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戰北讓張震將他的軍裝送了過來。
客廳里,林思卿坐在沙發上,懷里抱著個玻璃碗,在用叉子吃西瓜,一邊吃,一邊看著蘇戰北在晾房熨燙服。
“你這是干嘛?不是說最近在請假嗎?怎麼讓張震把軍裝拿了過來?”林思卿不解問道。
蘇戰北探出頭來,看著林思卿說道,“明天不是要去領證嗎?我今兒個得把服給熨燙好了,這一生就領這一次證啊!”
林思卿被蘇戰北逗笑,說道,“用得著這麼正式嗎?還讓人家張震專門跑了一趟,你臉皮怎麼那麼厚?”
蘇戰北已經熨燙好服,他將服掛在保姆房的柜子里,這才說道,“這幾天隊里也不忙,張震和阿麥買菜去了,一會兒他們帶孩子過來,給你做頓好吃的!你不是一直在念叨著要吃阿麥做的家鄉菜嗎?”
提起阿麥與孩子,林思卿頓時笑了,說道,“好幾天沒見阿麥,還想的!哎,對了,家里還有零食嗎,一會兒給孩子吃!”
蘇戰北笑,指著客廳茶幾的屜,說道,“有呢,里面全是零食,夠孩子吃了!我聽張震說,他家孩子長蛀牙了,最近都不讓吃零食了!”
林思卿“哦”了聲,想了想急忙拉開屜,在里面翻了一通,找出幾袋堅果和果干,放在茶幾上。
還沒等忙完,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蘇戰北過去開門,林思卿起,整理了下服,將剩下的西瓜放到廚房里,剛出門,張震一家三口已經進了門。
“阿姨好!叔叔好!”
張震家的孩子已經讀小學了,個頭倒是不小,面上有些怯,卻還是禮貌的和他們打招呼。
林思卿急忙上前,拉著孩子的手說道,“真乖!快進來,阿姨都好久沒見你了,最近學習怎麼樣?”
孩子有些,阿麥一邊換鞋一邊笑著說道,“學習倒不用人心,期末考了他們年級第三,老師還表揚他了呢!”
蘇戰北了孩子的頭頂,笑著說道,“不錯,比你爸強太多了!”
張震聽到蘇戰北調侃他,忍不住笑著說道,“比我強就算了,什麼比我強太多?老大,不帶這麼貶低我的啊!”
不等蘇戰北說話,阿麥已經嘀嘀咕咕開口,“蘇隊長說錯了嗎?我聽你媽說,你都上小學3年級了,20的加減法還算不清楚!”
被自家媳婦揭了老底,張震的一張黑臉頓時就紅了,他輕輕了阿麥的胳膊,低聲說道,“能別說這些陳年老事嗎?給我留點面子不行嗎?”
阿麥卻不依不饒,說道,“這里又沒外人,你那點事兒誰不知道?人家蘇隊長還能不了解你?你這腦子,也就那麼回事了!”
林思卿看著阿麥在那里數落,張震一臉苦笑卻不敢還口,也被逗得笑出聲來,說道,“阿麥,再說下去,張震的臉都要出了!”
阿麥這才不說了,走到林思卿面前,看著的肚子,笑著說道,“呀,這才幾天不見,肚子又大了一圈!看來孩子長得很好啊!”
林思卿抿著笑,蘇戰北已經說道,“嗯,是我照顧的好!天天的伺候著,能不長嗎?”
張震將手里的菜放在廚房里,笑著說道,“隊長,你臉皮也夠厚的啊!明明是嫂子在照顧你,你的好了?”
蘇戰北抖了抖,說道,“嗯,好了!完全康復!你小子給我等著,等我忙完了這陣,回到隊里,先檢查你的槍法!”
張震哀嚎,說道,“老大,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就不能歡歡喜喜的回來嗎?非得弄得人心惶惶?最近大家聽說你痊愈隨時可以歸隊,都在拼了命的訓練,生怕被你了!”
蘇戰北冷笑,看著張震說道,“我告訴你,臨時抱佛腳完全沒有用!你們最好天天給我訓練,敢懶?”
張震苦笑,林思卿在蘇戰北肩上不輕不重捶了下,說道,“你干嘛呢你?人家是客人,你以為是在部隊?蘇戰北,你給我閉!”
被林思卿這麼一訓斥,蘇戰北剛在張震面前樹立的威嚴頓時就崩塌了,他笑著說道,“行,行,我閉還不行嗎?你慢點兒,別抻著肚子!”
林思卿這才滿意點頭,笑著說道,“都別站在門口了,進來坐啊!蘇戰北,快給張震倒水啊!”
張震哪里敢麻煩自己的隊長,急忙搶先一步進了廚房,說道,“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嫂子,你不用和我們客氣!”
柳冬麥已經挽起袖往廚房走去,邊走邊說道,“我這就做飯,剛才我買了小里脊,今晚做嫂子最吃的糖醋里脊!”
林思卿笑著牽起孩子的手,一邊往客廳走一邊說道,“那太好了!前幾天我去外面餐廳也點了糖醋里脊,不如你做的味道好!”
阿麥在廚房答道,“咱們自家的飯菜,肯定比外面的好吃!你以后想吃什麼就說,我給你做!你現在是一個人在吃兩個人的飯呢!”
林思卿拉著孩子坐在沙發上,將茶幾上的堅果與果干拆開塞到孩子手里,不住的勸說他多吃點。
張震與蘇戰北坐在餐桌那里聊部隊的一些事。
蘇戰北又問起了肖決的況,自從他出院后,俞長青大概是怕打擾到他養傷,除非是重要的事,平時幾乎很告訴他肖決的消息。
張震最近倒是見了好幾次俞長青,對肖決的況也知道不。
“我聽俞長青說,肖決與紅蜘蛛已經逃離了那個村子,據他們現在的追查來看,肖決應該是往北逃竄了!”
往北?
蘇戰北的眉頭皺了起來,深州市往北走,肖決能能去哪里呢?現在到都在搜捕他,他為什麼要冒險北上?豈不是更加危險?
想到這里,蘇戰北急忙起,找出一張地圖攤開在餐桌上,細細研究著地形,肖決的每一步計劃,必定都是經過周詳考慮的!
蘇戰北的手沿著深州市一點點往北,最終,停留在了榮州市的某一,隨即,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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