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是忍者學校集放假的日子，綾音就待在日向一族族地，哪裡都沒有去。

在日向一族這裡，分家和宗家的居住地是隔開的。

宗家的人也很會和分家爲伍，對宗家來說，分家只要老老實實完給他們的任務就行了。

綾音在這一代的日向分家族人裡，是天賦卓越的類型，不只是分家，宗家對的未來也很期待吧。

無論是作爲宗家的護衛，或者是爲日向一族誕生子嗣的優秀母，而命運彷彿從一開始就被決定了。

“綾音，宗家之前來人了，他們希你爲照顧日足爺起居的侍。這對於爲分家的你來說，是莫大的榮譽。”

看著母親那爲自己有這種優秀兒驕傲的笑容，綾音只是愣了一下，便很順從的點了點頭。

不過，宗家的人會用希這種帶有請求意義的詞語嗎？

說是希這樣做，不如說是威脅和命令吧。

畢竟作爲分家的一員，沒有與宗家討價還價的資格。

在目睹過有數名反抗宗家，結果被籠中鳥咒印弄得痛不生的分家之人時，就已經考慮好該用怎樣的態度面對宗家。

“日足爺是一名優秀的忍者，他今年十四歲，就已經是村子裡有名的中忍。大家都說他在二十歲之前，可以爲一名上忍。”

綾音跪坐在坐墊上，黑直的長髮披在兩肩，沉默的白瞳孔，看不出什麼激或者高興的緒，只是安靜聽著母親不停嘮叨的話語。

的母親是個比較傳統的人，逆來順。

或許是見得太多了，心中曾經對於宗家的不滿，在三十多年的歲月中，已經化了敬畏和低微。

分家沒有資格反抗宗家。

分家天生就該爲了宗家奉獻一切，，生命，還有尊嚴。

分家的一切都是宗家賜予。

這樣傳統的思想在這麼多年的耳濡目染下，已經把的母親變了一個聽從宗家命令的工了吧。

所以綾音從來不會和自己母親進行無意義的爭辯。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事。

“綾音，不要怨恨宗家，他們是爲了日向家的未來考慮，我們一族的白眼歷來遭遇外人的覬覦，籠中鳥並不是詛咒，這麼做是完全爲了保護白眼不被外人得到。總有一天，其餘的分家人也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我知道的，母親。”

綾音不討厭自己的母親，儘管變了宗家之人的工。

不過籠中鳥不是詛咒，這一點綾音並不能認同。

或許籠中鳥有保護白眼的原因，然而那些被籠中鳥咒殺的分家忍者，就該這樣無聲無息，毫無尊嚴被自己人殺死嗎？

他們有什麼錯？

村子爲什麼不管？

綾音不相信火影等高層不知道這種事。

這種殘害同僚的行爲，理應當關監獄。

白石君說的不錯，這個村子扭曲又很無聊。而我們都只是這個扭曲又很無聊村子的一部分，最爲卑微的那一部分。綾音想起了白石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比當時更加深刻到這種無奈的殘酷和扭曲。

因此，每次由火影親自主持的開學典禮，宣揚火之意志，綾音都會覺自己和這個村子格格不，陌生和害怕。

自己上現在流淌著的是不向這種命運屈服的。

想要爲那在天空自由自在飛向的飛鳥。

而不是被宗家關在鳥籠裡，折斷翅膀的飛鳥。

總有一天，要掙束縛在上的鳥籠，飛向天空。

◎

日向日足。

這個名字在日向一族還是非常響亮的。

他是日向一族的宗家主，年紀輕輕木葉村有名的天才中忍。

在這個村子裡，他註定會爲被無數人仰視的大人。

綾音沒想到過自己會爲這個人的侍，而偏偏又是最討厭的宗家人員。

不過想到宗家的護衛，一直是從分家中選擇，似乎這也是理之中的事。

“日足爺，我是從今天開始擔任您侍的日向綾音。”

坐在院落的走廊上，留著一頭黑直長髮的英俊年用純白的瞳孔看著院落裡的池塘。

聽到旁邊傳來聲音後，他才慢慢轉過頭，看了一眼這名和自己一樣有著純白瞳孔的清純孩。

的眸中毫無緒波，但要說死水一片也不對，只有臉上掛著和的笑意，笑意中帶有淡淡的哀傷。

“你恨宗家嗎？”

日足開口問道。

綾音微微一愣，沒想到對方會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恨。”

說謊反而會迎來猜忌，有的時候誠實一點，反而會讓對方放鬆警惕。

至相起來不會那麼虛僞。

日足點了點頭，自言自語起來：

“我也恨，因爲這種規則，日差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對我笑過了，有的只有冷漠和敵視。日差是我最喜的弟弟，以前我們經常一起玩，彼此嘲笑對方，爲了爭搶零食可以無視份大打出手……”

“是嗎？日足爺是個溫的人呢。”

綾音笑著說。

“我一點都不溫，也不能溫。三年前，我和日差進行一場比試，我故意打輸了，想要讓宗家的人對日差刮目相看。沒想到回去後，父親用咒印讓日差痛苦在地上喊求饒……父親告訴我，爲宗家的繼承人，要時刻讓分家記住自己的份，不要逾越階層，對宗家無禮。”

日足看著湛藍晴朗的天空，發出一聲惋惜的慨。

綾音聽後默然。

“自那以後，我終於明白什麼是規矩。在規矩森嚴的日向一族裡，日差……不，是分家所有的一切都被宗家安排了。不能反抗，不得自由。”

日足從走廊上站起來，接著又看了綾音一眼：

“所以，你恨我，恨宗家都是應該的。但千萬要記得，不要對我出敵意和殺意，因爲我是宗家，是你們分家的主人。”

被囚的飛鳥如果對主人怒目，讓主人不喜，就會引來無的死亡。

表達的正是這一種意思。

所以，所謂的請求爲侍這一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帶有強迫彩的行爲。

“我明白了，我會注意自己的分寸的，日足爺。”

看到綾音如此識趣，日足滿意點了點頭。

日足走回屋子裡，從裡面拿出一個鳥籠，裡面有一隻白的飛鳥。

綾音看到這一幕，臉略微不自然。

日足沒在意綾音那不自然的臉，低聲呢喃起來：

“知道嗎？只有這個鳥籠我一直沒有換過，但裡面的鳥已經換了七隻了，這是第八隻鳥，今天爲了你買的。”

“那之前的……”

“它們飛出去的那一刻，就被我殺了。”

“日足爺爲什麼要這麼做？”

“在你之前，我邊一共有過七個侍，們全部因爲各種原因，已經被我父親死了。”

日足拿著鳥籠掛在外面。

“希你不會是這種結局吧……”

這句話像是對鳥，又像是在對綾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