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說的可是真的,我就是擔心,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爺對他那個妹妹一向就偏疼,對紀薇更是寵,我就怕老爺打著將紀薇說給玉澤的主意,雖說他總是在我面前否認,可這一日沒定下來,我這心里就……”
薛氏覺得彭嬤嬤說的也有理,可就是不放心,當初徐氏的手段可是見識過的,連有夫之婦都敢厚著臉皮往上撲,一點恥也不顧,生出來的兒也是跟一個樣子,要是生米煮了飯,這不也得了。
這相府的庶跟普通小門小戶的庶又不同,們徐家如今是比往常好了,可跟相府比還是差了許多的。
要是真的……那可就完了……這絕不是想看到的。
“夫人,你這就想錯了,老爺看著是疼表小姐不假,可這究竟是不是真的疼那就說不清楚了。”彭嬤嬤意味深長的道,家小姐畢竟是寵長大的,子是跋扈囂張了些,可對這人心看得還是太淺了。
“嬤嬤這是何意?”薛氏疑的抬頭看向彭嬤嬤:“難不老爺不是真的疼那死丫頭不?”
彭嬤嬤轉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頭在薛氏耳邊小聲說道:“我的夫人唉,你也不想想,當初老太爺和老太太為何非要把姑塞進相府,還是委委屈屈的當個妾室,可不就是圖的相府的權勢嗎。”
薛氏聽到彭嬤嬤提起徐氏,厭惡的皺了皺眉。
彭嬤嬤沒有在意薛氏的態度,繼續道:“咱府上現在是好了些,可跟相府比那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表小姐是姑的親生兒,老爺疼表小姐,姑能不知道?說白了,咱們府上與丞相府這唯一的維系可不就是姑,這些年因為姑寵,在相府能管上事,咱們府上也得了不好了,就說大爺,雖然才華過人,可能進國子監念書也是因為相府哩。”
國子監可不是有才學就能進得了的,還得有家世,在里面念書的年郎,哪個不是高門世家的公子哥,就徐家的家世與刺史府比還差些,哪里得了國子監去念書。
薛氏不樂意了,白胖的臉上浮起一抹氣怒:“嬤嬤,你怎麼還幫那個賤人說起話來了,難不我還得謝,徐家是因得了不好,可背后要是沒有徐家,算什麼。”
“夫人莫生氣,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老奴的意思是,如今姑正得寵,對咱們府上利大于弊,您就是再不喜也莫要面上與來,這樣既討不了好,老爺也會心生不喜,往后大爺的前途說不得還得仰仗姑在丞相面前說說好話,也能得些提攜,至于別的您也不必擔心,老爺未必是真的疼表小姐,若是老奴猜得不錯,不過是安安姑罷了,您又不是不知道老爺是什麼人。”
薛氏沉默了,嫁進徐家這麼多年,對徐良早有了解,從前只是以為他不笑,是個書呆子,了徐家這個冰窟窿才明白,哪里是不笑,分明就是自私冷,心里眼里除了徐家的未來,便什麼也不放在心里。
“心里可曾有我和玉澤的半分位置。”薛氏自嘲道,從前對還算尚可,可自從生了玉澤以后,材發胖走樣,如何也瘦不下去,徐良便不顧的反對納了幾房妾,還對外把臟水往上潑。
彭嬤嬤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自家小姐是聽進去的話了,只是又鉆進了別的牛角尖。
“夫人,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你還有大爺呢,這人呀不能將希都放在男人上,您只要養好大爺,后半輩子也就有靠了,至于老爺,無法改變的事,您吶得想開點,也正是因為老爺這樣的子,老奴才敢說老爺絕對不會讓大爺娶表小姐,表小姐再如何那也不過是個庶,而大爺,可是咱們徐府的未來。”
薛氏心里一震:“嬤嬤不會誆我吧,玉澤平日學業上稍微有點疏,老爺便是一頓怒罵,對那兩個賤種倒是疼有加,前些日子徐玉杰年紀小小就敢去逛青樓, 愿以為老爺知道定然生氣喝斥,結果呢,連一句重話都沒有,這事要是放在玉澤上,只怕是半條命也要打去了。”
薛氏越想心里越氣憤,尤其想到自己萬般疼寵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賤蹄子就敢這般忤逆,心下就愈發不順了。
彭嬤嬤忍不住心中嘆了一口氣,小姐當初果真是被老爺和夫人寵壞了,這麼明顯的事竟然都看不出來,了隨即說道:“大爺是府中的唯一的嫡子,以后是徐家的繼承人,老爺自然是要嚴加管教的,而那兩位,不過是庶子,只要不犯什麼事,老爺便不會太過費心思,畢竟對家族而言,一個庶子太過有野心可不是什麼好事。”
薛氏恍然,又猶有些不信,卻又不得不說彭嬤嬤說得在理:“但愿如嬤嬤所說吧。”
彭嬤嬤是薛氏邊多年的老人,自然知道薛氏的秉,不是這麼一兩回勸說便能聽進去的,但若是不這樣,又怕薛氏做出什麼太過出格的事,屆時可就不好收場了。
不過點到為止,說這麼多也就差不多了,彭嬤嬤也不在說這個話題,轉而道:“夫人可莫要忘了晚些時候把紀家遞了帖子的事告訴老爺。”
薛氏拍了拍額頭:“哎呀,今日事太多了,嬤嬤要是不提醒,我還真就忘了,也不知道這紀家究竟有什麼事非得要老爺和老太爺他們都要到場……”
薛氏不耐煩的嘀咕道,平日要不是老爺讓去紀家看徐瑩那個賤人,就不想去紀家。
紀家那老婆子又不待見徐家人,就是好意主去請安,都被以一些荒誕的理由給拒了,這不就是看不上徐家嗎?
可沒有熱臉別人冷屁的習慣,也不知這回是了什麼風,連老太爺個老太太都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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