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于本能,龍沐然還是立即雙手探出,直接攻擊向了對方要害。
“住手!那符箓不能看!”佳多瓜爾單手格擋開了龍沐然的這一擊殺招,再度厲聲喝道:“以你現在的功力,若是看上一眼,立刻就會陷幻境之中,就連我現在的功力,也抵擋不住這符箓殺陣!”
龍沐然心中一凜,回想起云楓的景,還有自己之前被困在那迷魂陣中的況,這才恍然大悟,也知道佳多瓜爾此舉并沒有什麼惡意,的確是為了阻止自己陷險境,在心頭一陣激的同時,卻也驚出了一冷汗。
“這麼說云楓他……”在明白過來之后,龍沐然哪里還敢去看那大廳石壁上的符箓?一雙妙目流轉,悉數停在了云楓上,一張俏臉上盡是擔憂。
佳多瓜爾同樣神凝重中帶著憂慮,聞言點了點頭道:“嗯,我懷疑主人……啊不,我懷疑這個臭流氓這一次怕是有些不太妙,據我所知這符箓大陣乃是黃金蛇組織數百年來的最大依仗,原本以為那只是傳說而已,用來籠絡人心的,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而且這臭流氓一進來就著了道道,現在……”
“難道就沒有辦法破了這陣法嗎?”龍沐然為都龍家的千金大小姐,對于這南洋黃金蛇殺手組織的況雖然并不是十分之了解,可是畢竟也知之甚詳,自然聽說過關于這符箓大陣的傳說,腦海中思忖半晌卻想不出半點關于如何破了這符箓大陣的法子,當即也顧不得其他,語氣誠摯地看著佳多瓜爾問道。
雖然剛才佳多瓜爾無意中說出了“主人”二字,讓龍沐然心頭微微一,可是這種覺也只是在剎那間就被生生制了下去,面上只是裝作充耳未聞,將話題轉到了如何破解這符箓大陣的法子上面。
佳多瓜爾心急之下口而出喊出了“主人”二字,本來心中已經是惱至極,一張俏臉滿是緋紅,正在那里思忖著如何遮掩這一節的時候,卻聽得龍沐然沒有提及這個,仿佛本就沒有聽到一半,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知道對方這是為了顧全自己的臉面,當下對于這個來自都龍家的千金大小姐有了三分好,之前心中的那份敵意也不知不覺中減弱了大半。
“沒用的,據我所知,這符箓大陣乃是一種魂技,說白了就是從神層面攻擊選定的目標,其本質就是發目標心魔,從而走火魔直至暴斃而亡!”佳多瓜爾面凝重地看著云楓,隔了片刻緩緩搖了搖頭道:“原本如果被這符箓大陣針對的對象修為尚淺,那反噬之力反而沒有那麼大,只要你我聯手加以干預自然可以解救,可是偏偏這臭流氓的修為不是你我所能窺測的,所以……現在只有……”
“只有聽天由命了,是禍是福都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對嗎?”龍沐然不是一個花瓶,而且還聰明絕頂,是以一聽佳多瓜爾這麼說,再聯想到自己的所見所聞,知道目前的勢來看只能是這樣,便順著對方的話接了下去,。
只是在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龍沐然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竟是一陣沒來由的劇痛。
能讓如此心痛的,自然便是眼前這個正在生死邊緣上的男子云楓!
就連自己也說不清楚何以會有這樣的覺。清楚地記著,當自己的父親龍乾告訴自己早在襁褓之中就已經被安排了婚約,而且是屬于那種決計無法更改的婚約時,第一反應是排斥,甚至還為了此事與父親整整僵持了三個月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可是不管如何反對排斥,父親龍乾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松口,就連一向疼的母親還有爺爺也從來沒有在這件事上站在這一邊替求過說過話!
慢慢地,龍沐然那顆抗爭的心也就死了,開始有種聽天由命的念頭。
直到兩個月前,父親告訴未婚夫就在風城,讓本來已經死灰一般的心思再度活躍了起來,。
要來提前看一眼這個自己沒得選擇就被訂了婚的未婚夫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夠讓龍家和府上下都沒有半點反對!
現在回想起來,龍沐然十分之確信,自己在第一眼看到云楓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折服了。
他的妖孽,他的氣度,還有他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膽氣,都深深地打了。
可是現在,云楓竟然被困在了這黃金蛇殺手組織的最本的依仗——符箓大陣之中,生死未卜!
這讓一顆放心如何能夠放得下?
只是,在確定云楓要想擺這符箓大陣只能靠他自己之后,龍沐然并沒有像一般的市井潑婦那般歇斯底里,反而變得格外冷靜。
只因為在的心中,已經抱定了一個念頭,那就是——同生共死!
看著很傻很無語的決定,可是在龍沐然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既然這一場所謂的婚姻中,開始的決定權不在我,那現在終點的決定權就讓我來定吧!如果你果真能夠平平安安度過這一劫,那我無論如何都要嫁你為妻!如果你果真不幸難逃一劫,那我這個未過門的未婚妻就陪你一道前往森羅殿罷了!
想通了這一節,龍沐然反而沒有了先前的那份驚慌失措和擔憂焦慮,目從云楓上移開,走到了兀自昏迷不醒的夏子瑜旁,半蹲下去替仔細檢查了一下狀況,確認沒有什麼大礙,這才起轉向了佳多瓜爾道:“能夠擺姑娘一件事?”
佳多瓜爾見龍沐然先是焦慮,可是在短短一瞬間的功夫里就變得如此沉著冷靜,不由得心中疑,聽這麼一問,更是納悶,當即點了點頭道:“嗯,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可以答應你!”
“幫我把我這位好朋友帶出去,給守在這瑯嬛玉口的夏子尚手中!”龍沐然說得很是堅定,那對烏黑的大眼中閃爍著一不同尋常的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