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墨和正公主出現在大門口的時候,孟和桐正巧背對著們,見旁人都不說話了,才回過頭來看到他們。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孟和桐直接走到許清墨面前:“怎麼才出來?”
一旁的許延泉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快步走到正公主邊:“你們這麼打扮,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你們!”
正公主輕輕的拍了一下許延泉的口:“你看看人家也就只有你沒認出來,人家一眼就知道誰是他未來的新娘子。”
許延泉向來不是花言巧語的人,差點沒能哄過去,還是許清墨幫著說話:“孟和桐他見過我穿這服,自然一眼就能認出來!”
許延泉這才沒被正公主揪著繼續教訓,因為是燈會幾個人決定走著去,一路上都是男男的說笑聲,以及街邊攤販的賣聲。
等到他們走到主街上的時候,天也正好黑了,所有的花燈都亮了起來,許清墨實在不是那種手巧的人,做不出來什麼好看的花燈,最后還是孟和桐在街上給買了個漂亮的兔子提燈。
許清墨提著手里的兔子提燈,有些恍惚,前世的時候,都沒能去逛乞巧節。
年紀小的時候去逛乞巧節不合適,再加上許延泉這麼個招蜂引蝶的,出門反倒還會惹是生非。
后來好不容易大了一些,剛剛過完及笄禮,寧遠侯府就出了事,也再沒有心思去逛什麼燈會,算起來,這還是他們自己來第一次來逛乞巧燈會呢!
走到人多的地方,沒一會兒,他們就被沖散了,孟和桐擔心許清墨被人群走,的拉住了的手:“你跟我!”
許清墨笑:“好!”
十指扣的兩個人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人群里掙出來,兩個人走在河邊,看著河里慢慢漂浮的花燈,孟和桐忽然說道:“你說這些花燈都承載了什麼樣的愿呢?”
許清墨笑了笑:“大約都是和兒家的心上人有關系的吧,大約都是求姻緣的吧!”
“你呢?你有什麼要求的?”孟和桐回頭看向許清墨。
許清墨蹲下子,看著緩緩漂浮到自己面前的花燈,笑著說道:“我的心上人就在眼前,我沒有什麼可求的了,若是真的要求,就是求,天下太平,國泰民安。”
“那就求天下太平,國泰民安?”孟和桐笑,隨后問不遠的小攤販買了兩盞荷花燈。
小攤販還準備了紙筆,用來給他們寫心中所愿。
許清墨接過紙筆,很認真的在紙上寫了幾行字,孟和桐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道:“還真是天下太平,國泰民安啊!”
許清墨回頭看向孟和桐:“我們都是武將之家,只有天下太平,國泰民安的時候,我們才是安全幸福的!”
孟和桐在許清墨邊蹲下來:“你好不好奇,我求的是什麼?”
“是什麼?”許清墨抬眼看向孟和桐,即便是隔著半張面,他也能看到眼中的星辰。
“我滿心所求,唯有你一人!”孟和桐看著許清墨的眼睛,一字一句,很認真的說道。
許清墨也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他手里的紙條:“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許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許清墨的眼眶微微潤,卻很慶幸,自己戴了面,沒讓孟和桐看出端倪來。
他們將紙條放進花燈里,然后將手里的荷花燈緩緩的放進河里,讓它們順著河水歡歡飄走。
就在他們起的那個瞬間,天空忽然亮了一下,是煙火。
許清墨抬頭去看那些煙火,很絢爛,很麗,只可惜,轉瞬即逝,就好像他們一樣……
“孟和桐,你愿不愿意娶我做你的妻子啊?”許清墨忽然問道。
的聲音被淹沒在了煙花和所有人的歡聲笑語里,可偏偏被孟和桐聽了個清清楚楚:“我愿意!”
許清墨轉過,趁著沒有人注意他們的時候,踮起腳,飛快的在他上吻了一下,猶如蜻蜓點水一般。
孟和桐的耳朵瞬間變得通紅:“許清墨……”
“你要記得,我是你的,第一個妻子,這輩子都要記得!”許清墨緩緩摘下面,“這輩子,你都不能忘了我的模樣,知道嗎?”
孟和桐看著許清墨的眼睛,的擁抱著:“你會是我這輩子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妻子。”
許清墨下意識的躲開他的目,將自己的臉,輕輕的在他的心口,他的心跳很穩健,一下接著一下,證明著他現在的健康和活躍,許清墨很滿意,希他永遠都這麼健康,怎麼活躍!
而孟和桐卻在躲閃目的時候,忽然明白了,惠德大師的那些話。
他覺到了口上的灼熱,是那個符咒的溫度,他開始有些慌了,但是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的抱著面前的許清墨。
煙火絢爛的時候,他們相擁。
而這一幕,卻被來逛燈會的朱涵撞見,站在橋上,看著站在河邊的兩個人,看著們相擁,不自覺的紅了眼。
旁的婢不解,不明白在看什麼:“姑娘,怎麼了?”
“兩相悅才能深似海,一廂愿就要愿賭服輸!”朱涵忽然笑了起來,“多羨慕啊,擁有了我想要的一切,看起來那麼的不費吹灰之力!”
一直到這個時候,婢才看到了許清墨和孟和桐,為許清墨所救,對頗有幾分好:“許姑娘是個很善良的人,和姑娘一樣,應該有好的未來,只是姑娘走錯了路,錯了人……”
朱涵回頭看了一眼婢,隨后笑了笑:“只不過是看起來罷了!你但凡見過在邊疆吃雪解的樣子,你都不會覺得所擁有的,不需要費任何力氣!”
婢被朱涵搞得有些懵。
朱涵卻拍了拍的肩膀:“別擔心,我能夠分辨是非,只不過曾經走進了歧途,一廂愿的想要本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如今摔得痛了,也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