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片刻愣怔看著面前的梟。
買東西梟付賬?
這就是被包養的覺嗎!
不對,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家大,花點錢買服好像也正常。
“多謝,那我就不客氣了。”陸輕聲道。
梟丹眸狹長,眉梢微微上挑,湛藍的瞳孔卻晦幽黯,如暮之下的群山,看不分明。
只輕嗯了一聲,權當是回應了。
路上,陸掏出手機,纖細白皙的手指飛快在屏幕上按,發了一條短信給云凝安。
這是在京市的好閨,十二年前們兩個人就認識了,就算是去了鄉下也沒斷了聯系,關系好得能穿一條子。
而陸今天去京路,本來是想見云凝安的,因為突然出現的梟,不得不改變了行程。
——改天再約,梟來了不開。
云凝安的短信很快發過來,字眼之中滿是好奇和八卦。
——見忘義!你昨天才嫁給梟,今天就為了他要放棄好閨,快說,是不是長得太帥,把你迷得都走不路了啊。
帥嗎?
陸往后座看了一眼。
梟坐在保姆車特制的椅座上,雙眼闔,好像已經睡著了。
至于那張臉,纖長的睫輕覆,面頰廓分明,薄微抿,俊朗得很。
是真的很帥。
而且……
陸腦子里忽然又想到了昨晚新婚夜,慌中按住梟某的事。
除了帥,還很……那啥!
陸的臉頰瞬間紅,燙得都能滾蛋了,飛快的將視線從梟上挪開。
然后回了云凝安兩個字,滾蛋!
剛發完短信,保姆車便開到了京路。
陸也不打算吵醒梟,輕手輕腳跟董管家下了車,便直奔著京路而去。
誰知剛下車,剛才還閉目養神的梟便豁然睜開了黑眸。
他從車座下拿出了閃著幽暗寒的面,換掉服,便從側邊車門迅速離開,進了旁邊一棟天大廈后,直奔頂層而去。
頂層包間,一片紙醉金迷。
京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溫家老幺溫作南正左摟右抱,玩得十分嗨皮。
下一秒,梟推門而。
“二哥你遲到了!”溫作南挑了挑那雙足以迷倒萬千的眉,“真是萬年難得一見。”
梟坐在包沙發的一角,語氣清冷,“順路接了個人。”
聽聞這話,溫作南立馬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蹦到梟跟前去,“二哥我沒聽錯吧,你接人?你居然也愿意花心思在別人上,是男的還是的啊,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吧!”
想他去年遭人算計,被渡送到非洲挖煤,好不容易聯系上了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讓梟去接他回京市。
結果梟呢,就不搭理,生生拖了一個多月,才讓邊的助理季遇去接的他。
就因為這一個多月,他在非洲曬了黑炭,季遇到礦去找他的時候又是大晚上,要不是他笑著把牙出來,季遇估計都找不到他站在什麼地方!
好兄弟都這麼答不理,這廝到底什麼來頭,能讓二哥親自去接?
聽到心上人三個字,梟眼眸一沉,沉著似暴雨來臨。
那個丑丫頭,怎麼可能是他的心上人?
只不過是來的路上突發奇想,想看看這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能不能招架住陸家的刁難和算計而已。
僅此而已!
及到梟的視線,溫作南便乖乖的退了回去,不再做聲了。
當了一會兒鵪鶉,見梟也沒有要收拾他的意思,溫作南又開始蠢蠢。
“二哥,昨天你大婚,那陸家送去的小媳婦兒怎麼樣啊,你還滿意嗎?”溫作南問道。
梟想起了陸替他治的事,不微微勾,“還算有點本事。”
溫作南驚了!
萬年冰山二哥這是開葷了嗎?
居然還夸陸家的小媳婦兒有點本事,看來昨晚一定過得非常和諧!
“那……覺怎麼樣啊?”溫作南越發膽子大了。
“手法不錯,就是力度沒控制好,過于疼了。”梟聲音低沉醇厚,眸間帶著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滿意。
他的雙已無知覺多年,猛然被陸那麼一按,疼得著實有點厲害。
溫作南:!!!
他現在對這個小嫂子真的是太好奇了,好想見一面啊!
……
京路商場。
董管家領著陸去了一家裝店,語氣格外恭敬,“夫人,DUER的服很是出名,京市的名媛千金都穿這個牌子,您看看有您喜歡的嗎,我先去替取定制的西裝,很快就回來。”
陸頷首,“好,我在這里等你。”
目送董管家離開,陸便抬腳進了店。
導購早就得了董管家的代,面對著陸那張滿是疤痕的臉也堆砌起笑容,態度畢恭畢敬。
一腦的,導購將當季新款的服都拿出來,擺在陸面前由挑選。
陸本來就是為了騙梟才說來逛街的,眼下一點興趣都沒有,隨便掃了幾眼,覺得還沒有自家小徒弟設計的服好看呢。
還沒來得及說話,董管家便回來了。
“怎麼樣,挑中喜歡的了嗎?”董管家輕聲詢問道。
陸頷首,打算隨便指一件糊弄一下就行。
結果還沒來得及張口說話,試間那邊便傳來了譏笑嘲諷的聲音,“喲,這不是我那在鄉下住了十二年的土包子姐姐嗎,如今飛上枝頭變凰,居然也知道來逛這種奢侈品牌了?”
陸挑眉,看向了試間。
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陸知綿。
“隨便逛逛,”陸聲音淺淡,垂下秋水般的剪瞳,語氣中甚至還帶著幾分關切,“你怎麼出來了,羊癲瘋好了嗎?”
“你!”陸知綿陡然變了臉。
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就想打人。
好端端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得了羊癲瘋,分明是在靠近的時候,陸往上扎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渾搐吐白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