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道：“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是在房間裏······”

戰龍軒坐在旁邊，瞧著兩人開始對話，於是朝肖鬆比了個手勢，起離開。

他並沒有離開警局，而是去了關押犯人的裏邊的拘留室。

拘留室的空氣散發著一子黴味，許是這裏不怎麽通風的關係，戰龍軒眉心就是一擰。

昨晚拘留了幾個醉酒的男人，戰龍軒才往前走了幾步，那種刺鼻的酒味混雜著黴味一起襲上鼻頭，無異於生化危機。

戰龍軒突然有些後悔，或許他就不該答應夏染到這裏來。

不過現在談後悔，顯然為時已晚。

他索著拘留室門口的燈開關，雖然有那麽點亮，但顯然無事於補。

“李燕？”

戰龍軒向裏麵又走了一會兒，因為關押的人比較多，拘留室意外顯得十分擁。

他找了半天，才看到拘留室間隔的鐵門上掛著的標簽名牌，狐疑的看了眼裏麵蜷的人，問了一聲。

李燕靠在裏麵的架子上，聽到名字哆嗦了一下，爬起來看向門口，幽幽的目從頭發的隙中出來，襯著這裏的昏暗，帶了點恐怖彩。

“李燕。”戰龍軒又了一遍的名字，這次沒了之前的疑慮，而是多了幾分沉。

隻要一想起這個人的所作所為，他就恨不得一頓，如果不是有法律攔著，戰龍軒真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如果是以前以遵守法紀為榮的自己，一定想不到有朝一日，他會如此痛恨一個人。

“嗬戰龍軒。”

李燕坐起，晃著從架子上走下來，每一步每一眼都帶著癲狂。

喚了一聲戰龍軒，卻是帶著骨的笑意，讓人不寒而栗。

“你怎麽在這？夏染呢？死了？”

戰龍軒忍著不扇的衝，“等會夏染來的時候，你小心點你的。”

他就是擔心等會夏染要獨自麵對，會不會被這個瘋人氣得再次住院。

若非夏染堅持，他一定不會同意。

“沒死嗎？嘖，真是可惜。”

李燕笑了笑，又坐了回去，看上去神狀態並不怎麽好的樣子。

戰龍軒本來想警告的，但礙於時間不多，隻能警告意味的說上幾句，隨後趕在夏染過來前離開。

李燕坐在架子上，眼睛裏卻是空落落的，什麽都沒有。

已經失去了一切，沉重的打擊讓做出最後一個判斷，就是拉著夏染一起死。

可偏偏，夏染還活著。

李燕怔然的坐著，腦子裏糟糟的。

自從進了拘留所後，的狀態一直時好時壞，總是會聽到各種各樣的罵聲，每一個都像是鑽進了的耳朵，讓就算捂上了耳朵，也沒法不聽。

夏染結束了筆錄，將自己所記得所有事一一匯報後，提出了要去拘留室和李燕見麵的要求。

肖鬆起初是不同意的，沒有戰龍軒的首肯，他可不敢做出這樣的判斷。

要是弟妹出了什麽事，某人還不得和他拚命啊！

“如果是擔心龍軒的話，你大可放心，我已經和龍軒協調過了，他也同意了。肖隊，我隻是覺得經曆了這麽多，有幾句話想對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