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還完
傅歡言傻了,所以許慕琛這麽多年都沒有和在一起嗎?
所以昨晚上,他才那樣?
秦流年覺得自己搞不懂這個男人。
現如今,基本上是許慕琛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有求於他,便一切都聽從於他。
兩人像是都忘記了前塵往事。
秦流年晚上想要去醫院裏繼續照顧秦,但是被許慕琛要求給攔了下來了。
“我已經安排好了,有專門的人員負責照顧,你晚上好好睡個覺。”
他的要求,秦流年忍著心,接下來。
他如今不管是什麽要求,都全部照單接他,答應他。
晚上,兩人在臥室的臺上,許慕琛從後麵攬住前麵的人的腰。
秦流年轉過來,仰頭著他道:“慕琛,我們這樣的關係要持續多久?”
許慕琛突然就笑了。
他此時放開了秦流年,退了開去,然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用手支著額頭,著幾步遠的秦流年,問:“如果不是因為錢,你不會做這樣的事對吧?你現在幾乎是對我言聽計從,是因為你需要從我這裏得到錢,對不對?”
他們這混的關係裏,難道和他的關係,不正是他說的那個意思嗎?
“秦流年,我查了這麽久,一直沒有查到你說的你在泰國的那個男人,那個孩子的份,我是不是可以去查一查?”
“隻需要的一頭發,我的一頭發,就能夠判別出我們的關係。”
秦流年沒有慌。
“有什麽關係呢?你覺得,我還會為你生孩子嗎?”
秦流年哪裏知道,就是這樣一句話,卻在此刻沙發上坐著的那個男人的心口上,破開一條口子。
這麽久,他雖有懷疑,但是一直沒有確切地去做他自己和那個小姑娘的關係的鑒定,心裏的那遊移就是秦流年的這句話。
是不會願意再為生育孩子的。
小姑娘怎麽會是他的孩子。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的罪孽。
許慕琛在樓下喝得醉醺醺地上來時,人已經在床上睡了。
曾經有過其他的男人,他也不會覺得怎麽樣,但是會覺得心裏麵發痛。
這是一個曾經那麽他的人,但是因為他自己的愚昧,錯失了。
他仿佛還能記起,那個冬日捕獵裏,孩子一遍遍喚著他“慕琛哥哥,慕琛哥哥”的嗓音。
他一早就很喜歡。
隻不過他是個孤兒,就算是被傅家收養了,他也隻是個孤兒,所以秦流年對他有所表示的時候,他從來沒有什麽回應。
是秦家的小姐,他拿什麽回應呢?
他記得,曾經他們還在上中學時,時常到他打球的地方來看他,那個時候,他就會有所張。
後來有一次,他記得是來了例假吧,不小心是把子給髒了,他和一群人走在後麵,看著,他把外套都已經了下來,想要走上去,給圍在腰上,但是卻聽見了周圍男人對著指指點點,嬉笑的聲音,當時,那要追上去,要把服圍在上的手,就揮拳打向了周圍嬉笑的男生。
他們曾經是有過相互的心的。
可是最後,怎麽就走到了現在這一步呢?
已經有了另外男人的孩子。他讓屬於他們的孩子,死在了監獄裏。
他讓坐了牢。
他讓曾經俏麗的容,再不複存在。
他讓,差點去給傅歡言換了腎。
他讓,差點死在了大海裏。
秦流年這輩子遇上他,大概就是一場劫難。
許慕琛手撐著門口,看著臥房裏,那躺在大床上,正在沉睡的人。
他欠了那麽多。
他一輩子都還不完。
可是,怎麽辦呢?他還是不能放走。
這一輩子,他都要把錮在自己邊。
一輩子,都隻能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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