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孱弱的聲音,眾人紛紛轉過頭去。
“媽媽,你……你醒了,而且還能說話了?”湯滿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床上的雙羽白面慘白浮青,卻仍舊不失古典優雅氣質。
費勁的舉起了一手指,指向人群中的陸,“……是兇手。”
陸知綿激得差點要蹦起來。
還有什麼比害者親自指證還要有力的證據呢?
哈哈哈,陸這次肯定完蛋了!
湯滿星則滿臉憤怒,轉頭看向陸,“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警察叔叔,快點把給抓走,最好是判死刑,立即斃了!”
警察們便拿出手銬,準備去拷住陸。
卻又聽見雙羽白虛弱道,“不是,是后的……陸知綿!”
哐當——仿佛一道驚雷,狠狠的劈在了陸知綿的頭頂,把劈得外焦里。
那纖瘦的子晃了晃,聲音中強撐著的鎮定,“羽白阿姨你搞錯了吧,我怎麼可能害你呢?”
“那碗藥……下了……毒。”雙羽白斷斷續續的吐字。
剛從鬼門關走一遭,虛弱到了極點,卻仍舊強撐著指證兇手。
李嫂還有點納悶,“是什麼時候下毒的?哦,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支開我去書房問小姐的時候下的,難怪你非要喂藥,是想要下毒啊!”
“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怎麼可能下毒呢。”陸知綿小臉煞白,慌張的解釋道。
陸走上前,按住了李嫂的手腕,“李嫂,是不是下的毒,看一眼監控不就知道了嗎?”
李嫂趕點頭,“對,我現在就去查監控!”
“怎麼可能有監控呢,我明明查過這屋子里沒有……”陸知綿慌張起來,一不小心便自己說了實話。
縱使警察們先前被陸知綿的話給迷,現在也已經回過神來。
冰冷的手銬,直接銬住了陸知綿。
“抱歉了陸知綿小姐,麻煩你作為殺人未遂的嫌疑犯,跟我們走一趟!”警察表冷冽道。
任憑陸知綿又喊又,仍舊被架上了警車帶走了。
房間,眾人的目再次放在了雙羽白上。
湯滿星有滿肚子的話想要和自己的媽媽說。
可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聽見雙羽白道,“我……想和單獨……聊聊。”
縱使萬般不愿,湯滿星還是跟著其他人離開了房間。
“羽白阿姨,”陸走上前,眼神中帶著喜悅的,“還好你沒事,謝天謝地。”
雙羽白抬眸,看著面前這個小姑娘。
那張本來明艷的臉蛋,此刻卻被丑陋的傷疤覆蓋,唯一璀璨的,便是那雙杏的眸子。
“……你這些年、你在鄉下委屈了。”雙羽白的心中痛著,同時帶著愧疚,“我試過……把你接回來、但是……每次都會被……阻止。”
那背后的勢力太過強大,不是所能抗衡的。
陸點了點頭,抬手握住了雙羽白冰涼枯瘦的手,“我知道的羽白阿姨,這些年我在鄉下過得很好,我學會了很多東西,不比待在京市差。”
在陸針灸結束之后,雙羽白便已經清醒過來,只是太過虛弱沒有辦法說話而已。
所以陸的醫,是有目共睹的。
是這醫,就足以證明陸這些年在鄉下真的學了真本事。
雙羽白微微頷首,語氣中帶著欣,“你長大了,長得很好。”
“羽白阿姨,你先好好休息,等過段時間你徹底恢復了,我們再好好聊天。”陸說著,將雙羽白的手塞回了被子里。
雙羽白也的確累了,并不強撐,乖乖的閉上了眼睛開始休息。
等從房間里出來,陸又看向一襲黑風的甘木生,“甘先生,我們能單獨聊聊嗎?”
“當然可以,去花園吧。”甘木生頷首道。
兩個人便去了花園里。
甘木生四下看了看,確定沒有監控和其他人之后,臉上溫潤的表立馬變了,激得很,想要上前拽住陸的胳膊,“師傅,我有沒有很厲害啊,這幾年我的醫見長吧?”
“是比以前好點了。”陸不聲的避開他過來的咸豬手,“注意點,別被人知道我們認識。”
要是暴了這層關系,還怎麼在陸氏母面前韜養晦,掏出當年的真相呢?
頓了頓,又看向甘木生,“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還特意跑來幫我?”
“我是被人請來的。”甘木生眨了眨眼睛,“有人出了一個億,還附帶一個大人,說是幫個鄉下的丑丫頭,我就來了,沒想到居然是師傅你。”
說著,甘木生還著下仔細端詳陸的臉,“師傅你別說,你這臉真的很丑。”
“滾蛋。”陸沒好氣的訓斥他,“誰出了一個億?”
知道給雙羽白治病的人之又,這其中能出得起一個億的人,更是得可憐。
陸實在是猜不出來是誰。
“是鷹剎,”甘木生回答道,“師傅,你怎麼認識鷹剎的啊,難道他在追求你?”
“我要說不認識你相信嗎?”陸反問道。
“你不認識鷹剎?就是那個國際組織上赫赫有名的鷹剎啊,掌握了全球三分之一經濟,黑白雙路通吃,還總是戴著面示人的神男人鷹剎啊。”甘木生盡可能的描述道。
陸敏銳的從這話里捕捉到了重點,“他總是戴著面示人?是一個金的面嗎?上面有一個鷹的圖騰。”
甘木生點頭如小啄米,“對對對,師傅你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還說自己不認識,騙誰呢。”
陸心卻有點復雜。
的確不認識這個鷹剎,但在飛機上遇到的那個亡命之徒,就戴著一個面。
剛才也是鬼使神差想到了那個亡命之徒,所以才試探著詢問。
沒想到真的是他!
所以,鷹剎早就找到了,暗中觀察不說,甚至還花了一個億請來甘木生給救場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