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珣倒不覺得嫁個高門大戶或是嫁個有出息的年就是好歸宿,他自己都沒有什麼建樹,一輩子靠著父親的蔭蔽,混吃等死。
所以說在他看來,他閨不缺錢,李臨生得好學識不差,是個細心細致的人,要是一心一意地對他閨,也是可以的。
至于后輩子孫的前程,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就不想這麼遠了。
當然,若是一般人許什麼一輩子不納妾,他都是不信的,那些個拋棄糟糠之妻另娶娘納小妾的不在數,但是李臨說是祖訓,他倒是信了這話。
違背祖訓,那便是不肖子孫,是要被世人脊梁骨的。
李臨他不敢。
蘇莞回過神來,然后道:“兒沒有什麼不愿意的,兒都聽父親的就是了,父親總不會害了兒。”
蘇珣一聽,心中甚是滿意,覺得自己兒當真是心又溫婉,若是別的姑娘知道自己要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的寒門子弟,那都是要跳起來了,就這樣溫溫地說聽父親的。
“那若是你祖父祖母提這事,父親就為你應下了,不過你放心,父親定然不會讓你吃虧的。”雖然說他覺得李臨這年還算不錯,但是時機正好,總是要為閨多撈點好的。
“日后旁人若是說什麼,你也別往心里去,好生地過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兒知道的。”
蘇珣看著自己花似的閨,心中嘆了口氣,一轉眼,閨也都大了,也到了要定親的時候了,他都以為自己還是年意氣風發的時候。
“行了,你子還沒好,回去好生休息吧,一切有父親為你做主。”
“是。”
蘇莞飲了一盞茶,然后便帶著小桑告辭離開,這邊的蘇珣喝著茶,心還算不錯。
一旁的李氏卻覺得有些不妥,忐忑了好半晌才問他:“三爺當真是覺得這李公子不錯?!”
“自然。”蘇珣對李臨倒是滿意的,“年輕人,學識不錯,長得又好,怎麼能差得了,更主要是他家的這個祖訓啊,阿莞子溫善,不爭不搶的,若是換做高門大宅里的,指不定就被人害了,還不如讓嫁了這個,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
李氏卻問:“可若是阿莞嫁的比姐妹們差,日后見了面,卑躬屈膝的,心中能痛快。”
這嫁人啊,便好比投胎,前半生靠家族父母,后半生靠的是婆家夫君,若是嫁的差了,日后見了別人還得行禮屈膝,那是幾人能忍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姑娘們都踮著腳尖往上爬。
蘇珣道:“他同我說過,他無心仕途,日后能回來帝城的時間不多,在地方上,阿莞便是出嫁了還是晉寧侯府的姑,誰人敢欺負到的頭上。”
李氏有些不贊同,倒是覺得嫁得好才是真的好。
娘家本是富商,因著沒有權勢,到了多的磋磨,這個那個的都想過來撈一筆,也就是嫁了蘇珣,與晉寧侯府攀上了關系,那些人這才不敢,而且家中還輕易地拿到了皇商的牌子。
故此,李氏嫁了蘇珣做繼室,不管是自己還是娘家,都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
不過這些話,到底是不敢和蘇珣說的,蘇莞到底不是親生兒,若是開了這個口,日后出了什麼事,那可是要怨怪在的頭上的。
晉寧侯和王氏思來想去,最終還是下了決定,次日便派人請蘇珣去了福平院,說起了這事。
王氏坐在一張玫瑰圈椅上,喝了一口茶道:“你父親許下的諾言,輕易違背不得,仔細算來,如今也只有阿莞合適了,你們若是不愿,再想法子補償那李公子就是了,是我與你父親對不住你和阿莞。”
能用別的補償自然是好的,就是怕外面的人說晉寧侯府忘恩負義,不守承諾,也怕李臨不同意鬧了起來,到時候滿城皆知,于外,晉寧侯府的名聲不好,于上,陛下若是聽到了這些,怕是對晉寧侯心有不滿。
世人立于世,信守承諾才是好品行,一個忘恩負義之人,誰人敢信。
晉寧侯也是無奈:“怪我,當初不該許下這樣的諾言。”
蘇珣倒是沒有晉寧侯與王氏意料中的那樣生氣,只是笑笑道:“父親母親說的是什麼話,我觀的李公子還算不錯,再則,為祖父祖母分憂也是阿莞分之事,我自然沒有什麼不愿的。”
“昨日我外出也偶然遇見了李公子,還同他喝了幾盞茶,他與我說了這事。”蘇珣慢悠悠地說起了當日的事,“我倒是覺得這門親事不錯,昨日也問過阿莞,自己也愿意。”
“只不過,阿莞嫁李公子,畢竟是了委屈的,父親和母親在嫁妝上得往上提一提。”
高門大宅,也有這不文的規定,一般庶出嫁陪嫁不過是一千兩到三千兩銀子,若是嫡得上萬兩,當然,若是娘家心疼自家姑娘,給多也行,岳氏出嫁的時候十里紅妝,李氏嫁蘇家也是帶了諸多的嫁妝。
王氏沒想到蘇珣竟然覺得李臨不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也反應過來了。
“這個自然,我之前與你大哥大嫂商量過府上給阿芙的陪嫁,阿芙是嫡,嫁的還是昭王府,公中打算出兩萬兩銀子,若是阿莞愿意,公中便出四萬,我這個做祖母的,另外再給添一萬。”
“我那些多年攢下來的東西,也挑選一些給,這些都是阿芙所沒有的。”
王氏如今是恨死了楊氏和蘇芙了,自然是不會留什麼給了,的那些東西,給蘇莞一些,再留一些給蘇苓蘇蘿,其他人都不給。
“至于你要為補什麼,那便是你的事了,我們不管,岳氏帶來的東西有些是我在管,有些是李氏在管,到時候也一并給。”
仔細算下來,蘇莞這一出嫁,這家底都要與晉寧侯府的家業比一比了,晉寧侯府富貴不過二十年,積攢的東西并不多,孫輩的親事辦完,估計也要家底掏空了。
蘇珣一聽,果然是很滿意的:“那兒子便謝過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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