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上帝預先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而現在,很顯然,秦牧瀾已經被弄得有些瘋狂了。
莫晚聽著后頭傳來秦牧瀾歇斯底里的聲音,不由得有些心里頭的。
“淵捷,要麼……還是算了吧?要麼,還是想想辦法別讓現在況這麼為難了。模樣怪可怕的。”
的確是很可怕,剛才那歇斯底里的樣子和聲音都還一直印在莫晚腦子里頭。
陸淵捷只是攬著,垂眸看著,就垂眸笑了,“怎麼?你還擔心起來了?好好擔心你自己吧,肚子響得都快炸了,不?我們換個地方吃。”
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了過去,莫晚想再說什麼,也無從再開口了。
而且的確是要暈了。
民以食為天,吃飯最大了。
高興地挽了陸淵捷的手,“我現在得連一頭牛都能吃下去。”
陸淵捷無奈笑笑,手的頭,“上還疼麼?”
他要是不提,莫晚都快要忘記這事兒了,“不疼了,大概是太了,覺不到了。”
微微笑了起來,模樣看著就讓陸淵捷喜歡。
也是只有這個人了,這三年看其他的人,就像是在看著一只雌,沒有任何覺。
也是只有這個人了,才會讓他看著就喜歡,只看著的臉就喜歡。
像是被設定了固定編程的機一般,只有在看到的臉時才能識別,才會有反應,才會有悲喜。
好在現在就在市中心,能吃飯的地方實在是很多。
所以也就隨便朝著一座不錯的百貨走了過去,里頭肯定是有餐廳的。
下面幾層樓都是百貨,走進去,陸淵捷就看到了上的服還是穿著不知道哪里找來的T恤……
“你這服誰的?”
陸淵捷皺眉問了一句。
“喔,部門前臺的,剛才陪我去洗手間整理,看到我服都被潑了,就找了件經常放在公司備用的T恤給我穿。”
莫晚老老實實答了,抬眸就看到了陸淵捷有些不太滿意的眼神,扯了扯服,“怎麼?很難看麼?我覺得還好啊……”
“你在國都養什麼品位了這麼隨意?以后不要穿別人服,有什麼事先想著打給我。”
陸淵捷就這麼訓了一句,莫晚也沒反駁,老老實實點了點頭。
說實話,陸淵捷有些這種覺,以前哪有這種覺?訓一句得頂五句回來,很可能最后還生氣,他還得去哄著,哄不好麻煩就大了,全家又都幫著,他陸淵捷就是個勞命……
而現在,訓的時候,也都乖乖聽著的。
看著這麼乖順,陸淵捷就有些忍不住想要繼續訓一訓過過癮的覺,所以就繼續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的,出了事,竟然還是同事找了急聯絡人號碼打給我告訴我這事兒,如果沒人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這事兒了?”
莫晚定定看著他,已經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終于,開始頂了。
“陸淵捷,你差不多一點行了啊,還要訓多久啊?”定定看著陸淵捷,眼睛里全是不樂意的神。
看著終于開始頂了,陸淵捷爽朗地笑了起來,出潔白整齊的牙齒,格外好看,就這麼笑著看著他,“我就在想著你什麼時候才會頂。”
原本覺得訓著不頂的樣子,太讓他歡喜,但現在看著開始頂的樣子,會忍不住想到,還是這樣好啊,還是這樣悉的樣子比較好。
莫晚懶得理他,不再說話,剛轉過頭去,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不過,你在應聘的時候,就把我的號碼寫在急聯絡人了,我還是很高興的。”
如果說之前倒還好,現在莫晚正因為被訓了不高興呢,聽了這話也就沒有什麼正面的回復了,直接說道,“那還不是因為我現在在國,也沒什麼能夠當急聯絡的人了,還有你那號碼那麼好記……”
能不好記麼,從談開始就換的號碼,到現在都沒有變過,尾數四個依舊是莫晚的生日。
陸淵捷不聽的辯解,反正他就先為主地這麼認為了就行了。
只手就牽了,朝著旁邊店面走去,“先買件服吧,然后上去吃東西。”
幾乎是掃貨一樣,就選了幾件服,莫晚對他選的哪件都沒意見,只是很,所以就想著快點快點。
換上服就跟著陸淵捷一起上樓去。
到了樓上餐廳,才知道陸淵捷在進試間換服的時候,就已經訂好了餐廳和菜了。
一走進餐廳就有人接待,桌子上菜都已經擺好了,坐下來就能吃。
馬上就大快朵頤起來。
陸淵捷已經吃過了,所以也不,就靜靜看著莫晚吃。
拿著手機看看郵件里頭周衡傳過來的文件,兩人都安安靜靜的,哪怕這麼靜靜的,都覺得很好。
“莫晚?”
旁邊陡然傳來這麼一聲有些驚訝的聲音,打破了這安靜,接著又是一句,“陸淵捷?你們居然還在一起?我不是聽說你們……”
轉眸循聲去,就看到一個一煙灰襯黑長的男人站在那里,形頎長高挑。
梳著個大背頭,額頭很是潔飽滿,濃眉大眼的,長得是那種很端正的英俊,紅齒白的。
這悉的臉,莫晚已經在腦中找回了記憶,忍不住有些驚訝。
邊還沾著油,忍不住微微張著,終于吐出一個名字來,“大……大腦門兒?”
這被稱作大腦門兒的男人,原本臉上還有些驚訝的喜悅,似是見到了好久沒見過的人的那種驚喜,但是在聽到這一句稱呼的時候。
一瞬間臉上的表就已經有些掛不住了,又無奈,又無奈。就是無奈。
“我說……多久沒見了,你就不能好好人的名字?”
他剛說完這一句,陸淵捷臉上的表已經有些落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故意回應大腦門的話,還是什麼別的緒,總之,就了一句。
“穆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