉移話題。
“你打算找一個什麼樣的學校?”
“這得看你了。”
“我就知道,你來找我,準沒好事。”
顧海笑了,“我現在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了。”
房菲聽這句話倒是容的,顧海從小就和這個姨姐親,整天在屁後面轉,長大了之後也是這樣,好事壞事都往這裡跑。
“你姐夫倒是認識幾個校領導。”
“那趕著吧。”
“你先等會兒。”房菲拽住了顧海的手,“我先說明,不是重點高中咱不去,條件比不上你之前的那所學校,也不能太差了。”
“只要有學上就可以,隨你安排。”
……
白因打開電腦,登陸郵箱,二十多條未讀郵件,均是來自海外,署名都是同一個人——石慧。
全部刪除,然後徹底刪除。
既然斷了,就斷得一幹二淨。
“小因啊,過來。”
旁邊屋子,白的聲音傳了進來。
白因趕起去了的房間。
白坐在沙發上,胖胖墩墩的像一尊小佛爺,如果不張,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位健康朗的老太太。可是一說話,準把你嚇一跳。
“小因啊,給砍一個蘋果吃。”
白因習以為常,直接拿起一個蘋果削起來,剛削到半截,白瞧不慣了,一把拽過蘋果皮,裡嗚嚕嚕說了一大堆鳥語,把蘋果皮塞到裡。
白因去攔,“別吃了,。”
“厚,厚。”
白因知道,他是嫌他削的蘋果皮太厚了。
一年前,白因的是個很健談的人,往往一家人在一起聊天,就聽他一個人說。那個時候白皮子真溜,十個人都說不過一個。
就在今年,白因為肺栓住進了醫院,後來栓被打散,順著管流到了腦袋上,迫了語言中樞神經,導致說話總是言不對腦,莫名其妙。
把“削”蘋果說“砍”蘋果還算是輕的,大多數時候,白能把爺爺說叔叔,把大媽說大姐,久而久之,這個家老老小小都變平輩的了。
“,我去那屋了,電腦還開著呢。”
“愣一會兒,跟聊聊。”
忘了說一點,別看白現在說話不如從前了,可聊天熱依舊不減,甚至越來越瘋狂,幾乎是逮誰和誰聊,導致鄰裡街坊瞧見白都躲著走,實在是理解不了那一套自創的人類語言符號系統。
“快開鞋(學)了吧?”
“還有一個禮拜。”
白攥著白因的手,臉上帶著誇張的謹慎,活一個的小老太太。
“好好念書,不要驕鬧(傲)。”
白因用哄孩子的口氣回了句,“放心,我不會驕鬧(傲)的。”
不出五分鐘,白就開始打呼嚕了,都說老人家睡眠,白絕對是個例外。早上八點醒,吃過早飯,睡到中午,吃過午飯,睡到下午四點,活活之後,開始吃晚飯,晚上八點準時睡覺。
白爺爺和白相反,他早上四點就起床,騎著三車出門,中午回來吃午飯,下午出門,晚上回來吃晚飯,再出去散散步,回來時已經很晚了。
老兩口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稀裡糊塗。
這個稀裡糊塗從看電視上就能現出來,兩個人一晚上串五個臺,愣是能看一部完整的電視劇,回頭還津津樂道地講給你聽。
白因隨手拿起沙發上的一個褂子,蓋在了白上,起走了出去。
第一卷:悸青春 7大衩拖鞋哥!
臨近中午,白因被一個電話吵醒。
楊猛充滿磁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哥們兒,還睡呢?今天開學,你被分在27班了,快來報到吧,保準給你一個大驚喜。”
白因坐起,被電話吵醒的煩躁勁兒還沒過去,想著這麼快就開學了,心裡更覺得膩味。人家都已經坐在教室裡,他還慢悠悠地往上套服。
去學校的路上,白因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腳,低頭才發現,自己竟然穿了個趿拉板就出來了。
算了,已經走到這了,不想回去了。
高二27班,就是這裡,白因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條定則,每一個最後進教室的學生,總會引起同學的高度關注,白因也不例外。可人家像個沒事人一樣,遲到了沒有半句解釋,大大方方的走到最後一桌,出凳子就坐下,表要多淡定有多淡定。
結果,周圍噓聲一片。
白因不明白這些噓聲源自何故。
旁邊的一個男生解答了他心的疑。
“你剛才錯過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白因顯得興致不高,“什麼機會?”
“你抬眼看看。”
白因抬起眼皮,目在班主任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這是學校的風雲老師,因為長得極致漂亮,但凡學校有臉的事,都是由做代表,所有男生都向往做的學生。
“我要是你,絕對利用這個遲到的機會和道個歉,先套套近乎再說。”
“你可以把桌子砸了,會主來找你套近乎的。”
男生憨笑兩聲,“我這不是不敢麼。”
白因此刻明白楊猛所說的驚喜是什麼了,原來就是這位老師。說實話,白因對的漂亮人是不興趣的,尤其這個人還長得和他母親神似。
規制東西的時候,一圓珠筆掉到了地上,白因俯去撿,無意間發現前面的男生也是穿著拖鞋來的。不僅如此,人家底下還配了個大衩,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同學們。”
的紅一開啟,班裡靜得連針都聽得見,特別是雄,此時此刻連大氣都不敢。
“我是你們的班主任,名羅曉瑜,這是我的手機號。”班主任轉寫在了黑板上,“以往那幾屆學生,我都沒有公布過,所以,這是你們的榮幸。”
班裡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只有兩個人沒把這個手機號記下來,其中一個就是白因,事實上他也是最明智的,因為這個手機號從來沒打通過。當然,這是後話。
學生流上去做自我介紹。
到大衩、拖鞋哥的時候,白因特意關注了一下。
“我是天津人,尤其是我的名字。”
白因還在等,結果此男已經瀟灑地走下來了,白某人呆愣片刻,顧自嘟噥道:“尤其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怎麼了?也不說出來就走!”
結果,白因抬起頭的時候,發現黑板的一角上寫了兩個字——尤其。
原來他的名字就“尤其”。
白因崩潰,幸好剛才沒人聽到他嘟噥。
第一卷:悸青春 8這個字念什麼?
“這是咱們班同學上來的名字卡片,你按照位置和順序寫出一份座位表,放學之後給我。”
白因默不作聲地接過來,一張一張地登記。
旁邊的男生紛紛朝白因投去豔羨的目,這才開學第二天,班主任就讓他幫忙做事了,憑什麼啊?其實白因已經習慣了,每到一個新班級,他都會被老師選中抄寫座次表,原因就是他的字漂亮。
當然,這張臉的吸引力毫不亞於他的字。
“高超,王健,魏澤龍,古新,方小詩……”
白因一個個地往紙上謄寫,在拿起倒數第四張紙片的時候,他愣住了。
顧……?不像。
顧……母?誰這名啊!
顧……瑯?也不對。
糾結了將近一分鐘,白因終於拍了拍尤其的肩膀。
“嘿,這個字念什麼?”
尤其一只手拿著卡片,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鼻梁,沉默冷思的樣子很酷。幾秒鐘之後,他打了一個噴嚏,習慣地拿出紙巾擤鼻涕,一切都完事之後,大喇喇地回了一句,“怎麼和明星簽名似的?”
“這就是此人的討厭之。”
其實,抄了這麼多年的座次表,白因什麼字都見過,再再瞎的字他都能認出來。他最反的就是這種故作瀟灑的藝字,完全改變了字結構,本無法辨認。
“你可以去那邊問問,反正卡片上有他的座位號,直接過去找他不就完了麼!”
白因平生最懶得搭理這種人,拿腔作勢,標榜另類,最大的好就是嘩眾取寵。
顧海正在低頭看著書,突然手底下的書就被人走了。
白因面冷靜地翻到第一頁,上面有顧海的名字,只不過還是那一手瀟灑的明星簽名,看不懂。
在顧海淩厲的視線視中,白因若無其事地將顧海桌上放著的書本一一拿起來,但凡有他名字的地方,無一例外都是明星簽名的字。
“你要幹什麼?”低沉的聲線帶著的迫。
白因這才正眼瞧了顧海一眼,“登記座位表,把名字報上來。”
“顧海。”
白因愣了片刻,淡淡回了一句。
“是人就寫人字。”
顧海略顯驚愕,這種攻擊極強的話,除了他爸,還真沒有人敢當他的面說過。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過去的十多年裡,他一直帶著份與人相,現在,了一個徹底的自由公民。
偶爾被人損兩句,覺也不錯。
這個字念海?白因恨不得進紙裡面看,這個字怎麼就念“海”了?本就不沾邊嘛!
帶著幾分惱意,白因將這個名字重重地寫在了紙上。
第一卷:悸青春 9竟然這麼能吃!
由白因抄寫的座次表複制了57份,發到了每個同學的手裡。顧海接過那張座次表的時候,沒有立刻到桌面上,而是靜靜地看了好久。
他是一個字控。
顧威霆自小就教育顧海,字如其人,一個人寫的字,可以如實反映出這個人的格和修養。白因的字,鏗鏘有力,蓬大氣,和他昨天對自己說話的那副刻薄樣兒,還真是大相徑庭。
難道是我太不招人待見了?
顧海想再去試探一下。
下課鈴一響,顧海拿著那份座次表,徑直地走到白因的前桌,也就是尤其的位置,坐下,靜靜地看著白因。
白因正在著急趕作業,沒空抬頭,也就等於無視了這位太子爺灼視的目。
一分鐘過後,顧海終於開口。
“這個字是你寫的?”
白因的腦袋正在高速運轉,顧海的一句話,一下把他的思路打斷了。拿著尺子,不知道該把輔助線畫到哪,最後一怒,直接把尺子甩到了顧海腦袋上。
“有事沒事啊你?沒事別給我搗。”
顧海這才看清了白因的臉,還不錯,配得上他的字,不屬於大眾帥哥,但是帥得很有特。單看五,哪個都不出,但是配到一起,組合出一特殊的味道。
白因毫沒意識到顧海在打量著他,仍舊絞盡腦琢磨那道題,突然,顧海的手指到了他的作業本上,“這道題我知道怎麼做。”
白因攥住顧海的手,從容地從桌子上推下去。
“謝謝,我能做出來。”
手勁大的,顧海的皮略黑,不然整只手都紅了。
“把尺子給我撿起來。”
這是命令的口吻,白因對顧海發出來的,顧海沒有。
“你這人怎麼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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