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的了彼此一眼。
“要下雪了啊?”聞瞻率先移轉開目,過梨花木的軒窗往外看,只瞧見昏黑一片,并看不清什麼天氣,他袍起走向窗前,又開窗仔細瞧了瞧,才隨著李施的話應道:“瞧這層層堆積的黃云,好像是要下雪了。”
“那皇上您是留下,還是……”李施隨著他的方向轉子,始終面向著他,又不忘去瞄一眼江知宜的神。
“朕留下興許不太討人喜歡。”聞瞻面上是頗為為難的模樣,側目睨了江知宜一眼,又道:“但是若是離開,萬一在路上的時候突遇下了大雪,轎攆是不是不太好走?”
這借口找得太過明顯,江知宜聽罷作一頓,不知他今日是什麼意思。
而李施則頗有眼力勁兒的隨聲附和:“若真是下了大雪,轎攆還真是不太好走,而且長定宮和正和殿離得遠,在雪天兒里呆那樣久,恐怕會折損皇上的圣。”
烽火流年、江山萬裡,願換一生一代一雙人
醒來所見的第一眼,便是裝殮自己的棺槨。身為吏部尚書府的大小姐,卻自幼被人視為瘋癲之女,送至三叔家寄養。這一去,便是十年。舊衣粗食,無人問津。以前的她,渾不自知自己擁有著奇異的陰陽雙目,可窺天道先機。自棺槨中醒來后,她的腦海中卻無故的多了那惱人的記憶,與制香之法。奇珍異香,信手調來,高門府邸競相追捧。是誰曾在她耳邊輕言低語,言離殤永不棄?又是誰在烈火中傲然一笑,袍衣翻飛間,伴她一同灰飛煙滅?她還記得,他對她說過的最讓人心動的話:“桐桐,你的眼睛真美。”可是在夢的最后,他卻剜去了她的雙目。她也記得那烈火中某人傲然的狂笑:“死有何懼,只可惜無有好酒!”他是誰?她又是誰?世人道她太瘋癲,她笑別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