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舒家,厲家的人際關系就要復雜的多,因為舒瀾和厲北庭的事,舒志明也打聽了一番,深層次的沒有打聽到,但表面上的東西還是很容易得知。
厲北庭的爺爺都還健在,和厲北庭的小叔厲時住在老宅,厲北庭的爸爸厲鍵住在另一別墅,厲鍵早年和他一樣喪妻,但舒志明沒想過再娶,厲鍵則是在妻子過世的次年就續娶了一個。
趙琴還帶了一個兒子進門,進門后改了姓,厲南希說起來和厲鍵沒什麼關系,但不知為何,厲北庭和厲南希這兩個兒子,厲鍵更喜歡厲南希一些,對厲北庭不怎麼關心。
不知道是因為厲北庭自從母親去世之后養在爺爺家,而厲南希一直養在厲鍵膝下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
但不管怎麼樣,厲北庭和爺爺親近,但和厲鍵還有趙琴不怎麼絡。
爺爺年紀大了,哪里還能給舒瀾和厲北庭帶孩子,厲鍵趙琴指不上,那不就只有舒志明自己上了。
“你和北庭有打算這麼快要孩子嗎?”舒志明覺得這兩年他的不是很好,自從賀珠離世,舒瀾和公司的責任都在他的肩上,力太大,難免有些垮,和同齡人比不得。
舒瀾往對面瞅了一眼,可沒這個打算啊。
“還沒,瀾瀾年紀還小,先調理一下,孩子的事不急。”
厲北庭今年28了,不算小,可舒瀾比他小五歲,按照一般人的生活來看,23歲的小姑娘還有不在讀書,本不知婚姻為何,更別提孩子。
如果當初不是舒志明非要舒瀾結婚,也不可能這麼早結婚。
所以厲北庭暫時還沒有想過孩子的事,舒瀾自己都還是個小姑娘,兩人的關系也還沒有完全緩和,這事急不得。
“也是,你們兩個好好商量就行。”
舒志明想著舒瀾也確實年紀還小,先不催了。
吃了飯,幾個人坐沙發上聊天,舒志明說道:“馬上就清明節了,今年你結婚了,清明節那天你也要忙,咱們清明節前一天去看看你媽媽吧。”
以前兩人都是清明節當天去,現在舒瀾結婚也有厲家那邊的事要忙,這樣的事,心意到了就好,不拘哪一天。
“好。”對于媽媽賀珠的記憶,舒瀾不太多了,只記得是一位特別溫的母親,讓爸爸惦記了很多年。
“那天早上我和瀾瀾一起來接爸。”厲北庭開口。
“好,那你們一起來。”舒志明也沒有拒絕,讓賀珠見見兩人和睦的樣子也好,在天之靈也放心了。
待了一會,舒志明看天也不早了,讓他們快回去。
舒瀾心滿意足的離開,再見到爸爸,才讓的生命徹底的鮮活起來。
進莊園,舒瀾喊司機停車,“我們下車走一走好嗎?”
厲北庭沒回應,卻直接開門下車。
舒瀾下車之后原地了個懶腰,仰頭看著天空,有幾顆星子在閃耀,“莊園這麼大,我還沒有好好看過。”
能在這個地方擁有一個這麼大的莊園,足見厲家的財富地位。
“以后有的是時間。”
“這里面種的都是一些什麼樹啊,看著茂盛。”
“能在云城栽活的都有。”
兩人并肩而立,中間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不遠不近的沿著小道漫步。
樹林茂盛,草木蔥郁,似乎還有花香。
這里每天都有人打掃,不用擔心有蛇蟲蚊蟻。
“要是都種的果樹就好了,每個季節都可以自己摘最新鮮的果子吃。”在這樣繁華熱鬧之都,卻擁有一個龐大的果園,別人還不得羨慕死。
“除了吃,你還會什麼?”厲北庭抬手為擋開柳樹的枝條,語氣帶著兩分戲謔。
“我會畫畫,我會設計,雖然我現在還只是一個小設計師,但總有一天我會為國際知名設計師,為EK設計之星。”舒瀾說的信心滿滿。
EK設計大賽是每個珠寶設計師都想參加的比賽,EK設計之星,是每個設計師的終極目標,也是舒瀾的。
上一世,止步于最佳新人獎,本想下次繼續參加,卻沒有這個機會了。
現在有了,EK設計之星,的目標。
厲北庭彎了彎,眼里似有星星,很見在他的面前出這副斗志昂揚的模樣,剛才說這句話的樣子,像極了十八歲那年,和舒志明說,自己一定會在大學發發亮,為優秀畢業生。
四年過后,確實達到了自己的目標,作為優秀畢業生在畢業典禮上發言,他坐在臺下,看著張揚肆意的笑容,莫名的與有榮焉,仿佛是看見自己的寶貝正在逐漸的被世人所知。
畢業之后,本該專心工作的舒瀾,因為舒志明提起了這樁親事開始變得消極,對設計也不復從前的熱,尤其是結婚之后,舒瀾已經很久沒有畫出像大學時期那樣充滿靈氣的設計。
雖然一直在堅持做設計,可厲北庭能看出來,不快樂,的設計也不快樂,缺了幾分靈。
“你笑什麼,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舒瀾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在笑話。
“沒有,我只是欣,你很有天賦,很快就能實現愿。”厲北庭清越的嗓音帶著一鼓勵。
舒瀾是厲北庭見過最有靈氣的珠寶設計師,雖然他也沒見過幾個珠寶設計師。
好吧,他就是偏心,明目張膽的偏心。
“算你有眼,等我發達,我養你啊。”舒瀾調皮的眨了眨眼,盡顯可。
“那可別讓我等太久。”厲北庭漫不經心的笑笑。
“放啊……”舒瀾一腳踩空,往旁邊倒去。
“小心。”好在厲北庭就在邊,反應也很快,拽住了的胳膊,把人拉了回來。
一旁就是銀月湖,這要是滾下去,就得驚其他人了。
舒瀾抱著厲北庭壯的腰,眼睛瞪的大大的,心有余悸,可不想大晚上出人命啊。
現在可寶貴自己這條命了。
“還好嗎?”厲北庭拍了拍的手臂安。
“腳、腳好像扭到了。”舒瀾的腔調可憐兮兮,這也太倒霉了吧。
厲北庭扶著的胳膊,讓松開手,他蹙著眉梢低頭看了一眼,“能嗎?”
“能,就有點疼。”舒瀾這個自小被寵大的小公主,一點疼也能被放大無數倍。
厲北庭嘆了口氣,左右看了下,這里也不方便,提了提角,彎腰蹲下,“上來。”
舒瀾扶著他的肩,眸子微驚,“你背我?”
“嗯,先回去再說。”
這里黑燈瞎火的也不方便查看到底弄的怎麼樣。
舒瀾心中微,看著眼前寬闊的后背,想起來今天早上看見的,單薄的襯衫下,有線條流暢,實的。
“怎麼?”厲北庭回頭,半天不見靜,“不想我背?”
“不不是,我有點重。”舒瀾以前沒考慮過重這個問題,苗條的,材也算有料,算不得大.,但也正正好,可現在想到厲北庭要背,就覺得自己九十多斤的重,似乎“超重”了。
“你當你早上看見的是擺設嗎?”厲北庭回過頭去催促,“快,回去看看腳怎麼樣了。”
就那上的二兩,還怕著他,不知道怎麼想的。
舒瀾撇了撇,只好傾靠近他,厲北庭手托住,把人背了起來。
他掂了掂,“有八十嗎?還重。”
“九十多呢。”舒瀾小聲。
“太輕。”厲北庭背著往別墅去。
“爸爸說我胖。”
“豬更胖。”
“你說我是豬?”舒瀾嘟,眉頭輕蹙。
厲北庭否認,“我可沒有。”
“哼!”舒瀾皺了皺鼻尖,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和他計較。
舒瀾怕厲北庭把扔到地上去。
聽到舒瀾撒似的這一句,厲北庭展眉,被人依賴原來是這樣的覺。
背著人回到別墅,厲北庭讓林姐拿來醫藥箱。
舒瀾坐在沙發上,厲北庭半蹲在跟前,捧起的腳放在他膝上。
,一年四季都穿著高跟鞋,為了搭配子,今天穿了黑細高跟,襯的腳背潔白如雪。
厲北庭抬手要把的鞋子下來。
舒瀾下意識往后了,“你別,我自己來吧。”
最敏的地方就是腳,別說被人,就是被人看一眼都會腳趾蜷,所以基本上在外邊不會穿涼鞋和拖鞋。
現在被厲北庭注視著,他還要為鞋,總覺得腳背都繃一條直線了。
“別。”厲北庭握住的腳踝,輕輕地把鞋褪下,腳踝下方有些紅痕,應當不嚴重,“你都把我看了,還害什麼。”
“你你、說。”舒瀾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姐,見林姐眼帶詫異,突然很想找個地鉆進去。
“我沒有,還有沒看的……”舒瀾低聲音辯解,只看了上半。
“禮尚往來,待會給你看?”厲北庭接過林姐遞來的藥酒,倒了一些在手心,兩下覆上的紅痕。
“我不要嘶……疼……”
“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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