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靈兒不要顧七?
兩年前顧七不告而別,后來在睿兒的周歲宴上,顧七又出現了。他賭輸了沐靈兒,難不……他沒有吻沐靈兒嗎?
誰都無法想象,“不要七哥哥”這五個字會從沐靈兒里說出來。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決心?
要知道,這個小丫頭追了顧七十多年了呀!
說出這句話之前,該承多痛苦?
都說被放棄的人是最痛苦的,而實際上,很多時候,選擇放棄的人遠遠比被放棄的人更痛苦!
對于顧七來說,其實并不存在放棄。不曾要過,有過,何來放棄之說?不曾承認過,又何來被放棄之說?
可是,對于沐靈兒,卻是被放棄的同時,也選擇了放棄。
沐靈兒一哭就停不下來,說,“金子,我……我好像喜歡上你了,你開心點,你不要這麼勉強,好不好?”
金子等這句話,等了多久?
沐靈兒思考這個問題,又思考了多久?
這一剎那,大家似乎看到了一個真正長大了的靈兒。
要知道,并沒有在最痛苦的時候選擇金子,痛苦了兩年,哪怕是在婚禮上,都依舊痛苦地思考。
沒有將就?
更沒有將就金子,來療傷。
都說可以平傷的,只有另外一個人。
可是,靈兒說兩年前就不要七哥哥了。的傷止于兩年前,面對金子的所有痛苦,或許并無關顧七,只關于自己。知關乎自己還能不能還愿不愿意,還敢不敢。
金子鎖眉,看著越哭越厲害的沐靈兒,冷不丁就一把將撈過來,狠狠地吻下去。
什麼樣的回答都不如吻來得真實,直接,有說服力。
激烈的吻,熱而狂野,忘我而深。沐靈兒不知不覺地回應金子,第一次如此毫無負擔,全心地投,他的氣息,他的一切。也是第一次,覺到同這個男人那麼近,不會再有距離,也不會突然就放棄。
金子,沒有被你放棄,是我沐靈兒此生得到的最大慈悲。
韓蕓汐他們相互使眼,紛紛悄無聲息地退出去。
小睿兒和小糖糖原本正盯著桌子下看,看唐離被寧靜踩住的腳。寧靜一放開唐離,兩個小家伙才收回視線。
小糖糖三歲多了,出落得特別好看,像個瓷娃娃,低聲說,“看吧,我娘比我爹兇多了,我們家我娘說的算。”
小睿兒兩歲多了,越發的像龍非夜,有氣是那雙眼睛,還有眉宇間的與生俱來的貴氣。
他沒說話,一本正經地拍了拍手和膝蓋,站了起來。那表,那作,活就是個小大人,明明比小糖糖還小一歲,可卻比小糖糖還老,像是小糖糖的哥哥。
然而,這一站起來,他就撞見了金子和沐靈兒在擁吻。剎那間,所有老的表象全都被擊碎,那稚的臉上出了迷茫的表來。他好奇不已,喃喃問“他們在做什麼?”
小糖糖一見,立馬尖出聲,急急捂住了弟弟的眼睛,“!不要看!”
大人們這才想起在一旁玩耍的兩個孩子。
韓蕓汐和唐離忍不住哈哈大笑,龍非夜立馬就將睿兒抱過來,箭步離開。寧靜捂了小糖糖的眼,哭笑不得,“都知道了,你還看什麼看呀?”
是的,小糖糖捂了弟弟的眼睛,自己卻盯著兩個的大人看。
大家都出去了,小東西忽然從梁上上摔了下來,它吱吱吱大笑不止,笑得滿地翻滾。
小主子又多了一樁糗事!
它每次看到小主子出糗,就好像看到小時候的龍大大出糗,簡直太開心了!
就小主子現在那,將來的脾氣一定和龍大大相差無幾的。到那個時候要是又人能說出小主子小時候這些糗事,小主子會是什麼反應呢?
小東西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靈兒姑娘和金子吻得簡直太激烈了,它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跑了出去。
它一下子就跳到公子肩膀上去,它不經意看了公子旁的秦敏一眼,并沒有敵意。公子和秦敏到底什麼關系,它不知道。它就知道公子大婚那日,并沒有跟秦敏在一塊,公子和秦敏一直在做戲而已。
一路從云寧到北歷軍營,公子和秦敏雖然同一輛馬車,但是,兩人距離可遠了,言行舉止都十分客氣,不是統。公子再疲憊困倦,這一路過來都不曾在馬車里躺下過。秦敏也一樣,總是靠在床邊瞌睡,即便旁有高枕,也沒隨便依靠。
小東西在公子肩上蹦跶了幾下,就蹦跶到秦敏肩上去。秦敏偏頭看來,輕輕撓了撓小東西的下,小東西可了,親昵地蹭的手。
秦敏這麼乖,小東西是非常喜歡的。
金子的手下跟龍非夜他們安排了新的帳篷,繼續晚宴。
按理,金子這個新郎是要出來招待大家喝酒的,而且,龍非夜和韓蕓汐這兩位主子還在宴席上,金子更不能離開。
可是,龍非夜和韓蕓汐都沒說什麼,下面的人也就不敢計較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了。
至于那些想鬧房的人們,見金子都放皇上皇后的鴿子,沒來親自伺候,他們就更不敢主去鬧了。
夜了,喜宴還想熱鬧著。
沐靈兒和金子已經被喜娘送房,夫妻雙雙坐在床榻上,按照喜娘的吩咐,繼續該有的儀式。
喜娘是金子找來的,這婚的儀式是金子要求的。他是無家的浪子,可是,婚這等大事,禮數上不能委屈了沐靈兒。別人該有的,他一樣都不會。
喜秤挑起紅蓋頭,吃了甜湯,喝了杯酒。喜娘笑嘻嘻的同金子說了幾句悄悄話,才離開。金子親自去送,栓了門。
沐靈兒那的面容蒙上一層淡淡的紅暈,在滿屋喜慶的紅映照下顯得格外的。
而最的不過抬眼朝金子看來,那一剎的。
剛剛,快被這個男人吻窒息掉,幸好喜娘打斷了他們,把他們送房。
金子走過來,在前蹲下,握住了的雙手。
兩人都沉默,似乎互懟習慣了,忽然這麼靜好,彼此都不習慣了。
半晌,金子才說,“我不將就,我是認真的。”
沐靈兒當然知道他在說什麼。說,“對不起,讓你等那麼久。”
“還好,不到三年。”他淡淡說。
“你真的不去玄空大陸嗎?”想問這件事很久了。
“不了。現在好的。”他答道。
“為什麼?”不明白。
“你太笨了,不適合那兒。”他說的是真心話。就英的話聽來,他的出必定不簡單。他能駕馭虎族,英卻駕馭吧了,黑族之人也駕馭不了,這里頭必定有緣由。
自就見識寧承肩負使命的路,走得有多拘束,多不由己。他不喜歡,沐靈兒也不適合那兒。
如今,好。
再者,他總不能把沐靈兒娶到手,就真丟了北歷?寧承豈不得怨他一輩子?
“你比我笨好不好!”沐靈兒不悅地說。
金子挑眉看,十分不屑。沐靈兒見他這眼神,就蹙眉,“剛娶我就立馬欺負我!早知道一輩子都不嫁給你!”
金子輕咳了一下,說,“沐靈兒,我好像還沒把你怎麼著吧?你就后悔了?”
“你還想把我怎麼著呀?”沐靈兒氣了,這家伙莫名其妙罵笨就算了,還想干嘛?
他不去玄空,跟笨到底有什麼關系?他頂多就是會馭而已,真正論武功,他們都算三腳貓功夫。
金子站了起來,沐靈兒也跟著要起,可是還未站穩,就被金子推到在榻上了。
他欺而下,雙手撐在兩邊,俯瞰,很老實地說,“沐靈兒,我忍你很久很久了!”
沐靈兒原都以為金子要“欺負”了,可金子這麼一說,就迷茫了,他忍什麼了?
“喂,我最近沒惹你吧?你忍什麼了?你說出來!”氣呼呼地問。
金子瞬間無語,沐靈兒一把揪住了他的領,“你說話說清楚。”
金子實在不想說那句話,可是不得不說,他逐字逐句說,“沐靈兒,你,到底有多蠢?”
“莫名其妙!”沐靈兒真的不懂。
金子看著那迷茫的小臉,真真的哭笑不得,最后,他只能耐下子,俯而下,在耳畔低聲。
他忍什麼了?
開葷之后,夜夜人在懷卻不能吃。他不是忍,是什麼?
沐靈兒大徹大悟,耳子的紅一下子就蔓延到整張臉。而金子,已經在耳畔輕輕啃死,允吻起來。
不似草原上的那一夜,今夜的金子,特別溫;今夜的沐靈兒,特別清醒,小心翼翼地他的,親驗著曾經好奇過的種種問題。
原來,是這種覺呀。
當金子的大手輕輕探,無比溫地覆上的敏和,終于無法在清醒了,忍不住驚呼出聲,難以承。
若說草原上那一夜有疼痛,有難,有苦楚,有麻木,又害怕,那麼,此時此刻,只有貪念。貪念他的每一次,每一次親吻。
一定因為,才會如此無所顧忌,如此好!當他真真同融為一的時候,才會覺到那麼親近,才會覺真真擁有。
金子,從此以后,靈兒就是你的了。
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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