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王延敘和未來的固倫額駙策棱也跟著太子一起出京了。
策棱本就是喀爾喀蒙古貴族, 此次遠征噶爾丹,他隨同出戰理所當然。歷史中他是在二征、三征噶爾丹中出力, 這輩子既然提前為固倫額駙了,他也得提前拼一拼戰功。
至于延敘隨同出征,是胤礽的主意。
噶爾丹背后可能也有羅斯國大貴族支持,與其把延敘早早送往羅斯國,請皇“為大清做主”,不如讓延敘直接上戰場拼出赫赫戰功,再帶著一串淋淋的戰功優哉游哉地去羅斯國。
延敘不是大清棄子。他的和親王, 是和·親王,不是和親·王。
和親王的“和”字, 是用戰功和敵人的頭顱堆砌出來的“和”, 不是卑躬屈膝求來的“和”。
胤礽對延敘道,西方人比滿族還蠻夷, 他們只慕強。
若延敘和大清足夠強大,那麼就算把他們踩在腳底,他們都會你的腳底板, 還說問你踩得累不累。
所以延敘之后在羅斯國的地位,很大程度就取決于這次他的戰功。
延敘聽后熱沸騰。
他本就有領兵的本事, 本以為去羅斯國聯姻之后,他的后半生就局限于宮廷中。
太子讓他了大清駐羅斯國特命全權大使, 又帶他去草原立功, 這基本上他想示弱謀奪利益的路全都斷了。
延敘請求聯姻的理由之一,便是他是罪王之后, 能為大清的雙面間諜。
康熙同意他去聯姻, 延敘以為康熙同意他的計劃。
但這一套組合拳下來, 說大清不重視不信任延敘, 誰信?
延敘這間諜是當不了了。到了羅斯國,所有人都會仰視他,敬畏他,懷疑他恐懼他。
但他在羅斯國無論和皇好不好,生活都能過得不錯。
也就是說他原本以為的自己的優勢本不存在,皇上和太子是真的信任他,才會讓他去。
聯姻就是聯姻,聯姻雙方是平等的。無論男,胤礽都不會讓他們為了大清去和親。
延敘豪萬丈時,策棱騎一會兒馬,就把荷包掏出來看一眼,那表得沒眼看。
他決定和太子一同出征時,純禧公主不僅送上親手繡的錦囊和服,還告訴他,當策棱出發去戰場的時候,也會說服皇父,前往塔米爾河策棱部族現在放牧的地方,以主人的份幫策棱守好后方。
說到塔米爾河流域大家可能覺得陌生,換一個詞,就耳能詳了——燕然山。
大漢追擊匈奴,揚強漢國威時,除了西漢衛青、霍去病的“封狼居胥”,還有東漢時竇憲的“燕然勒功”。后者徹底瓦解了匈奴,北匈奴逃往歐洲,南匈奴與大漢融合為大漢的附庸。在曹魏時期,匈奴政權徹底瓦解,“匈奴”為歷史。
竇憲是漢和帝時竇太后的弟弟,若是他一心為國、潔自好,名聲或許比衛、霍還大。可惜竇家囂張跋扈,欺百姓,無惡不作。竇憲最終被漢和帝扶植宦勢力,將其下獄賜死。
竇憲被認為是東漢外戚之禍的起始。自竇憲后,東漢就在外戚專權和宦專權中左右搖擺,導致生靈涂炭,而后“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因此后世文人都不屑于談論竇憲,談論也只談論其過,不談論其功。大多數人就只知“封狼居胥”,不知“燕然勒功”了。
但論對匈奴的打擊和對世界的影響,“燕然勒功”比“封狼居胥”更大。而且“封狼居胥”尚未發掘出實,考古學家目前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狼居胥山在哪。“燕然勒功”的石碑雕刻已經發現,就在后世蒙古國杭山脈中,那就是崖石刻。
其實從二十世紀八十年代起,崖石刻就陸陸續續被發現。但因為外蒙古國沒人認識這些文字,石刻又較為破碎,外蒙古人一直不以為意。
直到二十一世紀,中國的考古學家邀與外蒙古國的考古學家聯合考察,在外蒙古國的考古學家驚訝的視線中,撲到崖石刻前,抖,熱淚盈眶,這揭開了這些破碎石刻的。
這些被外蒙古國忽視的破碎石刻,就是東漢班固所書《封燕然山銘》,是竇憲“燕然勒功”的實證。
不知道有多歷史好者看到這一則新聞時心絞痛。還好在這個時代,燕然山還是大清的領土,策棱的部族就在燕然山下的塔米爾河流域。
雖然整個喀爾喀蒙古草原上都燃起了戰火,但噶爾丹的兵力有限,只能掠奪,無法占領整個喀爾喀蒙古。策棱的部族較為弱小,便還能在塔爾河流域茍且安,趕著牛羊東躲西藏。
此戰策棱的部族也會派出勇士協戰,部族中就只剩下老弱婦孺,由策棱的祖母格楚勒哈敦(哈敦即王妃)管理。
但格楚勒哈敦已經老邁,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原本歷史中,格楚勒哈敦在康熙三十一年,即后年,就會無力控制部族,帶著策棱和策棱的弟弟從塔米爾河歸順,投靠大清。
直到康熙四十五年,喪妻的策棱被指為六公主額駙,被康熙派往塔米爾河收攏逸散部族,重建賽音諾部,為大清放在喀爾喀蒙古的一顆釘子。
此次策棱出戰,已經做好了部族失去土地和財產,歸附大清寄人籬下,等打跑噶爾丹再重返故地的心理準備。
但純禧公主卻告訴他,即使沒婚,指婚就代表他們今后的人生已經被永遠綁在一起。會以策棱妻子和大清固倫公主的份前往塔米爾河,協助祖母管理和照顧部族中的老弱婦孺。
“于公,本宮為大清最為尊貴的固倫公主,理應為皇父排憂解難;于私,你在前線作戰,我是你的妻子,理應為你照顧家庭。”
純禧公主仰著頭,神倨傲,一點小兒的都沒有。
沒有請求,不是建議,只是非常傲慢地通知策棱所做的決定而已。
策棱在今天之前,連純禧公主的手都沒敢牽。
在純禧公主倨傲地通知他這件事后,他不顧旁邊旁邊還杵著一個大清太子,不顧禮儀禮節,將純禧公主抱住。
胤礽一步、兩步、三步,退到了墻后面,然后使勁拍口。
他覺得,他這輩子都不用擔心大姐。
純禧公主在策棱出征前下了這麼大的“藥”,就難怪策棱老把荷包拿出來傻笑,看得旁邊一眾親了、沒親的將領都紛紛側目,用眼刀子剜他。
從古至今,窮小子娶到尊貴公主,公主還對他死心塌地,這種事都會讓其他男人嫉妒得想砍死他。
看到策棱傻笑的模樣,延敘的雄心壯志也被一酸水教沒了。
雖然他馬上要建功立業,還要去羅斯國與皇親,但論婚姻滿上,他應該怎麼也比不過策棱吧?
延敘高高揚起馬鞭,“啪嗒”一下策棱馬屁上。
策棱一只手拿著荷包,一只手勒韁繩,一邊傻笑,一邊將跑的馬停了下來。
不好意思,論訓馬,在馬背上長大的策棱沒帶怕的。
延敘笑罵道:“快把你的荷包收起來。認真點,出征打仗呢!你這副笑容,踏青嗎?”
策棱把荷包收起來,不好意思地臉。
他也知道這樣不太好,就是控制不住。
胤礽看足了笑話,打圓場道:“好了好了,等安寨扎營之后,你自己躲帳篷里笑去,別傷害我們的眼睛。你知道你周圍有多人還沒娶妻嗎?”
策棱立刻把臉板起來,看得周圍人更想揍他了。
納蘭德和胤礽很,敢于開胤礽的玩笑:“太子殿下也還未完婚。”
胤礽揚起馬鞭:“你繼妻懷孕了,是不是很得意?孤現在就讓你孩子變腹子。”
納蘭德出息之后,明珠給納蘭德選繼妻的時候,就沒有考慮兒媳婦門第,只看好不好、和納蘭德格合不合。
現在納蘭德和繼妻投意合,又將有新的孩子出生。
不過納蘭德還在寫懷念前妻的詩詞,他現在的妻子非常看納蘭德寫的懷念前妻的詩詞。
只能說這個時代的,胤礽不懂。
曹寅笑得特別大聲,大嗓門重出江湖,氣得納蘭德一鞭子向他。
曹寅趕策馬躲開。
納蘭德的好涵養對上曹寅這個損友就會破功,怪氣道:“你兒子也剛出生,小心我在戰場上推你一把,讓你再看不到你兒子。”
曹寅道:“我運氣好,我肯定能回去,你就不知道了。”
見納蘭德和曹寅相互詛咒起來,延敘傻眼:“他們倆這樣沒關系嗎?不會不吉利嗎?”
胤礽道:“他倆就這德,理他們做什麼?鬼話說多了見著鬼的反正不是我們,是他倆活該。”
不過納蘭德和曹寅都對自己手很自信,又多次在戰場上拼殺過,才敢隨意開玩笑。
原本康熙沒打算讓曹寅上戰場,想讓曹寅繼續監視江南。
但太子要出征,康熙就恨不得把信任的人都堆在太子邊。曹寅自然就披甲上馬,再次給胤礽當侍衛了。
納蘭德是主請纓。他不僅對建功立業的很深,骨子里也抱有男兒當懸七尺劍保家衛國的浪漫懷,跟隨太子出征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家中妻兒有母親照顧、新進門的二弟媳也是個周全人,他不用擔心。
&n bsp;胤礽豎著耳朵納蘭德提起他的二兒媳的事。
納蘭揆敘與胤礽同歲,今年虛歲十七,早到了親的年齡。他與妻子都熱詩詞書畫和藏書,每日詩作畫好不快活。
唯一讓納蘭家有些頭疼的是,這個二兒媳太周全了些,事無巨細的照顧所有人的生活。明珠夫人曾經笑道,還好德的繼妻是個不管事的,也老了,正好給二兒媳管。
納蘭德說,二弟曾經向他笑著抱怨,還好納蘭家人丁稀薄,父親后院無其他人,家里的事不多。否則妻子估計忙于家中事務,都沒空陪他詩作畫了。
“他在炫耀吧?”
“他肯定在炫耀。”
“有一個能陪他詩作畫還能把家里事理得井井有條的妻子,他肯定在炫耀。”
“我聽說容德那小子想帶著他妻子去海外?他們小夫妻倆都是很有野心的人。”曹寅道,“你同意?”
納蘭德道:“我有什麼同意不同意?二弟和弟媳開心就好。以弟媳的本事,去海外施展一下拳腳也不錯。太子,您說呢?”
胤礽訕訕道:“你家的事,我說什麼?容德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他妻子也很有野心,兩人正好合適。他們想去就去吧,我會讓舅舅照顧好他。”
納蘭德道:“臣等的就是太子這句話。容德在政務上的才干,應該比臣還強一些。弟媳能和容德一起去海外,家父家母也更放心一些。”
胤礽道:“我給你整理一些書單,你拿給你弟弟和弟媳,讓他們好好看。若他們學得好,待容德及冠時,我有重要的事給他做。這幾年,讓他和他媳婦都好好養。若太弱,出海可吃不消。”
納蘭德抱怨道:“容德就是不習武,臣回去后定催著他好好習武。若武藝不好,別想出海實現他的野心。”
延敘悄悄:“那個……說有野心是不是不太好?令弟應該有抱負吧?”
胤礽、納蘭德、曹寅:“……”
胤礽:“不是抱負,就是野心。”
曹寅:“容德那小子的野心藏都懶得藏,簡直不像是容若的弟弟。”
納蘭德:“不用替他掩蓋,沒必要。”
延敘扶額。他算是知道納蘭德和曹寅、太子三人有多悉了。這三人之間話可以隨便說,完全不用顧忌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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