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這麼不好,出什麼事了?”席箏把西服和領帶丟到邊上的沙發椅上,手去捧的臉。
安初虞嘆氣,將沈薔的原話轉述給他聽。
“就為了這?”席箏拇指指腹了皺起來的眉心,“還是那句話,遲早的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安初虞拿掉他的手,心沒法好轉。
聽阿姨在他們吃晚飯,席箏牽著的手往餐廳走。
安初虞抱怨:“圈子里有的藝人結婚生子十來年都沒被曝出來,怎麼到我,一下子全抖出來了?我需要反思。”
“拐著彎兒怪我呢?”
“沒有啊。”
安初虞說得輕巧,實則是怪他們以前太不小心了,讓人拍到那麼多照片。昨晚看到那些照片快窒息了,從去年到今年,長達半年之久的時間里,一直有人暗中拍。的反偵察能力為零吧,才會這麼久沒半點察覺。
沈薔向過一些,那些照片都是喬綠霏請外邊的小作坊狗仔拍的,為的就是給“致命一擊”。
“別想東想西了,該來的躲不掉。”席箏后腦,給拉開椅子,“這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
吃過晚飯,安初虞回房間洗完澡,拿了本書上床翻看,枕頭豎起來墊在背后。
中午睡了好長的午覺,到了晚上沒有毫困意,只能靠看書打發時間,因為手機看多了眼睛會疼。
席箏從書架上給找的書,里面配了彩,以話的形式來書寫人生哲理,讀起來趣味橫生,一點都不無聊。
比起,席箏更像個重度網癮患者,洗好澡,一上床就拿起手機點進微博看實時熱搜容,還試圖引專心看書的同學:“你上熱搜了,確定不看一下?”
“我不看,你別跟我流,我正在思考人生哲理。”安初虞眼睛盯著書里的綠小怪圖,頭也不抬地敷衍他,“你也不許看。”
席箏就是個努力帶壞好學生的學渣,摟過的肩膀,將手機屏幕遞到眼前,這下不看也得看,他還給語音播報:“熱搜第一,安初虞是安心地產千金。熱搜第二,安初虞的母親是杜瓏秋。”
提到“杜瓏秋”三個字,安初虞徹底淡定不了了,怎麼還牽扯出過世的媽媽了?這些人真的好煩!
功被席箏帶懷,一把奪過他手里的手機,點開熱搜第二的詞條。
某八卦博主先是發了好長一串“哈哈哈”,隨后發表自己的觀點:“只要活得夠久,互聯網的趣事就總能被我遇到。你們還記得安初虞的黑是怎麼黑的嗎?我來復原一下——但凡安初虞走紅毯,必能艷其他星,路人這時候就客觀評價安初虞長得像杜瓏秋。黑趁機作,假裝杜瓏秋的影迷,罵安初虞咖位低,與杜瓏秋作比較是登月瓷,不配。現在證明人家是母,兒長得像媽媽沒病,哈哈。黑記住了,以后可不能逮著這一點說個沒完了。”
點進來前,安初虞沒想過會是這種畫風。
“以前只覺得安初虞眉眼有幾分像杜瓏秋,還有人把杜瓏秋年輕時期的照片找出來跟安初虞對比,怎麼到現在才發現倆是母關系?這屆網友偵察能力不行啊。”
“還不是因為藏得太深了!”
“從昨晚到今晚,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安初虞,我愿稱之為娛的傳奇!”
“昨天還有人嘲諷嫁豪門,急著生孩子穩固地位,結果人家本就出自豪門,本不需要好嗎?這兩極反轉,編劇看了都要大呼彩絕倫。”
再看熱搜第一,各大營銷號轉載的微博下面全是刷屏的嘆號,用來表達對安初虞世的震驚。
當然,其中也夾雜了一些不好的聲音,例如——
安初虞出道以來資源這麼好,全是大制作大班底的電影,是安董事長一路在背后為保駕護航吧,只能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
“我說什麼來著?最好不要給我看熱搜,網友有氣死人的本事。”安初虞鎖屏鍵一按,手機一丟,砸到席箏懷里,懷疑他純粹給添堵。
席箏隨手把手機丟去床頭柜,砰一聲,差點摔地上去了:“我錯了,咱不看了,陪你看書。”
“我看到哪里了?你給我弄了。”安初虞一頁一頁翻過去,忘了夾書簽,翻好久才翻到看的那一頁,豎起來繼續看那只丑萌丑萌的小怪。
席箏陪看了兩頁,問:“寶寶有沒有鬧過你?”
“嗯?”安初虞側目瞥他一眼,沒聽懂他在說什麼,寶寶那麼小,怎麼可能鬧得了。
席箏:“我是說,你有沒有孕吐之類的妊娠反應。”
“沒有。”安初虞被他的話題帶偏,也沒心思再看書,把豎起的枕頭橫著放下來,腦袋枕在上面,平躺下來,“偶爾胃口不好,大部分時間好得不得了。”
“那就好。”席箏跟著躺下去,問起工作上的況,“你那個專訪,什麼時候,我看能不能時間陪你去。”
“啊?不用你陪我。”安初虞訝然地扭頭,盯他一臉認真的神,“時間還沒敲定下來,我等薔姐的安排。到時薔姐和祝翠西陪我,你別去了,不然又被拍了。”
某人不太能理解的樣子,扶著的臉提出疑問:“沒公開的時候怕被拍到,怎麼公開了還得注意這個注意那個。”
“我不想隔三差五上熱搜!我會煩,路人也會煩。”安初虞偏頭,張咬他虎口,迫他松開手,“諒一下。”
席箏無言,手掌合攏兩頰,當真無奈。誰讓他老婆是頂流影星,行走的熱搜話題,這是不爭的事實。他作為丈夫,除了支持的決定別無他法。
安初虞兩只手握住他一只手的手腕,輕松掰開,主要是席箏沒用力。再咬他一口,半真半假地說:“你后悔了?攤上我這樣的妻子。”
“后悔是不存在的。要是后悔,我什麼人了?”席箏橫一眼,怪口無遮攔,忍不住上手去臉,像剛剛那樣,虎口卡著下頜,手掌一合就能住,打不得罵不得,只能臉泄憤,“肚子里都有我的崽了,我但凡說個‘悔’字,我不是人。”
“哦,你這意思是因為我懷了孕,你才不好意思反悔的。”安初虞挑刺的樣子像極了網絡上的杠。
席箏也不是頭一回被氣得啞口無言了,抿著、繃著臉,沉默好一會兒,罵:“沒良心。你那樣騙我,我不還是你得要死要活。”
安初虞這才松口,抱住他胳膊聲氣:“好啦,我知道你最好,跟你開玩笑的。”
沒良心的人一句話就想抵消戲耍人的過錯,席箏不滿意,拉著按進懷里,索要一個長長久久的吻。
吻到最后,也不知是在懲罰誰,反正難的是席箏自己。
——
7月20日晚八點,《永晝》正式在全國各大院線上映。
被江廣陵安了一通,安初虞也不那麼在意票房績,卻架不住盡職盡責的祝翠西小助理實時播報。
“虞虞姐,破億啦,十四個小時的票房績。”
“虞虞姐,你猜二十四小時的票房是多?1.6億!”
“虞虞姐,給你看這個電影票房播報單,按照當日票房來排名,《永晝》目前排第一!如果按累計票房來排,《永晝》排第五,不過第一名那部電影已經上映二十六天了,累計票房當然高。”
《永晝》劇組群里每天也有人播報最新票房績,還做了很多花里胡哨的海報慶賀,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專訪的日子定下來了,沈薔給安初虞打了通電話:“下周四。正好在電影的宣傳期,還能借此幫電影做宣傳,已經跟那邊對接過了。”
安初虞笑一笑:“你猜我為什麼會答應下來?”
明知道對方這時候找上門來約專訪,采訪的問題絕不會只關乎工作,可能更多傾向于私生活,準確來說,是生活,還是答應了。目的就是想幫電影做宣傳,江廣陵恤,免去了參與路演的責任,不能什麼都不做。
沈薔恍然大悟:“原來你早想到了,我還好奇你那天怎麼答應得那麼爽快。”
安初虞問:“采訪提綱會給嗎?”
“有提綱,我等會兒發你郵箱里,你慢慢看。”沈薔給提個醒,“這次是該雜志最有名的那位記者采訪你,向來犀利,采訪的問題鞭辟里,很可能不按常理出牌。而且,這次的采訪會分視頻和雜志兩種介面向大眾。”
“薔姐,我不是第一次接采訪,我曉得這些突發狀況。”自打懷孕,邊的人好像都被老媽子附了,一向利落的沈薔都變了。
沈薔啐一句:“去你的,還不是擔心你。”
“謝謝你的好意,改天單獨請你吃飯。”
“我要吃最貴的。”
“沒問題。”
“好了好了,先說正事,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沒跟你說。”沈薔輕咳一聲,切換到正經狀態,“上次提過一的那部武俠電影,導演蔣云益人就在BJ,劇本是他的原創作品,他本人也是編劇。你要不要去見一面?我想辦法牽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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