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是不會打開看了,好奇是會出人命的,這前三任司機,看似周炳坤沒死,其實他的結局才是最悲的,原本該死的應該是他,可他疼老婆,讓來歷不明的珍珠項鏈給了自己的老婆,結果他老婆當了他的替死鬼。
照這麼推算的話,只要開過14路公車的司機,注定的結局都是死!
幸好我沒結婚,也沒朋友,自己雖然窮,但不貪財,發現了莫名財都是保留了下來,等待失主,如若不然,可能我已經沒命來找周師傅了。
在回去的車上,我一直在想,到底用什麼借口去跟陳偉辭職,想著想著,手機忽然響了。
剛一接通,聽到的第一句話,我就僵在了原地。
“明子,你趕來中心醫院一趟,你突發心梗塞,這一次可能不過去了。”電話是我爸打的,語氣不急,但卻很悲。
我心頭一,手臂都開始哆嗦起來了,我甚至覺脊梁骨都發涼。
突發心梗塞,會不會跟我有關系?
我趕下了公車,直接打了一輛出租,來到中心醫院,在重病房看到了,瞇著眼,臉上蓋著氧氣罩,已經不能呼吸了,必須借助呼吸來維持生命。
病房里的父母親戚都紅著眼走了出去,我媽說:你想單獨跟你聊聊。
我兩腮發疼,想哭,走到的床前,巍巍的舉起手,我趕握住枯槁的手掌,出一笑容,說:明子啊,啥時候談了個對象?
我一愣,剛開始沒明白,以為是問我有沒有談對象,一直很關心這事。
沒等我回話,竟然歪著頭,看著我的左邊說:閨啊,今年多大了?
“22啊?哦,俺們家小明子26,呵呵,大三抱金磚,男大四生貴子。配的。”
“閨啊,俺們家小明子,從小就是脾氣倔,以后你們過兩口子,你多聽著點他。”
對著我的左邊,時不時的說話,時不時的點頭微笑,最后還出左手,在虛空中抓了一下,然后又出右手抓住了我的手,隨后兩個手合并在了一起。
“明子啊,人家閨從小命不好,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你可得對人家好點。”
我都傻了,見我發愣,嚴厲的說:明子,你咋了?不高興啊?人家閨濃眉大眼的多好看,愿意跟著你這窮小子,你還不高興啊?
語氣很嚴厲,但其實很高興,我以為回返照,人已經糊涂了,就趕忙點頭:嗯,是啊,我會對好的。
“好了,你讓他們喊進來吧,我吩咐一下后事。”微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左邊一眼。
我走出病房,父母親戚沒人注意我,他們涌進病房之后,快速辦理了離院手續,回到家里。
走了。據說是笑著走的,父母親戚不知道為什麼很高興。
我給陳偉打了一個電話,簡短的說明了一下事,沒等他安我,就直接掛了電話,父母親戚都在安置的后事,而我則是獨自一人來到了漫無邊際的田野里。
我對著空曠的田野大聲吼:你他媽到底是誰,有種你出來搞我啊!對一個老太太下手,你他媽算什麼東西!
不知罵了多久,我蹲在田野邊上哭了起來,我不知道的死跟我有沒有關系,聽所說的話,我覺臨走前并沒有糊涂。
小時候聽老人講,人在臨死之前,氣最弱,是會看見一些不干凈的東西。
我很無助,很驚恐,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在家守孝了一個星期之后,過了的頭七,我這才重新去上班。
心好轉了許多,也想明白了許多,佛說本來無一,何惹塵埃,走了,其實是去福了。
坐車回到了房子店,我幾乎連一口水都沒喝,直奔陳偉的辦公室,他正在填發車表,見我急急忙忙的沖進來,抬頭問:小劉,急啥呢?家里的事辦妥了嗎?
我點頭,說:陳哥,那個……我想辭職。我支支吾吾了一會,最終也找不到什麼借口,索開門見山。
陳偉一愣,問:干的好好的,干嘛辭職啊?不會是因為家里的事吧?
我說不是,這幾天有點別的事,不開,所以就想辭職。
陳偉啞然失笑道:有點事就要辭職?至于嘛?要是有急事的話,我再批你幾天假。
我還沒說話,陳偉又是一頓說,可謂是字字珠璣,句句帶理,最后又神的笑道: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不定期福利發放?
我點頭,他說:做夠半年,公司給配私家車,做夠一年,公司給配一套一百平的房子,這可不是瞎說啊。
我臉上略顯欣喜,心里卻在咒罵,做夠半年給配私人飛機也不干,細數前三位司機師傅,哪一個有好下場的?
而且自從我應聘14路公司機之后,也忽然心梗塞離去,我不知道這跟14路公車有沒有關系,我盡力說服自己,告訴自己這只是巧合。
我臉上晴不定,陳偉拍著我的肩膀說:累的話再放你三天假,好好玩玩,要不陳哥帶你去夜總會里轉轉?那一水的妹子,嘖嘖,前揣著倆炸彈,一個比一個正點。
“不了,我自己轉轉吧。”我走出了陳偉的辦公室。這一刻我覺陳偉這個人很不靠譜。
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我開始收拾東西,心說陳偉要是不放我走,我就直接不要工資走人了。
看了一眼屜里的人份證,高跟鞋,戒指,項鏈,我心說這幾樣東西,一會都放到14路公車上,就來一招高掛金印直接走人吧。
正收拾著,眼角余瞥見了桌子上放著的一張A4紙,這張紙對折了一下,就放在桌子的正中間,我一愣,左右四看,心想這張紙不是我放這的啊。
打開一看,上邊寫著這樣一段話:
14路公車,你必須開下去,如果你的走了,就由你的靈魂來開……
我手一哆嗦,紙條掉落在了地上,我的呼吸越來越重,心想這張紙條是誰放我桌子上的?細數整個客運站,能進我宿舍的只有陳偉,他是主管,有宿舍鑰匙,難不這是陳偉看我想走,故意嚇我的?
這麼想也不對,因為我走的時候,我只是給陳偉打電話說請假,而辭職這件事,我是今天才說的,也就是十分鐘前才告訴陳偉的,這期間,我倆一直在一起,這紙條絕對不是他放的。
我又看了一眼紙條,上邊的字跡娟秀非凡,而陳偉的字跡則潦草的很,肯定不是陳偉寫的。
我陷了沉思之中,我不知道這究竟是鬼魂留下的,還是別人的惡作劇,因為殺人方法多種多樣,比如黃師傅猝死,或許是仇人暗中下藥,比如周師傅的老婆,或許是人為的,故意的車禍,至于第一任司機,或許有可能是他犯困,一不小心踩了油門,撞死孕婦后想開,所以咬牙說14路公車失靈。
而至于14路公車的待遇為什麼這麼高,或許不是因為鬧鬼,而是因為現在已經沒人會駕駛這種老式公了,人才難求,所以待遇才好。
心中不停的斗爭,我極力勸誡自己,告訴自己只要沒用眼看到所謂的鬼魂,我說什麼也不信!
可我前幾天親眼看到的黃師傅呢?一個月前他死了,但我卻在他死后見到了他,這又該如何解釋?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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