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蹊帶著團隊專心籌備電影時, 梅卡國的社平臺也因為掀起了驚濤駭浪。
一開始是有人在網上抱怨梅卡國不引《元帥》一片,害無法第一時間看到歸疏復出的第一部 電影。
如果到這截然而止,或許這場罵戰還不會開始——《元帥》畢竟是帶有國家民族主義彩的電影, 除了跟芒國好的國家, 很有國家會在電影院上映這種片。
但壞就壞在——由于之前的事, 跟‘白言蹊’相關的所有詞和視頻都被視為了違詞,會在第一時間被和諧。
當無數梅卡國人看完電影,辛辛苦苦剪好安利視頻,滋滋地發上網, 卻只迎來了封號通知。
梅卡國人終于意識到了不對。
【@卡貝】:???為什麼只要發跟蹊有關的詞條就會被封號, 單獨發歸疏就沒事?我一直以為我們是言論自由的國家?
【@詹姆斯】:我還以為是我的問題!天啊,如果真相是發蹊的視頻都會被封號的話……那我們之前豈不是誤會蹊了?我還以為的不出來解釋是心虛呢!
【@爵】:虧我還一直自詡自由民主, 瞧不起芒國的封閉……我現在開始懷疑了,我們一直看到的,便是真的嗎?
【@卡里兮兮】:太離譜了, 太魔幻了,我不敢相信這樣的事竟然會發生在今天, 政府想干什麼?養豬嗎?我的國家是養豬場嗎?我們不需要思想不需要真相只要聽話就可以了是嗎?
【@小小和平鴿】:布拉迪本就是個騙子!包括其他在那些貧困地區專門拍攝“俗”的人, 都是為了通過對比來提高國民幸福被批量生產出來的騙子!我是一名記者, 我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
這件事越演越烈, 許多原本不站在白言蹊那邊的民眾, 這次都選擇了站在正義這頭, 一部分因為愧疚, 更大一部分是通過這件事發現了駭人的事實。
如果他們知道的真相都是被編造的,那梅卡國的榮耀, 他們引以為豪的一切,又算什麼呢?
各大平臺負責人焦頭爛額, 但這會可沒有視頻讓他們下架了,只有沸騰的民意,和止不住的質疑。
許多人自發地走上街游行,為自己的知權抗議,更有不恐怖/分子趁機發襲擊,梅卡國一度陷混之中,而這一切,一開始都只是因為一個人——
政府辦公室里,希伯來周氣極低。
“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那個小明星還跟歸疏有關系!”
他一把將桌上的文件砸出去,正中一個手下的腹部,手下悶哼一聲,全低著頭,連都不敢一下。
污蔑一個芒國小明星,和污蔑一個曾在國際上都頗有名氣的巨星,可完全是兩種況。
希伯來越想越氣,他接手對宣傳工作這麼多年,還從沒有遇到過這麼棘手的況——一群養在圈里的豬,竟然意識到圈的存在了!
沒有什麼比這更讓他惶恐。
希伯來還想發火,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鬧,他眼神一利,眉頭皺,拿起通訊電話,“怎麼回事?”
那邊的聲音很是急切,“BOSS!快找地方躲一下,那些暴民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您的地址。”
“SHIT!”希伯來再顧不上風度,惡狠狠地砸了電話,猛地起,“快護送我離開!”
希伯來狼狽逃躥之際,一切的罪魁禍首——布拉迪比他更不好。
或者說,希伯來的位置就是他為了自保而主的。
他被困在一個小房間,被迫開全球直播,向全世界坦白,“是,一切都是有劇本的,所有都是我們演的。”
“只要給點錢……不愿意的打一頓,或者拿他們的家人威脅就好了。沒有人會不怕梅卡國的。”
……
最后,鼻青臉腫的男人哭著道:“我只是個三好公民,按照政府的指示賺點小錢而已,我有什麼錯?”
這一句話徹底扯下了政府的遮布,貧苦國家的人民在被污蔑了數十年后,終于有了翻的機會。
國際上因為這件事風起云涌,梅卡國的名聲大打折扣,總統大人大發雷霆——最后這場鬧劇以希伯來擅做主張,被撤職和判刑為結局。
當然,有多人相信這番說辭,就很難說了。
希伯來被關進了監獄,好在他經年積累的人脈和金錢還在,在監獄里也住得舒舒服服。
然后有一天,來了一位特別的訪客。
“希伯來先生,”來人油舌,“許久不見,您風采依舊。”
希伯來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芒國人——他現在對一切芒國人都沒有好,冷冷道:“有屁快放。”
來人收起了笑意,神神地湊近,“我來是想問您,難道不想報復嗎?”
生的“”讓希伯來表瞬間變化,來人捕捉到這點變化,輕咳一聲,“在下恰好也與那人有點小矛盾,如果希伯來先生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做您的刀。”
希伯來深深地看了這人一眼,他當然知道這個人不懷好意——這些芒國人總是過分的狡猾。
但他實在對那個小明星惱怒不已,心里的憤懣無發泄,也只能屈尊紆貴地冷淡道:“說吧,你要什麼。”
來人立刻笑開了花,他臉上的褶子一層層疊在一起,迫不及待地說出自己的計劃。
“……事實上,我很有把握在這次電影節上獲獎。”
“因此,只需要借用您一下您的名聲就夠了。”
希伯來瞥著這個小導演,腦中不知為何蹦出多年前在芒國學的一個語——狐假虎威。
但不管是小人得志,還是仗勢欺人,都不是希伯來會考慮的。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此時能借著芒國人去打自己討厭的芒國人,自然不會有意見。
他發出一道鼻音,算是變相答應,“我會跟電影節的人說一聲。”
吳導眼睛一亮,連連道謝,等被希伯來趕出去,還嘆道:“系統,你可真厲害。”
“這位大人也是,”吳導崇敬道:“真是威風八面。”
從零開始籌備一場電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雖然漢服妹妹很給力地拉來了外援——張清言——專門來指導拍攝,但開拍后依舊意外頻出,時常把專業的張導整的面鐵青。
“白言蹊呢?你在那拿著攝像頭干什麼!你是演員!不是攝影師!”
“道組過來,解釋解釋這個道怎麼回事……不是真的讓你們說理念!”
“場務又跑哪去了?……不是保安……什麼?!你們就是場務?!”
……
拍攝第十天,員工們有說有笑地布置完現場,眼看著要開始拍攝,卻總覺得忘了什麼。
“我想起來了!”有個員工一拍大,“了張導的吼!”
他們這些天早就習慣了張導日常發火,乍一下沒聽到,還有點不習慣。
“……張導吼得太開心,”木白從旁邊悠悠地走了過來,“嗓子啞了。”
空氣安靜了三秒,員工們看著坐在攝像機前面黑沉的張導,努力地憋住笑,不讓自己抖得太厲害。
張清言也很無語。
他拍了這麼多部電影,從來沒有吼到嗓子都說不出來話過!
這些門外漢,爛泥扶不上墻!孺子不可教也!每天嘻嘻哈哈的,一點也沒個正形!還想拍電影呢!要他是投資商,早就撤資了!
張清言憤憤的思緒還沒停止,片場里又是一陣,“老板早!老板你怎麼又變漂亮了呀!”
“早,可能因為天天跟你們待在一起?”
“老板,吃早餐了嗎?我專門給你帶了親手做的飯團!”
“已經吃過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嘗一下,可以嗎?”
“老板……”
……
破案了。張清言面無表地看著邊圍著一群鶯鶯燕燕的白言蹊,這群人之所以這麼不靠譜,果然原因都在白言蹊上!
為投資商兼主演的,一天天的不務正業,只知道妹!
漢服妹妹高高興興地捧著空了小半的飯盒從人群中回來,一眼就看到了張清言黑著一張臉,納悶,“怎麼啦?”
張清言僵著表搖搖頭,漢服妹妹把手中的飯盒往他懷里一塞,“你也沒吃什麼早餐吧?剩下的給你啦!”
殘羹剩菜。張清言不屑一顧地打開飯盒,低頭吃了起來。
他沒有注意到其他人揶揄的眼神,白言蹊也朝這邊看了一眼,出一抹神的微笑。
*
礙于嗓子,張清言只能乖乖在劇組安靜地坐了一天。
不得不說,雖然這些人都不是專業人士,也沒什麼實踐經驗,看著一副很不靠譜的樣子,但一旦開始拍攝,就全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帶著十足的熱誠和認真,被罵了也不生氣。
張清言很這樣安靜地看著片場,也很見到這樣一個劇組:道組會主湊到屏幕前檢查是否有哪個道放得突兀,燈師和收音師會互相為對方打氣,場務每次路過,還會給每個人送一個大大的微笑——雖然那笑容在他獷的臉上顯得有些突兀。
從演員到場務,每一個人都開開心心的。沉舟在跟道組據理力爭,明明今天沒有戲份的謝然然戴著墨鏡、躺在防曬椅上、時不時為他們的爭執添一把火,倪靜淞張地跟著燈師檢查燈……
甚至連歸疏都不再顯得突兀,他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朝著送茶過來的場務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謝什麼!”場務揮揮手,“應該的,好好拍戲!”
奇怪的劇組,奇怪的和諧,奇怪的融合。
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張清言以前看過的任何一個劇組不一樣,他們也來去匆匆,卻會在忙碌的間隙,彼此給對方一個微笑。
太奇怪了。
張清言收回目,沒發現自己其實也地揚起了角。
“耶!”歡呼聲傳來,張清言知道,這意味著今天的戲份圓滿結束了。
白言蹊是個有些奇怪的老板,在其他投資商顧著場地費,恨不得一天將一部電影拍完的當下,卻堅持下午六點準時下班——真正的把娛樂圈當了普通的工作,拍戲當了打工。
年輕真好。張清言在心底嘆了口氣,起,準備離開。
“張清言!”
漢服妹妹的呼喚功讓他停住了腳步,張清言下意識回頭,看到了或許他此生都不會忘記的畫面——
漢服妹妹站在最前面,穿著最喜歡的一套漢服,紅的長袍順勢而下,金線勾勒出完的曲線。
手里捧著蛋糕,亮晶晶地注視著,在后,是整個劇組。
“張導!生日快樂!”
禮花“砰”的一聲,紛紛揚揚的金片下,張清言看到了劉曉①,看到了白言蹊,也看到了歸疏眼底浮現的溫暖。
——他終于明白,歸疏為什麼要加這場鬧劇,加這家公司。
張清言垂眸,吹滅了蠟燭,在歡呼聲中,靜靜地笑了。
或許他其實也還年輕,也還很稚,才會突然覺得——
鬧劇,好像也不賴。
作者有話要說:
①劉曉:漢服妹妹的名字
穿越這檔事,一回生兩回熟,穿著穿著也就習慣了。 李君苒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在家看個小說就穿進正在看的某篇末世文裡。更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來得及適應大環境,考慮是不是一腳踹掉那個討厭的官配楠竹,她就被文中頭號惡毒女配給整死了,可謂是有史以來最短命的炮灰女主,僅僅活了三秒鐘。 再次複活,來到了陌生的架空朝代,本以為這一回可以安安靜靜地待在鄉下種田再過幾年找個看得順眼的小竹馬成親養包子,卻不想左有一心想著努力往上爬,最終目標母儀天下的穿越女,右有怨氣重生一心只想找渣男渣女複仇的原住女,前有在她家混吃騙喝的妖孽男,後有動不動能量不足要求充電的摳門系統。於是宅鬥宮鬥輪番上陣,隔三差五上演好戲。 李君苒淚流滿面的仰望天空,老天咱能不這麼玩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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