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前腳剛說完娘家三妹是個小啞,扭頭就看見他口中的小啞在咧著沖他笑。
胡星兒小臉有些蒼白,外加著一口白森森的牙齒在笑,眼里卻沒有半分笑意。
他莫名的心里有些發,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三丫啊,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馬躍強扯出一個笑容,對胡星兒說道。
胡星兒翻了個白眼,無論是小啞還是三丫,這兩個稱呼都不喜歡。
從馬躍邊慢悠悠的走過去,站到了蕭北沐面前。
不過是輕輕比劃了一下,蕭北沐就明白了的意思。
“不是我要大聲喊,你姐夫把我當了劫匪,我只能讓你出來作證。”
不同于方才跟馬躍說話時的淡然,這時蕭北沐的聲音略有幾分溫。
胡星兒扭頭看了看馬躍,眼神中帶著質問。
馬躍似乎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再問:你為何把我家男人當劫匪?
“嘿嘿,那個,三丫,這是你家男人?”
他略顯尷尬的了鼻頭,又把方才在手里的柴刀往后藏了藏。
“什麼事啊,鴻哥兒他爹,是你回來了嗎?”
胡大丫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來,只因手里抱著還沒穿好服的蕭睿,是以沒有走出來。
“昂,是我回來了。”
馬躍拉長了聲音,答道。
胡星兒看了蕭北沐一眼,示意他跟上自己的腳步。
這個時候,馬躍才發現蕭北沐手里竟然還拿著一個大竹筐。
“我又切了點鹿,反正多了咱們也吃不完。”
蕭北沐把竹籃往前送了送,對胡星兒說道。
胡星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蕭北沐還不算太摳。
“對了,睿兒呢?”
蕭北沐看到胡星兒是兩手空空出來的,便問道。
胡星兒指了指里屋,手去接他手上的竹籃。
“你別,這個重的很,我來提。”
蕭北沐把竹籃往后了,沒讓粘手。
胡星兒不信邪了,不就是幾斤鹿嗎,還能有多重?
非要去搶,蕭北沐也不好去阻攔。
的手剛到籃子,蕭北沐就松了松自己的手。
胡星兒覺到了不能承的重量,剛要雙手去接,蕭北沐又把籃子拿了過去。
“都說了你拿不,走吧,進屋。”
馬躍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丑男人,有些不敢相信。
他長的那麼兇,又那麼丑。
八尺高的男兒,怎的對這小啞說話這麼溫?
胡星兒看了看蕭北沐,默默的跟在他后。
這籃子這麼重,里頭應該不止是幾斤那麼簡單吧。
馬躍把方才自己丟到路旁的柴火重新扛了起來,丟到堆放柴火的地方。
“媳婦,怎麼這麼香?你做什麼好吃的了?”
他聞到自家廚房里飄出的陣陣香味,疑的問道。
胡大丫還在給蕭睿穿服,倒是鴻哥兒跑了出來。
他也不嫌棄馬躍剛從山上回來,直接撲到他的上。
“爹,咱家做了,有吃了哦。”
鴻哥兒興的喊道,回味著方才胡星兒給他吃的那塊,忍不住又開始分泌起了唾沫。
“?咱家哪兒來的?”
了鴻哥兒的腦袋,馬躍不信的笑了起來。
“是真的,我都吃了呢。
爹,很好吃哦,就是有點塞牙。”
鴻哥兒用手剔了剔牙齒,居然真的從里頭扯出了一。
馬躍看著他手上的,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哪兒來的,鴻哥兒,你是不是跑到別人家去吃了。”
他的臉有些嚴肅,鴻哥兒默默的往后退了半步。
“我沒有,是咱們家自己做的。
我也沒有吃,是小姨喂我吃的。”
鴻哥兒擺了擺手,大聲的解釋道。
“躍兒,你做什麼一回來就嚇唬鴻哥兒啊。”
聽到自家孫子這麼說,大丫婆婆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
看到蕭北沐的那一刻,的往后退了半步。
如此兇神惡煞的模樣,著實有些嚇到老人家了。
蕭北沐沒說話,只是不自然的了自己臉上的傷疤。
“你回來了,正好飯做好了,準備吃飯吧。”
這時的大丫也給蕭睿穿好了服,抱著他從里頭走了出來。
“妹夫腳程這麼快,這就回來了?”
估著蕭北沐從離開到現在還不到兩個時辰的功夫,怎麼走的這麼快。
“嗯,我給你們拿了些。
另外還有些骨頭,上頭也有些沒剔干凈的,煮著吃正好。”
蕭北沐把竹籃子放在地上,掀開了上頭蓋著的大樹葉子。
兩大塊兒鹿在籃子里躺著,下面還裝了滿當當的一籃子骨頭。
馬躍一家人哪里見過這架勢,頓時不約而同的倒吸了一口氣。
“那個,這哪兒來的?”
馬躍看了看蕭北沐,張的問道。
尋常人誰舍得把這麼多的送人啊,這人該不會真是什麼劫匪,從哪里搶來的吧。
“自己獵的,這是鹿,我們方才賣了一些,自己留的多吃不完,就給你們拿了點。”
胡星兒不會說話,這些解釋的話自然就落到了蕭北沐的上。
他倒也不嫌煩,耐心的解釋了起來。
“獵的?鹿?”
馬躍一副不信的樣子。
這山上鹿倒是有,但是附近十里八村的,除了那幾個有名的獵人,誰能獵得到鹿?
這東西跑的那麼快,沒點家伙豈是說獵就能獵到的。
“嗯。”
“你開玩笑的吧,鹿是那麼好獵的嗎?”
馬躍扯了扯角,質疑道。
“鴻哥兒他爹,別說話。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洗洗手吃飯吧。”
大丫適時的出來打圓場,不至于讓氣氛那麼僵。
剛洗完澡的蕭睿把手指放在里嘬的正香,忽而一只手掰開了他的手指。
撇了撇正打算哭,瞇著眼睛一看,原來是胡星兒掰開了他的手。
方才委屈到要撇的小突然張了張,居然樂了起來。
“哎,這小子,笑起來還可。”
親眼看到了蕭睿表變化的胡大丫忍不住笑了起來,了蕭睿的臉蛋。
農戶吃飯本就簡單,似馬躍家這樣有些窮苦的人家常常擺上一碟咸菜就是一頓飯。
今日還算盛了,有一大盆鹿,還有大丫婆婆從地里揪來的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