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娘臉上出一個痛苦的表,說道:“昨天夜里吃了一條剛從河里撈上來的怪魚,沒多會兒就開始腹瀉,直到現在都還在疼!”
郎中見怪不怪道:“許是吃了有毒的魚。”
話落,示意梅三娘出右手診脈。
梅三娘定了定神,出了右手,左手卻悄悄在上扎了幾針。
作為頂尖醫者,當然知道食中毒的脈象是什麼樣子,用銀針,再加上自己那一點兒微末的力,完全能制造出毫無瑕疵的脈象來。
郎中診完脈,便道:“的確是食中毒,我給你開個方子,連著用三天就沒事了。”
梅三娘道過謝,郎中便提筆開好了藥方,看著藥方,梅三娘暗暗點了點頭,這郎中的水平不高也不低,開出正是醫書上標準的方劑,平平無奇,卻也中規中矩。
接過藥方,付了診金,梅三娘便去藥方取藥。
原本站在門口的手執鐵鞭的青龍幫中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看著藥報出藥方中的每一樣藥材,用牛皮紙包好。
梅三娘心頭微微一,提著三包藥材快步離開藥圃。
出了門,便是一條小巷,小巷的一側是彎彎小河,另一側是鱗次櫛比的民居,梅三娘折進了民居中,七拐八繞,最終來到了一座荒廢已久的空宅面前。
宅門前的一株老柳樹已經有三人合抱細,柳葉基本上掉了,只剩下禿禿的枝椏,老柳樹后,木門只剩下了一副朽爛的門框,向院子里看去。
荒草萋萋,藤蔓縱橫,麻雀驚飛。
梅三娘在宅子前停了停,就走進了荒宅中。
一紅沒在半邊坍圮的破屋子里,沒多會兒,另外一道青人影便到了空宅面前,略一遲疑,躡手躡腳地跟了進去。
正是那個使鐵鞭的青龍幫男子。
院子里的房屋倒是不,但大半已經坍塌,只有塌了一半的正房勉強能住人,青人推開半朽的木門,踏進房間。
剛一進門,就覺一濃香襲來。
青人心道不好,連忙屏息,但已經太晚了。
藥效發作得十分迅速,當他意識到況對自己不妙時,已經不了了。
一紅的梅三娘,從一個破柜里后走了出來,面不善道:“青龍幫里的人?”
青人一驚,隨即出一難看的笑容道:“沒錯,小弟正是青龍幫的人。
大娘是不是誤會了,小弟只是偶然路過這里,對大娘沒有惡意,大娘若是不想得罪青龍幫,還請賜下解藥!”
梅三娘挑一笑:“你難道不是故意跟著我來的?”
青人連連搖頭:“平白無故,小弟為何要跟蹤大娘?
其實,這個地方就在我回家的必經之路上,原本想抄個近路,剛好從這里經過,大娘千萬別誤會!”
梅三娘搖了搖頭,嘆息道:“那就沒辦法了,你既然不肯說實話,我只好對不起你了。”
說著,拿出了馬隆送的匕首,在手中把玩,一邊打量著青人,似乎在琢磨該從什麼地方下刀。
青人軀一,臉上出害怕之:“大娘,有話好好說,小弟真的只是路過,保證不會把大娘你的行蹤說出去,你何必在我們青龍幫的地盤上,跟我們青龍幫過不去呢?”
梅三娘充耳不聞,晃了晃手中匕首,梅三娘似是為難道:“我以前只用刀殺過魚和,殺人還是第一次,一會兒若是手抖了,這位青龍幫的小弟,請多包含!”
說著,便眼睛一閉,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握著匕首扎向青人的口。
青人瞳孔驟,眼看著刀就要落下,終于改了口:“梅神醫且慢,小弟說實話,我的確是跟著您過來的。”
梅三娘作一頓,面無表道:“你跟蹤我做什麼?”
青人表現得很識趣,一五一十道:“梅神醫這服,和漁婦份不搭,再加上您那位夫君所中的暗,需要一位名冬苓子的藥材解毒,而您之前買的藥材中,恰好有大量的冬苓子,小弟就大膽猜測,您就是那位梅神醫易容而。
之所以跟著您,是有求于您!”
梅三娘毫不意外道:“哦?
你想求我什麼?”
青人苦笑了一下道:“您是神醫,就連裴府的怪病都能治好,天下誰不希自己邊有這樣一位神醫圣手?
更何況,神醫風儀天,讓人傾慕。
小弟有眼無珠,先前冒犯了神醫,愿意幫神醫擺青龍幫的追殺,作為報答。”
梅三娘挑了挑眉:“你小子倒是聰明!”
他原來打的主意,大概是背著青龍幫,把梅三娘收為己用,如今見此事不,馬上提出條件,用幫擺青龍幫的追殺,換自己活命。
青人老老實實道:“小弟如今的命都在神醫手里,幫神醫您,就是幫自己。”
梅三娘想了想,最后點了點頭:“這個易,聽起來很合算。
不過,你打算怎麼幫我擺青龍幫的追殺?”
青人道:“小弟在青龍幫中還算有地位,也有些……信得過的兄弟,送一人出城并不難。
以神醫的能耐,只要能出城,想來就是游龍海,區區一個青龍幫本奈何不得。”
梅三娘卻搖了搖頭:“可是,我卻不想就這麼算了呢!”
青人一愣,隨即上道地問:“梅神醫若是還有吩咐,還請明說。”
梅三娘笑道:“我和青龍幫無冤無仇,他們卻如此害我,我若是夾著尾逃出城去,豈不是證明我怕了他們?”
青人睜大了眼睛,心道,難道你還想讓我幫你刺殺幫主不?
“這……小弟武功低微,遠非幫主和兩位護法的對手,恐怕會讓神醫失。”
“我也不會武功,可這并不能說明,我收拾不了武功高手。”
梅三娘道,“你們青龍幫,難道是個只看武力,誰的拳頭大誰做主的地方?”
“神醫難道想讓我……用毒?”
青人遲疑了一下,終于明白了梅三娘的意思。
梅三娘含笑點了點頭,嫵的雙眸中笑意流轉,仿佛勾人墜地獄的魔:“小兄弟,難得咱們有緣相見,你……想不想做青龍幫的——新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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