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一番話,不讀書人的緒都被染,嚷嚷著燕國對他們陛下出手,便是踐踏大周尊嚴,要棄筆從戎,奔赴燕國護衛陛下,戰雪恥。
“燕國染疫,劃給我們大周賭國的城池……說到底那城池之中的也是他們燕國的百姓,我們大周陛下將燕地周域的百姓當做自家子民,親自涉險前往有了疫病的城池不說,送藥又送糧,沒想這燕國狼子野心,竟然恩將仇報,要殺我大周皇帝!簡直豈有此理!”
“在燕國將亡,大周占盡優勢之際,陛下為了百姓安寧和將士命,沒有選擇發兵滅燕,甘愿放棄天時地利人和的滅燕時機,與燕國賭國決勝負,燕國卻三番四次背信棄義在我大周背后捅刀,是可忍,孰不可忍!打!此仗非打不可!”
各地百姓紛紛響應征兵,各地征兵熱火朝天,竟顯出全國上下同仇敵愾同心協力的氣勢如虹之態,毫沒有因即將到來的戰事而害怕慌張,怒火中帶著興,好似天下一統盡在眼前。
燕國藩王對大周這位在百姓心中有著極高威的皇帝白卿言出手,如同捅了大周的馬蜂窩,讓大周不論還是民全都群激憤,恨不能提刀與燕國拼。
就連大都城被看管起來的燕國大皇子、二皇子還有謝荀都聽說了,如今大周舉國同心要滅燕國之事。
謝荀想設法逃出去,或前往大周燕國城池,或回燕國都好。
就在大皇子、二皇子和謝荀準備實施計劃的前夜,他們見到了燕國先帝慕容彧邊的太監,如今伺候在蕭容衍邊的馮耀。
蕭容衍在舍曲與白卿言一別,知道燕都之行兇險萬分,便派遣馮耀前往燕都去見大皇子、二皇子和謝荀,是為了讓馮耀叮囑他們不要輕舉妄,也是為了讓馮耀避開燕都之行。
馮耀帶著燕國攝政王的令牌,見了白卿雲,得到允準后才隨符若兮來見了這三人。
“馮公公,如今母后和阿瀝如何了?”大皇子滿目擔憂著馮耀。
“大皇子勿憂,主子已經趕回燕都,一定會護住陛下和太后的!”馮耀恭敬回道。
謝荀看了眼馮耀邊的符若兮,試探著問:“馮公公,攝政王可還有別的代?”
馮耀直腰脊,沖著謝荀頷首:“燕國藩王手握兵權,如今燕國強枝弱本,有些事已非燕國能夠控制,殊死一博之后,燕國繼續混戰,苦的還是百姓,便……讓百姓些苦吧!”
這話已經說的很清楚,攝政王是真的不讓他們手干涉了。
謝荀瓣微張,半晌之后頷首:“我明白了!”
賭國之事,從頭到尾二皇子慕容平都知道,蕭容衍的份……慕容平也知道!
慕容平和慕容瀝想的是一樣的,若是到最后天下一統……將江山到九叔和大周皇帝的骨手中,對他來說并無什麼不妥。
燕國的皇位,也原本就是九叔的,旁人不清楚慕容平清楚得很!
他們燕國一統天下的目的,不就是讓百姓些苦,燕國的藩王……早就了燕國的附骨之疽,蔓草難除。
只有大皇子還是接不了,臉慘白驚恐地問馮耀:“這麼說……九叔,連九叔……也救不了燕國了?”
馮耀沒有吭聲,垂下眸子立在一旁。
“還請馮公公給九叔帶句話,我聽從九叔吩咐!”慕容平道。
符若兮緩聲開口:“興國王有命,馮公公年紀大了,就不勞馮公公來回折騰了,若是兩位皇子和謝將軍有什麼話帶給燕國攝政王,我們大周有的是能人可以幫忙將話帶到。”
大皇子聽到這話,向后踉蹌一步,跌坐在座椅上,心里不能接大周將要滅燕之事,心里將那些藩王罵了百八十遍,念及那些藩王同他是一個祖宗,大皇子到底沒有在心里問候這些藩王的祖宗。
藩王之禍很早之前,大皇子就聽自己的父皇慕容彧提過,只不過燕國的現狀還不到能削藩的時候,這一次……藩王只顧自己利益不顧燕國大局,才使燕國落得這樣的局面,他又能怪誰。
馮耀明白白卿雲的謹慎,來之前蕭容衍已經代過了,同符若兮說:“來之前攝政王已經代過了,若是大周目前主政之人不放心,讓老奴留下,老奴留下便是。”
“多謝馮公公量,即如此……末將帶馮公公去您下榻的院落看看。”符若兮對馮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
元和三年二月二十,鎮國王白卿瑜、輔國王白錦繡率遠平軍抵達燕國邊界,舉兵攻打晉,晉守城將士不敵,兩日被攻破,往燕都方向近。
元和三年二月二十四,護國王白卿琦、勇毅侯白錦昭、忠德侯白錦華、英慧君白錦瑟率安平軍與趙勝所率趙家軍匯合,由護國王白卿琦為帥,攻打燕國扈邑,
元和三年二月二十六,鎮南王沈昆接到大周皇帝之命,率白家軍奪下蒙城,滅燕崇安藩王,隨后分兩路,一路攔住企圖從西涼撤回馳援的燕軍,一路朝燕都方向軍。
大周皇帝所率一部,于九江開拔,殺向燕都。
大周分四路,齊齊開戰,目標一致朝燕都進軍,全面開戰,滅燕之志堅定,勢不可擋。
燕國還從未經歷過如此聲勢浩大的強兵滅國之戰,且大周之兵全都是經歷過幾次大戰銳士,燕國的半數銳都在大周,被大周軍鉗制住了。
燕國戰報快馬城傳燕都之時,慕容瀝剛知道,他重新換上的軍統領……于夜里慘死家中。
戰報之上,只寫了大周皇帝親率大軍攻破西平城與燕國開戰,西平王府已被攻破,西平王戰死,旁的什麼都沒有寫,就連大周皇帝開戰的原因都沒有。
慕容瀝了解白卿言,故而知道這戰報容,只是前線之人想讓他看到的容,而并非全部。
已至早朝之時,慕容瀝將奏報帶上朝,正召大周駐燕使臣前來問話,太后就重妝華服出現在了金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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