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聯合柳星打我老婆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你在欺負人?”蕭翎喝了一口啤酒,冷笑問道。
“所以你是為柳夢熙出口氣,才報出這個荒唐的價格?”
“倒也不是,這個價格我是真心的。”
王世均面部的抖了一下,死到臨頭,這小子還敢這麼安之若素,好像他這十幾號人都了擺設一樣,讓他莫名有些惱火:“一株一塊,這個價格我要給你,千鳥至虧空二百萬,這個虧空讓我以后怎麼跟集團總部匯報?”他畢竟只是唐家的婿,唐氏集團掌權的是唐家人,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怎麼匯報,那是你的事。”蕭翎轉著手里的酒杯,毫沒有妥協的意思。
“那就沒得商量咯?”
“本來我也沒打算跟你商量。”
“臥槽!”
王世均直接怒了。
十幾個號人跟著起,虎視眈眈。
他們手里都有家伙,有些是鋼管,有些是鐵,還有兩個在玩著蝴蝶刀。
“王總,既然沒得商量,那就不必商量了。”聲音是從一道淡綠半明的塑料門簾傳來,有些沉,帶著一沙啞的戾氣。
繼而蕭翎就看到從門簾里探出一張讓人一言難盡的臉孔,這臉極為象,畢加索的畫都沒有這麼象。
五合攏起來,就像是一頭牧羊犬。
之前開門的中年胖子抹了一把冷汗,上前賠笑:“黑爺,這兒沒我的事了吧?”
牧羊犬揮了揮手:“從后門滾。”
中年胖子擔憂的看了蕭翎一眼,但這擔憂很快就變了默哀,迅速穿過門簾,逃之夭夭。
王世均也站起來了,他對牧羊犬很恭敬:“劉師傅,這件事就仰仗你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王總,你打算怎麼做?斷他一手指,一萬,斷他一條,十萬,讓他一輩子躺在醫院,二十萬,直接弄死,三十萬。”劉黑背的業務很嫻,輕描淡寫的說來。
“蕭翎,聽到沒有?”王世均氣焰囂張的走來,得意洋洋,“說起來,咱們也是同病相憐,都是看人眼的草婿。如果你現在服個,加拿利海棗我原價給你們,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你在威脅我?”
“哈,沒錯啦,我就是在威脅你。”王世均仗著人多,占盡主場優勢,姿態高昂,“怎麼?看我不爽?哈哈,不爽你可以手啊?你特麼敢嗎?”
話音一落。
砰!
蕭翎已經按著王世均的腦袋,重重的砸在轉盤桌的玻璃上。
玻璃盡裂,而王世均滿臉痕。
“瑪德,弄死他!劉師傅,我給你三十萬,給我弄死他!”王世均驚怒加的吼。
本來他是一個怯弱的人,未必真敢殺人,但是蕭翎這麼不好相與,一點商量余地都沒有,這是把他往絕路上啊!
殺人滅口,一了百了。
這樣他跟杜月娥的事就能瞞下來,保住他在唐家的一切。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十幾個打手愣了一下,也沒料到蕭翎在這種況下還敢手,反應過來,一擁而上。
一鐵砸了下來,蕭翎側一避。
抱球勢,乾坤盤球!
兜住對方腦袋,在雙手間盤轉,那人子不由自主跟著旋,蕭翎雙手一撤,子離地而起,撞開了后三個同伴。
劉黑背微微瞇起眼眸:“太極!”
繼而注意蕭翎的步法,太極十三勢的步法按照五行八卦而來,五加八正好是十三之數,所以每一勢的步法都不相同,暗藏千種變化,神莫測。
“順水推舟!”
“雙風貫耳!”
蕭翎形游龍一般在眾人間穿梭,雙手運起無形勁力,打手紛紛跌飛,竟然無人能夠近。
“這莫非是進了品階的武者嗎?”
劉黑背雙眸掠過一寒芒,從后緩緩的出一把刀。
這是一把直刀,也是一把斷刀,刀只有20厘米來長,通啞,刃口雪白。
寒一閃,劉黑背影撲下,斷刀直劈過來。
蕭翎右手一勾一帶,利用旋力將一個打手甩了出去。
打手直撲劉黑背的刀鋒,一聲慘,濺三尺,倒在地上不停的搐。
劉黑背看都不看一眼,繼續攻向蕭翎,刀霍霍,映著大廳的燈火,一刀快似一刀。
一連劈砍了十二刀,蕭翎躲閃了十二刀。
一張圓桌的桌面被蕭翎掀起,桌面帶著玻璃轉盤,一同撞向了劉黑背,蕭翎開始反守為攻。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劉黑背一刀劈開了桌面,刀鋒中宮,沖著蕭翎口而來,迅捷如虎。
看到這一刀,王世均不由喝彩:“好!一刀斬他個桃花開!哈哈……”
一聲慘打斷了他的笑聲。
在此千鈞一發的時刻,蕭翎步法從坎位轉到了離位,很險的避開劉黑背的刀鋒,右手從他腕下穿過,游蛇一般從下往上抓住他手臂的尺神經。
尺神經,俗稱麻筋,只一下,劉黑背拿刀的右手便使不出力氣。
接著蕭翎左手扣著他的手腕,往前一推,咔嚓一聲,腕骨立斷,順勢奪下了他的斷刀。
王世均笑容凝固。
劉黑背跌飛出去,撞塌后一張圓桌,但他格堅韌,左手一拍,就要躍起,不料這個時候蕭翎手中的斷刀了出來。
又是一聲慘。
刀鋒嵌他的右臂。
劉黑背的慣用手是右手,一本領,右手的功力至占了一半,這一刀直接廢了他的右手,也等同廢了他的武道生涯。
有驚無險,正如卦象所示。
蕭翎暗里也是松了口氣,一般的太極本沒有實戰能力,他能如此進,一來是靠傳承,讓他瞬息掌握功法的髓,二來是因為佛的作用,讓他憑空多了一些功的修為。
沒有功作為基礎的太極,就跟晨練的老頭一樣,只有強健的功效,面對劉黑背這等凌厲的攻擊,只有等死的份兒。
蕭翎低頭看著垂死掙扎的劉黑背,揶揄的問:“斷我一條是十萬,廢你一條胳膊要多錢?”
劉黑背面如死灰,說不出話。
蕭翎冷笑一聲,扭頭向王世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