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三十年前,廣西省大將鎮拉龍屯田間。
一個中年人正揮汗如雨地在田間鋤著地。隨著鋤頭的每一次揮,人臉上的汗珠就又增大幾分,然後從臉上過滴在泥裡。
人停下作抬頭看了看天,又低頭了自己的田。歎了一口氣,拉長了聲音自言自語道:“還有一點――”說完就又是一鋤頭下去。
鋤頭在泥裡發出一聲響聲,顯然是到什麼東西了。
人以為是地底下的石頭,也就沒多想,用力往上一提打算把石頭給拉出來。可第一用力次竟然沒把石頭給拉出來。
“子(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石頭?以前奏馬沒有發現?”人低聲罵了一句,邊罵邊加大了手上的力氣。第二次用力,還是沒拉出來。
人脾氣一下子上來了,把鋤頭從泥裡出來,開始在石頭周圍的土。打算先看看石頭到底有多大。
挖了半米寬深,終於看到了石頭的樣子。
石頭有小長短,看起來像是柱子。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不過聽去過城裡的人說,城裡的公園裡就擺有這些石頭柱子。好像石凳,專供人坐下休息的。
雖然石凳出現在田裡很奇怪,不過人也沒想這麼多。畢竟這是城裡的東西,既然被自己挖到了,而且看樣子好像還沒有壞。正好拿回家去用。
人胡拉掉石凳上的泥然後把它搬到田埂上,幾下鋤好剩下的地之後就抱著石凳回家了。
人的丈夫死得早,又只有一個兒子。兒子平時都是在大隊上面給集幹活。所以家裡的事都由人一手辦。
人到家後連堂屋都沒有進,直接把石凳放在門口就從旁邊的側門進廚房忙活去了。
等到了晚上兒子回來在堂屋吃飯的時候,人炫耀般的和兒子說起下午在田裡挖到的石凳。
“石頭墩子?”男人埋頭拉著飯問道,“我就是從堂屋進來的,沒看到。”
“子(怎麼)可能,我回來的時候趕著煮飯,那個石頭我就放在堂屋門口。”人說道。說完還起走出去,想要把石凳抱進來給兒子看。
“真的沒有看見過。”男人看到人起出去,也連忙端起碗起跟出去。
人走到屋外,發現先前放石凳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
“,是咩。我就講了沒有看見。”男人靠在門框上繼續吃飯。
“我明明搬回來了的。”人說。邊說還不甘心地在門口的地平走來走去尋找著。
“按你講的,那個石頭墩子大,你子搬得回來?”
“又不是很重。”人還在找著,甚至是走到了舍邊上頭進去看。就差把窩給翻了。
“沒可能,你講的大的石頭,換做是我都沒一定能拿起來走遠回家。”男人拉完碗裡的飯轉回到堂屋,“莫找了,不就是個石頭嘛。想要石頭等哪天我克河邊搬一塊回來。”
“耶,在這邊!”人道,隨即就沖堂屋裡的兒子笑罵道:“敢開你媽的玩笑!”說完也沒等兒子反應過來就徑直往廚房走去。
男人眨了眨眼睛,旋即起跟著人到了廚房。果然,石凳就擺在廚房門裡面。
“,我講嘛,子可能沒有搬回來。”人笑道,說完還看向兒子。意思是你把它搬到廚房裡也不和我說一聲,害我白擔心一場。
兒子哪能不明白人在想什麼,急忙擺手說道:“真沒是我搬的。我一回來就直接進堂屋了,你也看見了的。”
“噢――那可能是我自己搬到這裡的。老了,糊塗了。”說完人還自嘲的笑了笑。
男人也懶得再去說什麼,只是看著這石凳覺得有些奇怪。於是蹲下來仔細看。
石凳看起來有點像水桶,只不過中間比頭尾兩端要大個兩三分。抹掉還沒幹淨的泥,發現上面還刻有許多花裡胡哨的圖案。弄得眼花繚的。
“真是你從田裡面挖出來的?”男人問人。
“噢――!”看到兒子有點不相信自己,人也是不太願地應了一聲。
“田裡面子會有這種東西?奏馬(為什麼)以前我挖地的時候沒有發現?”男人自言自語說道。
人站在兒子邊上,聽到兒子這麼一說,又仔細想了想。於是也說道:“好像是噢,我原來挖地的時候也沒有挖到過――”頓了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會不會是你爸埋在那裡的?”
“我爸早死了,子可能。”
“講不定是他死之前埋的――”人急忙說道,說著好像想起了什麼,說話的語氣竟然開始帶著哭腔了。“――我早就講過,你爸肯定是挨別個害死的。”
男人忙了一天也累了,一聽到人哭就急忙制止,不耐煩地說道:“得了得了,一個石頭墩子而已。想多奏馬。”說完又用手去石凳上面的泥。“你喜歡就留著,我克幫你把它洗幹淨來。”說完就雙手環抱住石凳準備起。
可沒想到石凳的重量遠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重。一般來說水桶那麼大的石頭說也有五十斤,面前這石凳撐死了也不過三十斤的樣子。一下就被拿起來了。
“好輕。”男人雙手抱著石凳在懷裡掂了掂說道。
“管多奏馬,講不定是石料不同。”人說道。
男人聽了點點頭,也沒說什麼。端著石凳用力往上提了提就準備抱去井邊洗一下。可就是這麼一提,一種異樣的覺就從懷裡傳了出來。
這石墩子裡面怎麼好像有東西在?
又試著往上提了一下,立馬就覺到裡面的那個東西也跟著自己了一下!
男人使勁眨了眨眼睛,仔細覺了一下。
真的有東西在裡面。
人看到兒子抱著石凳站在原地一不,以為他白天幹活太累,現在抱著石頭走不了。於是急忙手過去想要幫一把。
還沒回過神來的男人沒想到人會手過來幫自己,被那只到面前來的手嚇了一跳。手一撒,石凳手,直接砸在了地上。
換做一般的石頭,別說是從口這種高度掉到地上。就是站在橫梁上往下扔也沒事。可這石凳掉到地上之後竟然“哢!”一聲裂了開來,接著一縷縷黑的氣就開始往外冒!嚇得人大一聲趕往後退。
石凳冒黑氣冒了將近一分鐘,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人咽了口口水,看著地上的石凳不知道該怎麼辦。倒是男人回過神來了。年輕人膽子大,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穩了穩,然後撿起地上的一柴火就朝石凳走去。
人見狀急忙手向拉住男人,卻不想男人突然回頭說道:“你就不想懂我爸是子死的?”
人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弄得愣了一下,等回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走到石凳旁邊了。
三十多年前農村裡用的都還是那種圓形的鎢燈泡。昏黃的燈照在已經破裂的石凳上面,竟然反出一種幽幽的綠!
男人想要咽口唾沫潤潤嗓子,可嚨早就已經幹得發了。不過也管不了這麼多了,心中一橫,抬起柴火就朝石凳捅去。只聽“啪嚓”一聲,石凳竟然給出個來。
石凳是空心的!那剛才覺到有東西在......男人渾孔一張,接著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寒,都麻了。
人被擋在後,沒有看到剛才的形,只是看到男人舉起柴火對著石凳用力捅了一下然後就站在原地不了。於是就想走上前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莫......莫過來......”男人死死地盯著地面地說道。眼前石凳上被自己出來的那個裡面......竟然有一團黑幽幽的東西正在往外!看樣子裡面果然有有活!
再仔細一看,這團東西好像是人的頭發。
男人就這麼一不地盯著石凳上黑裡面的那團頭發,已經沒有了反應。
只見那一團頭發如同地下噴泉一般瘋狂地往外著。不一會,只聽“哢哢”幾聲脆響,石凳上原本就覆蓋著的裂痕又多了幾條,而且竟然還有逐漸蔓延的趨勢!
人看著男人拿著柴火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僵在原地,於是顧不得剛才的阻攔,急忙上前去。而就在人走到兒子旁邊的時候,那石凳裡的頭發終於沖破了束縛。只聽一聲脆響,石凳裂開來。接著就是一個圓形的黑乎乎的東西一骨碌從裡面滾了出來。而這一滾,就直接滾到了人的腳邊。
如果說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什麼東西,那倒還不至於把人嚇這樣。可這分明是一顆人頭!人的臉幾乎瞬間就白了,驚一聲差點沒昏過去。
滾到腳邊的那顆人頭突然一頓,接著猛地一躍而起,就這麼懸空在了人的面前!
腳尖這個位置往上走那和臉是要有多近有多近。那顆人頭此時和人都快臉著臉了!黑幽幽的頭發遮住了頭顱的眼睛,只剩下那張慘白到已經看不出一點的臉皮和。
人這時候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只是愣愣地看著幾乎著自己鼻子的那張臉。這時候門外吹來一陣風,也是把頭顱上那一片頭發給吹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張慘白的臉竟然詭異地咧起角笑了起來!人當時就一口氣提不上來,被嚇暈了過去。
那張臉人太悉不過了。因為那就是自己死了十幾年男人的臉!
人這一暈不要,嚇得男人又是給掐人中又是喂水的,還連夜跑到隔壁村連拉帶拽地把村裡的老中醫給請了過來。
老中醫坐在床邊把把人的脈,人的額頭然後又翻翻人的眼皮。最後才問道:“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然後給嚇到了。”這句話雖說是個詢問句,可從老中醫的裡說出來之後卻變了一個肯定句。
“沒......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突然暈過去了。”兒子遲疑了一會說道。這種事在別人看來一定是不吉利的事。發生了這種事的人肯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這才遭了老天的報應。況且剛才那個人頭的臉他也看見了。死去的父親突然來找自己的老娘,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娘不檢點!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那可就不單單是丟臉的事了。
老中醫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從藥箱裡拿出一火折子放在床邊,起慢慢悠悠地說道:“年輕人莫撒謊。”然後開始收拾藥箱轉就朝門口走去。等走到門口時卻又突然停下來,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說道:“裡面裝有藥,吹亮了拿煙熏一下就好了。”說完也沒等男人去送他,自顧自的走了。
男人看著老中醫出門走遠,急忙拿起火折子拔掉蓋子吹亮火頭,然後扶起人拿煙去熏。
果然,沒幾分鐘,人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慢慢地醒了過來。
人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死了,你爸我去陪他。”說完之後就躺在床上不再說話了。
男人看到人似乎沒什麼大礙,剛才說的那句話估計是被嚇壞了。於是幹脆就讓躺在床上緩一緩,自己走到堂屋門口坐下納涼。
話說回來,要說他自己沒到驚嚇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畢竟是年輕人,作為大隊上的生產力,他沒被隊裡去田裡守夜。而且聽說守夜的田的邊上就是以前的葬崗,再加上夜裡他也沒看到從田裡飄起的鬼火。第一次倒是怕得要死,可看的多了倒也就麻木了。所以就在剛才人暈過去的時候,他猛地一咬牙,起手上的柴火就朝那顆頭打去。不料那顆頭在空中一躲,躲掉了那一棒。朝他詭異一笑,隨即轉過頭一蹦一跳地走了。
男人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天,折騰了一晚天也快亮了。於是走到廚房門口,把剛才用來作武的柴火重新拿起來,然後回到堂屋門口坐下。他打算就在這裡坐到天亮,看看剛才那顆人頭還會不會再來。
故事講述的是一個生意並不如意的古董商人,被卷入一個黃河清淤工程中,身邊人接連離奇死去,最終查出真相的驚險故事。 黃河村落晦澀的兒歌,河底石臺中的透明人影,千年前的鐵鏈,到底想捆住什麼東西,死去的神秘老人,到底在河底看到什麼?一切謎團的答案,盡在黃河鬼棺之中……
我出生那年,我們村后山墜了一條龍。十八年后,我姥姥一根麻繩,吊在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槐樹上。村里人都說龍王娶妻,我姥姥逆了龍王的意,遭了報應,當我被全村人釘進黑棺活埋之后,被那東西破了身子,我才發現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一個村子作下的孽債,總要有人償還。而我,就是那個要還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