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旁邊太后想要說什麼,卻被苗秀秀的手給阻止了。
在醫學上面,這種呼喚的方式,也是治療的一種手段。
但是很憾的,景和帝卻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放棄了呼喚的方法,柳銘淇把苗秀秀到了一邊。
“秀秀,陛下是怎麼昏倒的?”柳銘淇問道,“昏倒時的形怎麼樣?是出了,還是沒有出?”
苗秀秀已經了解得很清楚,直接說道:“是七孔出的昏倒的。”
“糟糕!”
柳銘淇驚呼了一聲,臉非常的難看。
太后、皇后、鐘昶等人都張了起來,向了年。
年苦笑了一聲,搖頭道:“據我所知,這個中風分為兩種,一種是莫名其妙的渾無力、手腳麻木、說話不利索,然后彈不得,但意識是清楚的。這樣就是腦部的管到了堵塞,長期的靜養,認真康復,就會慢慢的好轉。
另一種就是最麻煩的,那便是因為腦袋里面的管裂,引起了阻塞,讓腦部的供不足,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沒有了知覺。一開始可能還有點靜,但以后就會越來越沒有反應,直到最后腦部管全部裂而亡。”
太后聽著就站不穩了。
皇后趕的扶住,但皇后自己也是渾散發著驚恐的氣息。
柳銘淇說的,是太醫們都說過的,但柳銘淇比太醫們說得更加直接,更加武斷。
像是柳銘淇講的管堵塞和裂這樣的白話,更能讓人們理解。
至稍微設地想一想,就曉得有多麼可怕。
馮玉強長吸一口氣,道:“殿下,難道就沒有一點救治的法子嗎?”
柳銘淇沒有先回答,而是道:“像是皇上這樣的,有我給他開的鍛煉方子,也有劉扁鵲對他的長期調養,不應有這樣的況發生的……到底他是到什麼驚天的刺激了?就好像天塌下來了一樣?”
馮玉強沒辦法回答他,鐘昶也不行。
倒是太后先講了一句道:“銘淇你先不要管那麼多,治療病人要。”
太后都這樣說了,柳銘淇只能按耐下了心中的疑問。
其實他在這幾天的過程中,已經想到了最糟糕的狀況。
本來以為自己能平靜的接了,結果看到皇帝這麼慘的樣子,他還是有點忍不住。
思緒過,年頜首道:“有兩種法子,可以治療,但效果怎麼樣,我不知道。”
“你說!”
太后驚喜了起來。
沒想到柳銘淇居然能這麼快的找到辦法。
大家也為之一振,特別是趙壽,用跟看待神仙一樣的眼神,眼的著柳銘淇。
“你們先別激,這只是可以嘗試的法子,但況還是不那麼樂觀。”柳銘淇趕給他們打了預防針。
“你說吧!”
太后催促道。
年便開口道:“第一個是要有一種特效的方子,可以打通脈,保護和修復好管,讓流通起來。這種藥我只是知道一些,但沒有用過,得跟劉扁鵲和醫們商量了,按照他們專業理解過后,才能使用。用起來的效果,肯定是癥狀越輕越好,現在這種樣子,就不曉得能起多大作用了。”
“好!”
太后點了點頭。
這也很正常。
柳銘淇開出來的方子,肯定要醫和劉扁鵲來確認才行。
“第二個方法,就更加的冒險了。”柳銘淇道:“需要一個針灸高手,將針扎在陛下的頭上,讓那些污排出來,從而重新打通的循環。”
“啊?”
太后想象出那樣的場面,臉上都變了,“不行不行,這針都扎在腦袋上,還得排出來,要是扎壞了,該怎麼辦?那不就是……就是……沒救了嗎?”
柳銘淇點頭:“這個是很危險,但如果能小心一點,慢慢的來,是可以嘗試一下的。”
“不行不行!”太后還是否定。谷
“可陛下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了,如果持續下去,不但不能進食,而且還不斷的產生管堵塞,遲早有一天要掉啊。”柳銘淇苦口婆心的道:“區別就是早晚而已,如果到了這種時候,還不敢手的話,那以后就更沒有機會了。”
太后咬著牙,堅決不同意柳銘淇的第二個辦法。
連旁邊的一群人在,沒有一個人表示贊同的。
對于這個反應,柳銘淇也不意外。
就算是現代,用這個法子來治療病人,病人都不愿意,更多人還是喜歡保守治療。
但問題在于皇帝已經昏迷了好幾天沒辦法彈,這在中風來說,就是最危險的狀況,已經容不得保守治療了。
“皇。”柳銘淇真誠的看著太后道:“您也知道,這個方案非常的危險,如果只是為了隨便提議一下,盡人事而已,我就不會說第二個了,只說第一個……然后把所有的力都轉給劉扁鵲和醫們……
但這樣真的很可能沒辦法保證救回陛下啊!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冒著被別人說謀害皇上的風險說出這個,就是想要盡全力的挽救陛下的生命,哪怕是他醒來之后,仍舊不能彈,也比這樣為植人強。”
“植人……植人……”
太后很快的把握住了這個詞的意思。
向柳銘淇的眼神很復雜,“銘淇……你也知道,如果這個辦法不能救人,反而是讓陛下沒了的話……你這輩子也就完了!再沒有沒有任何機會了!”
柳銘淇搖搖頭,“沒關系的,哪怕是我不能出京,一輩子被勒令留在京里,我也能接!反正我的正常生活不能因此到影響吧?您總得讓繼位的太子給我保證日常的生活,還有讓我可以研究發明更多的好東西吧?那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
“皇子……”
太后只說了兩個字,馬上就停了下來。
“好吧。”
思索了一番,道:“我這就和丞相、大臣們商量一下,你且下去休息吧!先把你的方子給寫出來,等到明天劉扁鵲回來之后,和他也再商量商量。”
“是!”
柳銘淇點頭往外走。
他明白,太后只是讓他回到之前的房間,而不是回家。
皇帝中風這事兒沒有解決之前,恐怕自己是沒辦法回家的。
……
況急,所以半個時辰之后,所有有份兒參加討論救治皇上一事的人,都抵達了太后選定的宮殿。
坐在上八位位置上的是太后,的左邊是皇后,右邊是肅王,接下來兩側才是文武大臣們。
由當時在場的鐘昶,先把柳銘淇的話語說了一遍,然后太后才讓大家暢所言。
“都到了這個急的地步了,大家有什麼話就說吧!”太后沉聲道:“哀家在這里跟大家保證,無論最后結果怎麼樣,無論皇上有沒有救回來,大家的討論都無罪。”
當著大康最重要的文武大臣這麼說,太后也算是立下誓言了,哪怕是之后幾位的皇帝,也必須要遵從——因為在皇帝昏迷、還沒有繼位皇帝之前,太后便是如今大康最有權威的人,說的話,此刻等同于圣旨。
也是到了時間迫,一向不善于藏拙的葛松道,第一個說話道:“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等到劉扁鵲一到,立刻進行德王殿下說的治療……太后,諸位!皇上已經昏迷四天了,已經消瘦了那麼多!今天早上喂參湯都已經只能喂進去很一點了!再這麼下去,恐怕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我同意葛相的話。”這邊的熊渠衛大將軍李南淵說道,“我也相信德王殿下不會有險惡的心思,看著陛下這麼幾天如此的痛苦,還是應該放手一搏!”
“你說得倒是輕巧啊,萬一出事兒了怎麼辦?”這邊禮部尚書李言巍巍的道:“那可是扎銀針頭顱啊!出了意外,誰能擔當責任?皇上要是沒了……大康怎麼辦?”
“我覺得還是等到劉扁鵲回來,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再說。”馬浩秋稍微保守一點,“畢竟德王殿下不是大夫,劉扁鵲卻是神醫,說不定他有辦法呢?”
“估計很難吧?”
羽林衛大將軍江吉皺眉道:“不但是醫們束手無策,秀秀也完全沒有辦法……劉扁鵲就算是神醫,恐怕辦法也不多。”
“我還是比較相信創造了無數奇跡的德王一些。”鐘昶在旁邊說道:“諸位是沒有看到他當時的表……就跟他好像見過這樣救人一樣!這讓我想起了當年,他對皇上說起,紅薯這個東西一定可以救活萬千老百姓一樣。”
“這不一樣。”刑部尚書竇儒搖頭,“這一次面對的是皇上……我們又沒有別的人讓他來做實驗,就這麼扎下去,我很是擔心啊!”
“……”
眼看著他們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出個究竟來,丞相曹儀才輕咳一聲:“太后,老臣覺得不妨做兩手準備……但最重要的是要劉扁鵲早點回來。無論什麼方法,都是由他來主手,才是最正確的。”
“嗯,這樣好!”
太后也看出來了,大家都沒有經驗,大家都害怕出事。
救人這種專業的事,還是要專業的神醫才能有抓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