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漸近的腳步聲，舒逸然下意識地轉過頭，看到來人，他瞪著眼楮，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來。

卓雨萱看著舒逸然那如同見了鬼的神，撇了撇。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怪滲人的。”

“你怎麼會過來？”舒逸然還是覺得不太真實，想要確定這一刻不是他的幻覺。

“來看看你是不是還健在，要是你不歡迎我來，我這就走，反正也確認過了。”卓雨萱說著就轉，一副要走的模樣。

“等等！”

舒逸然頓時急了，甚至想要下床將卓雨萱攔著。

不過他才剛掀開被子，卓雨萱又轉過來。

“我改變主意了，既然你還健在的話，我就該留在這里礙你的眼。”

卓雨萱轉過見舒逸然一副想要起的模樣，有些愣神。

舒逸然沒想到卓雨萱會折回來，他保持著起的姿勢，有些尷尬。

“如果我真的要走，你以為像你現在這個樣子能追上我麼？”

卓雨萱說這些倒沒有諷刺舒逸然的意思，為什麼要這樣說，也弄不清楚。

或許是因為看到舒逸然打著石膏的，跟三年前他出車禍的時候，傷到的是同一條。

三年間，一條骨折兩次，想想都知道況不太妙。

“不試試怎麼知道？”舒逸然聽出卓雨萱話里的意思，看來一開始就沒打算走，剛才不過是嚇唬他。

想到這里，舒逸然莫名松了口氣。

只要卓雨萱願意留下來跟他多待一會，讓耍一下也不算什麼。

“舒逸然，你是不是自信過頭了？你真的以為我現在還惦記著你？”卓雨萱坐在床邊的陪護椅上，冷眼看著舒逸然。

現在的卓雨萱，神十分陌生，至在舒逸然的記憶里，從來沒對他出過這樣的神。

“如果你不是惦記著我，為什麼回來之後會裝作失憶來接近我？”

裝失憶的目的，舒逸然現在已經不想追究了。

不管因為什麼，只要卓雨萱現在還願意接近他，那就不是壞事。

卓雨萱嗤笑一聲，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舒逸然。

“這樣的惦記，你覺得會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至你心里還有我。”舒逸然一臉無謂，卓雨萱倒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兩人都沒說話，氣氛一時安靜下來。

看著卓雨萱坐在病房里，舒逸然突然想到蔣子城昨天跟他說的話，不免有些擔心。

“你沒事吧？”

卓雨萱一臉錯愕，好半天才說道︰“現在躺在床上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

這下換舒逸然愣住了，隨後也明白了。

卓雨萱這是不知道自己的況吧？不然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

想到那天卓雨萱失控的模樣，舒逸然的口又出現了那種撕裂般的痛楚。

“你昨天嚇壞了吧？因為你媽不想看到我，所以後來我也不知道你的況怎麼樣了。”舒逸然最後還是決定不在卓雨萱面前說起緒失控這件事。

“我現在好好地坐在你面前，你覺得我像有事的樣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