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看著鬼哭狼嚎的大方,無奈地搖了搖頭。
誰說他大方,人就一定大方了?
“大方,給我指一下你們村的位置。”
大方指了指一個方向給綠,他已經哭著喊著去把車上的背包取了出來。
綠走到大方的背後,一把掐住他的兩邊肩膀,說道:“別說話了,容易進風,我帶你飛。”
聞言,大方終於從痛心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他的表飛快地切換驚恐。
“怎...麼飛?”
“很快就會過去的,放心吧。”
綠敷衍地說道,然後二話不說就帶著大方,離開了地面,往下飛去。
大方還沒來得及說多一句話,一陣失重就向他襲來。他耳邊聽到了刺耳的呼呼聲。由於速度太快,他臉上的被吹得皺的起了漣漪。無數小東西瘋狂地打在他的臉上上。
他的覺是又痛又暈,只能閉上了雙眼,痛暈變得更加的強烈。
大方心中一陣哀怨,綠這姑娘說話太不靠譜了,還說很快就會過去呢,他簡直是度秒如年啊!這種經曆太恐怖了,誰想飛上天的,他可以把這個名額賣給他!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彎脖子樹村的村口牌坊。
綠把大方放下,大方腳下一,馬上就像一團泥一樣,癱倒在地上,一陣幹嘔。
“人類的果然太弱了,胖哥還比你好一點呢,你要加強鍛煉了。”
綠聳了聳肩,無辜地說道。
“......”
大方一陣無語,人類的肯定比你個小狐妖的要弱多了去了啊。正常況下,哥的好著呢。不過,他說不出口這些話,難到仿佛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功能了。
現在是傍晚時分,天還微亮著,綠朝著村裡的大路看進去,發現路上沒幾個人。這個時候,應該是晚飯時間,可是卻沒有煙火味。
照理來說,村裡應該有些和小孩的聲音傳出來的,可是也沒有。
這座村子像是陷了死寂。
綠眉頭稍微皺了皺眉,對大方說道:“你們村裡沒有人的嗎?”
大方終於緩過勁來,他緩緩站起來,虛弱地說道:“有啊,起碼還有個一百多人吧。”
“你來看看,這條村真的出事了。”
綠目堅定地下了判斷。
大方一聽來了神,他了眼睛看向自己悉的村子,他也覺到了綠覺到的事。
“不應該啊,這時候,有些人家裡燒柴的,煙囪會冒出白煙,還會有飯菜味呢。聲音也沒有,平常這時候很吵鬧的,怎麼好像沒有人一樣。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大方仔細地觀察著,說出了他心中的疑。
綠在一旁嘟噥了幾句話,用妖的聯系方式在跟饕餮報告的發現。饕餮馬上回應,他的援兵就在後面了,讓綠耐心等候。不到必要的時候,別以試險,畢竟鐵三角組合只有一個人。還帶著一個普通人,很難展開手腳。
綠結束了跟饕餮的聯系,對大方說:“先去你家,路上別說話,一點兒聲音都不要發出來。”
大方點了點頭,他心裡也充滿了不安。要是真有事,那村裡的一百多人可怎麼辦。畢竟都是認識的村民鄰居們,他可不想他們出事。
懷著忐忑的心,大方帶著綠走著村裡的小路,去逃過村民的耳目。
本來大方還很擔心被人發現,可是,走著走著,他們發現一個人的氣息都沒有。
家家戶戶的門鎖著,一點聲音都沒有。
大方橫穿巷道,快走到自己家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下子撞到了他,兩人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大方差點就想罵人了,結果那個男人一臉慌張和驚恐,好像經曆了極大的恐嚇一樣。
男人眼睛瞪得老大,看著大方,食指豎在上,做了“噓”的手勢。
大方知道應該發生了什麼事,他閉上了,帶著男人和綠輕手輕腳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雖然天快黑了,但是他們連燈都不敢點。而,村裡其他屋子裡也沒有一盞亮著的燈。
“山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大方用氣音問男人道,山子是大方的一個鄰居,比大方小幾歲,是村裡出了名的遊手好閑青年,天天在家裡打遊戲不出去找工作。
山子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臉很白,材瘦高,有點佝僂。
山子警惕地看了眼綠,他可從來沒見過這個可的小姑娘。
大方說道:“我的朋友,沒事,你說。”
山子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他臉上的驚恐這才了些,但還是一副餘驚未定的樣子。
“大方哥,村裡出事啦!”
大方聽到“出事”兩個字,全的汗突然都倒豎了起來。
“快說。”
山子突然覺得鼻子一酸,仿佛找到了組織一樣,他聲音略帶哭音道:“村裡的人都瘋了。”
“怎麼個瘋法,你能不能從頭到尾把話說清楚。”
山子這種說話沒有條理的人,大方真是聽著都替他著急。
山子手背在鼻尖那裡了一下,平複了一下緒,說道:“是這樣的,我這三天在家打遊戲,都沒有出屋。你知道的啦,我戴著個耳塞打遊戲,屋裡什麼都有,吃喝拉撒都在裡面,反正爸媽我管不著我。
半個小時之前,我家的網絡突然斷線了,我就想出門找人來看看,不然都沒法打遊戲了。我出門一看,家裡一個人都沒有,一般這個時候我爸媽都從地裡回來,準備煮飯了。
我走到村裡那個拉網線的魁子那裡去,剛走進他家門,我就看到一個很可怕的畫面。”
山子說到這裡,臉上的驚恐之更加濃烈了,好像那可怕的畫面還在他眼前浮現一樣。
“怎麼啦?魁子怎麼啦?”
大方輕輕搖了搖山子的肩膀,問道。
“我在魁子家看到了好多人,起碼有十個,他們背對著我,好像在看什麼東西一樣。當我想走過去的時候,他們突然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