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楊一臉悲戚之,緩緩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你說什麼,老張死了,怎麼可能,老張昨天還和我有說有笑來著。怎麼可能,才一天的時間,老張的又沒病,這怎麼可能啊”我發瘋的搖晃著大楊的肩膀,我無法相信,昨天老張還在道館裡和我有說有笑,還說讓我給他的孫子取名字,怎麼突然之間,說去就去了呢。
這個消息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晴天霹靂,昨天下午,老張還來道館看我,讓我記得一定要給他出生的孫子取名字,當時他如沐春風,一臉喜。僅僅一天晚上的時間,他連孫子出生的日子都沒盼到,怎麼一夜之間,他就離開了人世。
大楊眼裡含著淚花,一臉灰沉之。他和我說:“是真的,張隊他去了。”
得到了大楊的確認,我恍如到了五雷轟頂。一陣天旋地轉,踉蹌著跌倒在地。
“什麼時候的事!”我抓著腦袋上的頭發,痛苦的問大楊道
“就在昨天晚上!深夜兩點鐘的時候,張隊去世了。我連夜來找你,可是你不在道館裡面,我只好一直等,等到了今天早上,才等到了你。”大楊哽咽著,此刻就連他的眼裡,也是含滿了淚水
昨天深夜兩點,那時候,我正在陳於民的公司裡忙著“抓鬼”一整晚都不在道館裡面,大楊自然找不到我,可是,我依舊無法相信,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我無神的抓著大楊的肩膀:“大楊,你帶我去見老張,快點,帶我去見他。”
大楊點點頭,把我帶上了他的小車。緩緩的一路前行,一路上,大楊臉沉,而我的心也布滿了霾,兩人都心事重重,過於傷痛。
“到了,潘師傅”車停了下來,大楊用嘶啞的聲音告訴我,已經到了目的地了。我下車一看,這是西城的醫院。
大楊領著我,來到了醫院的太平間裡,接著他打開了一個櫃子,老張那套著朔膠袋的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裡。
“老張……”看到這一,徹底打消了我最後的希,我多希這不是真的,躺著的那個不是老張的,但事實告訴我,眼前的這一,的確是老張無疑。
我瘋狂的怒吼著,可惜他永遠閉上了眼睛,再也聽不到我的聲音,
哭過之後,我本想著替老張好好的超度一番,卻不曾想,我見到了這樣的一幕。老張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神中還著恐懼,這是死不瞑目的現象。
看到這個怪異的現象,我心中閃過一疑,立即掰開那封著老張的塑膠袋,仔細的查看一番,雖然有些薄冰蓋住了老張的,但不難分辨出,老張在死之前,他的三魂七魄都被拘走了。在他的上留著一淡淡的香味,這味道給我一種似曾相識的覺。
意識到事的不對勁,我連忙幹淨眼淚。轉過子問大楊說:“大楊,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老張的的?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楊苦笑著搖了搖頭,他說,昨天老張出差回來之後,大概是淩晨時分,警察局又接到有人報警,而且還不是一家,是連續十幾個電話。都說死了人。老張和大楊就急忙領著人去現場勘查。但就在半夜兩點的時候。大楊回到警察局,卻聽到了老張去世的噩耗。而且隨著老張去的那幾個警員,要麼都昏了過去,要麼就是神智不清醒了。
神智不清醒的那幾個,就和上次我們在小村莊裡面見到過的丟魂是一樣的,大楊一想,或許這件事並沒有那麼的簡單,於是乎他就連夜的來道館找我,卻不知道我已經出去,不在道館裡面,於是乎,大楊就站在門外靜靜的等,直到今天早上,才遇見了我。
“大楊,你說又,難道西城最近很多命案發生嗎?”悲傷過後,我的腦袋也逐漸恢複了清醒,這時候我絕對不會放過每一個細節,因為在我忽略的這些細節裡,說不定就藏著老張的死因。
大楊歎了口氣回答我道:“是呀,西城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天天晚上都死人。而且死的還好奇怪。死者無一例外都是突然倒地,死之前並沒有掙紮過的痕跡,本就不像謀殺。若說自然病發而死,那也是扯淡。我查過這些死者生前本就沒有患病,健康的很。但就在一夜之間,莫名的死了。和張隊的況一模一樣。”
“從接到這樣的報警電話到現在,你一共發現了多?”我托著腮子,皺著眉頭問大楊道
大楊數都沒數,直接回答我說:“五十九。”隨後他低下了頭,黯然道:“如果加上張隊,那就是六十了。”
聽到這個數據,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是說在短短的五天裡,西城每天都有十二局死去,這個數據不得不說實在是太驚人了,在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西城整個城市的人都會死了呀,事出反常必有妖,昨天早上我在喝著稀粥的時候,曾經聽到旁邊的那桌人說西城最近不太平,後來胖子說了那個鬼故事,我就把重點放了那去,也忽略了之前的話,如今看來,這事真的不尋常呀。
“快,大楊,帶我去見其他的死者。”我神一肅,向大楊著急的說道
大楊點了點頭,把我領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哪兒躺著西城這三天裡遇難的死者,他們的死狀和老張一模一樣,都是被人吸走了三魂七魄,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臉上布滿了笑意,不同於老張,掙大著眼睛,臉上布滿了驚恐,但這並不難讓我推測,殺死他們和老張的,都是同一個兇手。
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為何三魂七魄都被人拘走了?是妖怪,還是人為?
這時候,我突然之間想起了還有一個警察正在昏迷之中,有幾個就像丟了魂一樣,而他們是和老張一起回來的。
或許,從他們的口中我能了解到多一些況也不一定。
想到這兒,我讓大楊帶我去見一見那幾個同老張一起出去,但卻活著回來的那幾個警察。
和大楊來到醫院的三樓,在其中一個病房看到了其中的三位小夥子,大楊說,他們都是當晚和老張出去調查命案,但是沒有死。當大楊發現他們時,他們都已經倒地昏了過去,有的還在昏迷中,或許這輩子都不會醒過來了。這三個是唯一目擊現場的生還者,但他們醒過來過來之後,無論大楊怎麼呼喊,他們始終都一言不發,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坐著。
我走近其中一個小夥子的旁,這個小夥子眉清目秀,本應是福祿雙全之相,但現在……卻雙眼無神的著天花板,如果不是在他的眼眶中著濃濃的驚恐之,恐怕真的和一個傻子沒什麼分別。
我一看這小夥子的形,就知道這小夥子被人嚇丟了魂。為了歡迎那天晚上的況,調查清楚他們到底見到了什麼,我立即擺下法壇,讓大楊準備了一眾材料,關上了房門之後,我便替他們招魂。
我在陣壇前施法,而大楊則是拿著竹竿,吊著那年輕人的服,在走廊外面配合著我施法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拿起招魂旗,灑過溪錢,然後喃喃念著招魂碟文,不停的呼喊著這年輕人的名字,卻發現他也不,魂魄也不見歸來。
怪了,怎麼沒反應。我停了下來,猶自想著,難道這招魂法失靈了,這不可能呀。
“潘師傅,怎麼了,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看到我停了下來,大楊詫異的問我道
我搖了搖頭,把這一疑晃出腦袋,對大楊說:“沒事,我們繼續吧。”
於是,我們兩人繼續各就各位,為這年輕小夥進行招魂。
但事實上,並不是我覺錯誤,而是實實在在的招不到這年輕人的魂。
不甘心的我又繼續換了好幾種方法,卻發現無論是我茅山的,或許是其他門派的招魂法,一一試過之後,都無濟於事。
“大楊,停下來吧。”嘗試過許多方法,都無濟於事之後,我也只好放棄了作法,氣籲籲的坐在椅子上,不安的想著。
事已至此,我已經明白這年輕人不是被嚇的失魂這麼簡單。一個人的魂魄無法招回來,那只能說明一種況,要麼就是徹底的灰飛煙滅,要麼,就是被別人控制著。
想到這裡,我更加的不安,心裡那莫名的預越來越強烈,這種預似曾相識,但我卻想不起來了。
砰的一聲聲響,我扭頭看去,只見大楊滿臉恨意,流著眼淚,狠狠的一拳砸在牆壁上,拳頭上已經溢出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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