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這才發現,原來穆西的后還有兩個人,連忙尷尬地推開了穆西,穆西離開后,那長相威嚴的僧人念了一句佛號,也跟著離開了。
謝硯在秋蘭對面坐了起來,撿起了那一粒沉香,放在掌心,對著細細打量。
秋蘭稍稍冷靜了些,也坐了下來,問:“謝世子看出什麼來了嗎?”
謝硯沒直接回答,而是道:“你現在,應該不再在把穆統領當兄弟了吧?”
秋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謝世子目如炬。”
謝硯瞇了瞇眼睛:“這麼說,你兄弟沒了?”
這話聽起來真不吉利!秋蘭瞪了他一眼:“謝世子,你再這麼詛咒我家穆西,就算你是吉祥齋的東家,我也會翻臉的!”
謝硯笑了起來:“那以后就別我謝世子了,來,我一聲謝家哥哥聽聽。
其實,大部分時候,我還是很可靠的。”
秋蘭反相譏:“那現在算是你的大部分時候,還是部分時候?”
謝硯又笑了起來,反問道:“你猜?”
秋蘭撇了撇,沒接這話,催促道:“快說說,你到底從這一粒珠子上看出什麼東西!”
謝硯道:“從沉香珠的質地上看,應該是出自越州一帶,從雕刻工藝上看,應該是外行人自己打磨出來的,做工很陋,也沒有留下字號,上面的紅料,應當是用朱砂調制出來的,沒什麼特別的。”
“其實這些細節,刑部和大理寺的斷案高手肯定查過無數遍了,我幫不上什麼忙。”
抬頭看了看左右,他繼續道,“今天的寒云寺香客眾多,僧無數,而那沉香武功高明,通易容,除非他主出手,否則,穆統領恐怕抓不到他。”
秋蘭心低落道:“也對,以那個人的手,等朝廷圍了整個寒云寺,開始徹底排查的時候,人也早就跑得沒影了。
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寒云寺?
難道他一直藏在寺里?”
謝硯道:“其實我更好奇,他為什麼要在你面前暴行跡。”
秋蘭憤然道:“這有什麼值得好奇的,他肯定是盯上我了,存心不讓我好過。
昨天夜里,他還在穆家……”謝硯眉峰一蹙:“昨天夜里,你也見過這樣的沉香珠?”
秋蘭點了點頭:“是啊,嚇得我做了一夜的噩夢呢!結果,就連穆西也沒查出來,那沉香珠怎麼進穆家的。”
謝硯所有所思地問:“你今天來寒云寺,是臨時起意嗎?”
秋蘭搖了搖頭:“這倒不是,我是跟著穆家伯母來的,這是前天就訂好了的,穆家上下不人知道,難道你懷疑……”沉香知道會在今天來寒云寺,不是他一直藏在寺中,而是跟著過來的?
謝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能確定,不過,你用的熏香很特別。”
秋蘭不明所以道:“我一向只用最尋常的桂云香啊,有什麼特別的?”
謝硯沉了一會兒道:“不對,除了桂云香,應該還有一味紫楠香。”
秋蘭好奇道:“紫楠香?
那是什麼?”
謝硯道:“一種罕見的香料,對人類來說,味道很淡,極用在熏香中,通常都用作偏門藥材。”
秋蘭吐了吐舌頭:“哦,我最近倒是吃了不藥。”
有治外傷的,有治風寒的,三娘知道這事之后,還烏洋洋地給開了一達通補氣的藥,的小窩都快堆不下了,穆西也被穆夫人著,一起喝了不苦藥。
謝硯搖了搖頭:“可是紫楠香,用在湯藥中,通常是用來解蛇毒的。”
秋蘭愣住了:“既然是解毒的,那就不可能出現在我服用的湯藥里了,這紫楠香,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用?”
謝硯點了點頭:“沒錯,紫楠香,還可以用作追蹤香,越州一帶有一種蝴蝶,只能在紫楠木上產卵,可以追蹤到千里的紫楠木氣息。”
秋蘭擰著眉頭,猜測道:“所以,你覺得,沉香也許并不是從穆家查到了我的行蹤,而是通過這種香料找到我的?
難道沉香未卜先知,當初擄走我的時候,就在我上做了手腳?”
謝硯不確定道:“紫楠香的時效很長,能保持整整一個月,這期間任何的時候,都有可能在你上留下追蹤暗記。”
所以,他也沒辦法判斷,這追蹤香是什麼時候留下的。
聞言,秋蘭的心沉重了幾分,思量片刻道:“沉香對我一定沒存什麼好心思,我不能一直被他在暗中盯著,謝世子,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謝硯挑了挑眉,約猜到了什麼,笑道:“可以,不過,你得我一聲謝家哥哥聽聽!”
秋蘭哽了哽,“幫不幫!”
什麼哥哥妹妹的,惡不惡心?
“求人還這樣的態度。”
謝硯無奈,湊近耳邊,低語了幾句。
秋蘭聽得連連點頭,又低低補充了幾句話,兩人剛剛談完,就聽穆西不悅的聲音響起:“謝世子,你在這做什麼。”
秋蘭連忙站了起來,只見穆西扶著完好無損的穆夫人,剛剛回來。
對上穆西有些冒火的眼神,討好地笑了笑,走到穆夫人邊,親近道:“伯母,您沒事就好!”
“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了?”
穆夫人看了看秋蘭和自家兒子帶著些張和警惕的神,很快猜測道,“是不是那個惡賊……”穆西重重點了點頭道:“娘,我們先回去。”
回到穆家后,秋蘭幾乎是過上了形同足的生活,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管是穆西還是穆夫人,都不允許外出,生怕在外面上沉香,再發生意外。
秋蘭是個閑不住的子,無奈穆西和穆夫人在這件事上寸步不讓,只能耐著子留在穆家,更讓不舒服的是,柳纖纖總是想方設法的往面前湊。
之前就不喜歡柳纖纖,如今和穆西確定了彼此的心意,再看這位柳姑娘,就越發覺得如鯁,怎麼瞧都不順心。
但柳纖纖好似本覺不到的不悅,第一天來請教廚藝,第二天來請教紅,到了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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