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時候, 008還真被景星闌的表給唬住了。
但很快它就反應過來——
不對啊!
憑什麼把它關到家門外?
就……就算你們兩個人類準備醬醬釀釀,那跟它有什麼關系?它只是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貓咪,思想純潔的很!有什麼不能讓它康康的?
小黑貓瞪著眼前閉的大門, 憤怒地直起上半,開始了瘋狂的撓門,看上去就和普通被主人關到房門外的小貓咪沒有任何區別。
但實際上……
008早已把神角探到了家中的攝像頭,它暗地轉攝像頭,一雙貓眼放出了無比興的芒。只差一點, 只差一點它就要看到關鍵劇的時候——
“咔”
景星闌把家里的電閘給拉了。
008:“…………”
可惡!
它沒轍了, 門也沒用, 只好努力把耳朵到了門上,想要聽聽里面有沒有傳出什麼靜。
可惜,大門的隔音效果太好,008啥也聽不到。
幾個小時后, 面前的大門終于再度敞開了。
小黑貓蔫蔫地邁著貓步走進了房間, 抬頭環顧一圈,發現家里的窗戶都被打開了, 沙發上還凌地扔著兩件皺的外套。
廚房里飄來悉的魚湯香味,景星闌穿著一黑背心配大衩,踩著拖鞋從廚房走了出來。雖然男人的表看上去和平時沒什麼分別,只是頭發凌了點兒,但此時的他渾上下都著一慵懶勁兒,每一個孔都在對外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用更通俗的話來說, 就是春天來了。
008斜眼瞥著他, 莫名就有種看對方不順眼的覺。
好想撓他個滿臉開花啊。
景星闌把一碗魚湯放在008面前, 勉強當做把它關在門外幾小時的補償了。然后端著剩下的那一碗, 順手塞了個棒棒糖在里, 走到了半掩著的臥室門前。
他從前是煙的,但自從和喬鏡在一起了之后便努力把煙給戒了,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才會含點兒糖什麼的在里。雖然景星闌在進門的時候有意用遮掩了一下來自后方的視線,但008還是憑借自己分辨率高達一千多萬的像素貓眼,瞬間捕捉到了昏暗臥室的場景。
厚厚的遮窗簾被拉得嚴合,青年安靜地躺在床上,看不清表。一只修長的手無力地垂在床邊,修剪整齊的指甲有著漂亮的弧度和淺白的月牙,纖瘦蒼白的手腕下,能看到淡青的管和被掐出來的紅印。
在聽到門口傳來的腳步聲時,那蒼白的指尖輕了一下,就像是到了驚嚇的蚌/,下意識蜷了起來,被彎下腰的男人輕笑著一把抓住,塞回了被窩里。
“別冒了。是再睡會,還是先喝湯?”
安靜了一會兒之后,被子下方傳來一道鼻音濃重的、帶著些許沙啞的聲音,聽上去本都不像是喬鏡平時的音了。
“……困了。”
景星闌把魚湯放到一邊:“好,等起來我再給你熱一熱。”
“呯!”
就在008看得目不轉睛的時候,梅開二度,景星闌又當著他的面把臥室的門給關上了。
“…………”小黑貓差點兒把鼻子都給氣歪了。
它一怒之下,抬起貓爪,開始了激創作,在文中把景星闌寫了一位上一匹野馬、頭頂青青草原的卑微備胎總裁——當然,用的都是化名。
至于文名,008想到平時喬鏡寫作的習慣,在深思慮后決定,這個標題,一定要醒目、響亮、令人印象深刻。
就《霸總追妻:我,就別傷害我》!
臥室的景星闌:“啊嚏!啊嚏!”
他狠狠打了兩個噴嚏,了鼻子心想,肯定是008在外面說自己壞話。
*
之后的一段時間,喬鏡都呆在家里修養。
他的神頭看上去不大足,“像是被妖吸干了氣”——008語。但在景星闌持之以恒的一日三餐食補計劃下,人倒是的確圓潤了一些,臉上也有一些了。
但景星闌還是覺得喬鏡需要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于是便他:“唐老板在中央星新開了一家高檔商城,要不要去逛逛?”
喬鏡垂著眼睛,兩只手噼里啪啦地打著字:“不去。”
“那……大學城里有一家烤魚店,味道聽說很不錯,還送小禮,去嗎?”
“拒絕。你的手藝已經比外面好了。”
雖然被人夸獎了很高興,但是景星闌的目的沒達,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絞盡腦地想了想還有什麼能夠吸引到喬鏡的,突然靈一閃:“對了,離這邊不遠的十字路口開了一家書店!規模還大的,有上下兩層呢。”
“書店?”
這一次,喬鏡碼字的作終于停了下來。
他抬起頭,表也有些愣怔:“你確定嗎?”
據他所知,聯邦中央星上是沒有書店的,哪怕是那種售賣教材和專業書籍的都沒有,學生基本都是從星網的資料庫下載,或者由校方統一發放。平時人們空閑了,也只會去星網上玩玩游戲,聊天看直播,本不會想著買什麼實書一個人慢慢捧著看。
“所以是剛開的嘛,”景星闌語帶期待地問道,“我看你這段時間看書都是從008的資料庫里下載,你不想去逛逛書店買幾本實書回來嗎?”
不得不說,喬鏡確實心了。
“那好吧,明天下午去。”他記得景星闌好像只在上午有課,“但是你記得戴上口罩,別被認出來了。”
作為聯邦杯大賽的冠軍,下一屆大賽還要幾年后才開始,景星闌現在的人氣可是完全不輸于他。對于男人的英年早婚,很多迷弟迷妹們都在星網上哀嚎,說晏河清奪老公之仇不共戴天,詛咒你沒有jj天天斷更。結果一下子引了在坑底苦等更新的讀者們——
好哇,他們都還沒說晏河清為了領證請假斷更的事,你們倒是先詛咒起來了?
今天他們非得跟這群混蛋大戰三百回合不行!鍵來!
很多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看這兩撥人撕的這麼真實,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麼過節的死對頭,結果一問這倆居然是兩口子,都紛紛出了一臉迷的表。
不是,你們都這麼閑的嗎?
“你不懂,”混戰中,一名討論區的資深追更聲淚俱下地控訴道,“對于我們這些苦等更新的人來說,這種詛咒是多麼的惡毒!多麼的喪盡天良!你懂那種正看到彩之,卻被作者一刀咔嚓的痛苦嗎?你明白那種在直播間瘋狂刷新,卻遲遲看不到下文,還被系統當機人一腳踢出去的狼狽嗎?”
“不,你不懂!”
“如果有下輩子,”他發了一個安詳躺平的表包,字字泣道,“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可死,從這樓上跳下去,也絕不跳晏河清的大坑!”
圍觀群眾:“…………”
嘆為觀止。
看看這孩子,都被什麼樣了啊。
但人類最致命的一點就在于,他們擁有極其旺盛的好奇心。因此,雖然有了前輩們的前車之鑒在先,很多網友們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覺得就看一眼,只是看看晏河清的錄屏,知道他到底是講什麼的,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而對于他們這樣天真的想法,討論區的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他們甚至還在討論區專門開辟出了一個新區,用于收容這些頭鐵不信邪的、啥也不知道就坑的、還有被損友拉著掉坑的小白們。每天從早到晚,哪怕是深夜凌晨時分,這里都熱鬧的像是在趕集一樣。
“兄弟,一,讓個位置。”
“我屁大,先占個坑。”
“凌辰四點了……唉,今晚別睡了。”
“陪一。我現在在家里樓頂的天臺上,吹吹冷風,一醒醒困,呆會兒再去繼續把剩下的錄屏補完。”
“我在補《天上闕》的小說,明天睡一覺起來還要給直播解說呢。”
“喲,兄弟你也是主播啊?我社畜,今天本來想早睡的,結果垂直掉坑,雖然沒追直播,但是錄屏就看得我熱沸騰,打算直接通宵了。”
“我是的。你悠著點吧,晚上看這麼刺激的,小心進醫院。”
“沒辦法,忍不住啊。其實倆小時前就已經躺床上了,結果一想到那劇,見了鬼了,我比鬼還清醒。等看完之后應該就能睡著了吧,唉。”
“醒醒,不可能的。我是從老鳥區過來的,晏老賊這幾天大概是度月去了,一直沒更新,氣得我把小說錄屏都看了七八遍。友提醒一句,趁現在,快逃!”
如此種種對話,基本每天都在這個新區上演一遍。
很多人甚至笑稱,如果晏河清們的怨念能夠凝實,恐怕晏河清本人早就被扎篩子了。
最搞笑的是,由于等更的過程實在是太過漫長難熬,很多膽大包天的們還曾試圖潛星網的后臺,看看能不能從晏河清的存稿箱里出點更新來——星網也是有存稿箱功能的,只不過大部分主播都用它來儲存視頻,或者是一些未發出去的態和資料。
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這幫人集結在一起,還真的翻進了晏河清的存稿箱。
就在他們興不已,以為自己能看到新鮮熱乎的更新,或者是晏河清尚未對外發表的新文時——
“……《霸總追妻》是個什麼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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