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景眼瞼微微一,抿了抿,沉默了半天,輕輕『恩』了一聲。
宗應等了半天,沒等到杭景的回擊,竟然還主應聲退讓,他充楞了一瞬,隨即覺得無趣。
在一次次的試探卻沒有得到期待的回應過后,宗應終于失去了興致,轉過頭去,不再看杭景一眼。
狹小的電梯里,空氣不是很暢通,宗應手上淡淡的山茶花香在這樣的封閉環境下,十分有存在。
宗應被這香味弄得有些煩躁,他太悉杭景信息素的味道了。
結婚三年,杭景的發期平均兩個月一次,每一次,宗應都會在這花香中和他糾纏上四五天,一遍又一遍,無休又無止。
即便宗應并不喜歡杭景,但還是臣服于信息素的指引,淪為的俘虜。
山茶花香在四周縈繞不散,使他不想起第一次見到杭景的時候,那個一說話就臉紅的大男孩。
杭景那年才20歲,還在國外留學,只是在假期回國的時候,在雙方家長安排之下,兩人見了一面,吃了一頓飯。
宗應起初對杭景的印象還不錯,長得好看修養也好,看著賞心悅目但卻談不上心。他不想耽誤眼前這個一臉懵懂,看著還不諳世事的大男孩,主將自己的態度解釋的很清楚。
聯姻是宗父宗母的意思,并非宗應自愿的。
他不會因為一個冷冰冰的信息素匹配度的數字,就去娶一個沒有基礎的陌生人,他們之間,沒有可能。
杭景乖乖巧巧地坐在宗應面前,漲紅著俏生生的臉,垂著眼瞼,和他說什麼都只知道悶聲點頭,只有最后在宗應明確拒絕結婚的時候,可憐地眨了眨眼睛。
宗應本來還對杭景抱有一愧疚,并沒有把兩人的關系理得很僵,偶爾出國公辦,路過杭景留學的城市,還會約著見上一面,吃頓飯聊聊天。
兩年后,杭景畢業回國,宗應還很高興地去接了機,喊了一票朋友出來給他接風洗塵。
他原本將杭景看作了一個需要照顧的弟弟,算是個值得深的朋友,但萬萬沒想到,這個omega只是裝作懵懂無知的模樣,實則心機深沉,卑鄙無恥,竟然會趁人之危,在他易期神志不清的時候,利用信息素勾引他,爬上了他的床。
AO結標記,事后,宗應不得不同意和杭景結婚。
但也因此,杭景了宗應最不愿面對的人,就像是白墻上的蚊子,膈應,礙眼。
他無法原諒利用信息素做局坑害他的杭景,不能接杭景的欺騙,更厭惡那個被信息素控制住的自己。
尤其在結標記后,因為AO之間信息素的羈絆,宗應意識到他對杭景產生了極強的占有,這種不控制的偏執,讓他更加憤怒,像是在一遍遍地提醒著他被杭景算計的恥辱。
杭景是宗應的伴,也是宗應最希從生命中抹去的存在。
他盡可能地遠離杭景,忽視他,冷落他,如果不是易期或者發期,他本不愿意見杭景。
可是,一旦兩人的信息素發生撞,宗應又不可避免地被杭景吸引。
杭景的信息素是濃郁的山茶花香,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非常高,一旦釋放,總能勾得他神魂顛倒,理智全無,很快,沉迷其中。
極度厭棄又無從擺,就這麼一晃,就是三年過去了。
“叮!”
電梯在一樓停下,杭景率先走出了電梯,宗應慢了他一步。
“我預約了9點,現在出發去云錦,時間剛好。”
宗應聞言嗤笑了一聲,道:“云錦不接當天預約,你今天明明沒有安排,怎麼辦到的?”
杭景停下腳步,扭頭看了一眼宗應,眼底閃過一晦:“你忘記了,云錦的控方,姓杭。”
宗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我還真忘了,云錦是杭氏的產業。”
“但這不怪我記不好。”
宗應向前一步走,挑起杭景的下,冷笑道,“畢竟像你這樣毫無廉恥的小人,實在很難讓人相信,你竟然還是個出生優越的豪門爺。”
那一夜,她大膽熱辣,纏綿過后,本以為兩人不會再有交集,卻在回國后再次重逢,而他的未婚妻,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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