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暗的凌牧雲見此景不哭笑不得,先前還覺得丐幫的人有兩把刷子呢,可現在看來,也就那麼回事,連一個都已經被蟒蛇纏住不得彈的丁春秋還把他們打得落荒而逃,這實在令凌牧雲不知該說些什麼纔好。
本來丐幫衆人撤去,而星宿派衆人又都陷蛇陣,凌牧雲該當出來收拾殘局纔是。然而凌牧雲卻並沒急著現,而是依舊暗不,他可沒有忘了之前曾看見的那個一閃即逝的影,在這裡做看客的可不只他一個人,他倒要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人,跟蹤前來又是作何打算。
那些纏住丁春秋師徒等人的巨蟒沒了全冠清的笛聲催,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了,只是的纏住了丁春秋師徒。而星宿派衆人也誰都不敢掙扎彈,惟恐激起這些巨蟒的兇,隨口咬下來要了他們的命,因而一時間竟是靜了下來,除了地上“簌簌”的毒蛇遊之聲,再不他響。
而那些毒蛇雖然雖然自由活著,但顯然對那些卷人的巨大的同類也是頗爲忌懼,在沒了笛聲催之後,都自覺的遠離巨蟒的邊,因而星宿派師徒衆人雖然困難解,一時卻也沒有命之憂。
這麼靜了片刻,一個星宿派弟子首先說道:“師父,您老人家神功獨步天下,談笑之間,便將那些萬惡不赦的花子殺得落荒而逃……”
他話還未說完,另外一名弟子便搶著說道:“師父,你莫聽他放屁,剛纔說那些花子是大英雄,要向那些花子死心塌地效忠的就是他。”
又有一名弟子道:“咱們追隨師父這許多年,豈不知師父有通天徹地之能?剛纔跟那些花子胡說八道,全是騙騙他們的,好讓他們疏於防備,以便師父施展無邊法力。”
另外一名弟子道:“咱們師父法力無邊,又何須去騙那些花子?就算他們全神戒備,也一樣擋不住師父的無邊神威,只是咱們這些做弟子的心思魯鈍,想要幫忙不,反倒給師父您老人家添了。”
“對,對,都是我們心思魯鈍,也不想想,師父您是何等本事,天下間有何人可擋師父您的鋒芒?這些花子也敢捋師父您的虎鬚,實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之極。”
忽然有人放聲大哭,說道:“師父,師父,弟子該死,弟子胡塗,爲了貪生怕死,竟向敵人投降,損了星宿派的威名,給師父您丟人現眼了,此時悔之莫及,寧願死在毒蟒的口下,再也不敢向師父求饒了。”
這人一哭,其他星宿派的衆弟子也都頓時省悟:“師父最不喜歡旁人文過飾非,只有痛斥自己胡塗該死,將各種各樣罪名加在自己頭上,或許方能得到師父開恩饒恕。”
想到此,一時之間,這些星宿派弟子人人都搶著大罵自已,說自己如何居心不良,如何貪生怕死,如何有負師父的栽培,實在是罪該萬死。
丁春秋暗運力,想將纏的上的幾條巨蟒崩斷。但巨蟒子可鬆可、可可,每逢丁春秋運力崩出,蟒只須略加放鬆延,並不會斷,待到丁春秋勁力泄去,再行收,所以丁春秋雖然功力高深,卻也崩不斷纏的巨蟒。
丁春秋遍是毒,服頭髮上也都凝聚有劇毒,所以先前羣丐向他擊打或發暗,盡皆沾毒,反被他以劇毒毒殺。但巨蟒皮堅厚韌,毒素難以侵,饒是丁春秋劇毒厲害,卻也拿這些纏的巨蟒沒有辦法。
丁春秋一連運功多次,始終無法掙開束縛,又聽羣弟子還在那裡自承有罪,嘮叨個不停,不更是心浮氣躁,怒道:“有誰能想得出驅蛇之法,我就饒了他命。難道你們還不知道我的脾氣?誰對我有用,我便不會殺他,還會大加讚賞,而沒用的廢,我則是一個不留。你們老是在這裡胡說八道,更有何用?”
丁春秋此言一出,羣弟子頓時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有人說道:“這些畜生最是怕火,只要有人拿個火把向這些蟒蛇的上燒去,這些畜生定然會逃之夭夭,咱們也就得救了。”
丁春秋罵道:“放你母親的狗屁!這曠野之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又有誰會經過?就算有個把鄉民路過,他們見到這許多毒蛇,嚇得逃走還來不及,又哪裡還肯拿火把來燒?”
跟著別的弟子也紛紛出主意,但每一個主意都是不著邊際,全無半點實際作用。其實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說出來的主意不管用,各人之所以不停說話,只不過向師父拼命討好,顯得自己確是遵從師命在努力思索而已。
暗中的凌牧雲不暗自稱奇,心道另外那個看客的耐心還真是好,到了現在還不肯出來,眼見星宿派師徒衆人已是黔驢技窮,卻還不肯出來收拾局面。當下凌牧雲也起了好勝之心,既然對方不出來,他也不出來,他倒要看看,到底誰耗得過誰。
就這樣又過了良久,星宿派衆弟子雖然七八舌的費了不知多唾沫,卻始終找不出一個驅蛇自救的法子來。有一名弟子給一條巨蟒纏得實在不過氣來了,昏中張口便向那蟒蛇上咬去。那蟒蛇虼痛之下,張開蛇吻向他的脖頸反咬而出,那弟子慘呼一聲,頓時斃命。
丁春秋也是越發的焦急起來。倘若被敵人所困,這許多時間,他定能另行招詭計,設法,偏偏這些蛇兒無知無識,再巧妙的計的策也用不到它們的上,只怕這些巨蟒肚起來,一口將他也給吞了下去,想他一世兇名,若是最後卻做了這冷畜生的肚中食,那可糟糕之極了。
只是怕什麼來什麼,丁春秋的念頭才轉過不久,他擔心的事便果真發生了。一條巨蟒久久不聞笛聲催,肚中卻已得厲害,猛地張開大口,咬住了所纏住的一名星宿弟子。
“師父救我,師父救我啊!”
那弟子慘聲大,兩條卻已被那巨蟒吞了口中,接著子也開始不住的被吸巨蟒腹中,先是兩條,接著蟒口慢慢的吞至他的腰間,又吞至口。因爲蟒蛇吃東西向來都是囫圇吞,所以他雖然大半個子都已被吞下,卻還一時未死,猶自高聲慘呼,震曠野,景象悽慘駭人之極。
眼見那人死得悽慘,衆人均知只怕自己轉眼間便也要步他的後塵,無不嚇得肝膽俱裂。
有一名弟子見星宿老怪也是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等死,又思及這些年來備其侮辱欺,心中不惱恨起來,開口痛罵,說都是他牽累,自己好端端的在星宿海旁牧羊爲生,卻被他威脅利,門下,今日慘死於毒蟒之口,就算做鬼也不會與他干休,到了間,定要向閻王老子狠狠地告他一狀,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這人開端一罵,其餘衆弟子頓鼓舞,也都紛紛喝罵起來。各人平素盡星宿老怪丁春秋的荼毒待,無不懷恨在心,是畏懼丁春秋的兇威,敢怒而不敢言罷了。眼見今日反正是同歸於盡的結局,也就不再顧忌丁春秋的厲害了,狠狠地痛罵一番,也能稍泄中的怒氣。
“咯咯咯,衆位師弟,既然你們大家都這麼恨這個老傢伙,那我幫你們殺了他可好?”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笑聲忽然曠野間響起,接著便見一個小的影從山坳北側的草叢中鑽出來,輕笑著邁步走到場中,卻是一個一紫衫的俏。
藏暗的凌牧雲也不吃了一驚,因爲這人他再悉不過,正是幾個月前才與他在南分手取道北上的阿紫!想不到跟蹤星宿老怪前來,並與他一樣充當看客,始終匿不出的人竟是這個小魔。
星宿派衆師徒乍見有人也都吃了一驚,不過待看清是阿紫之後,卻也是有驚有怒有喜。驚怒之人自是星宿老怪丁春秋,而那些星宿派門人,卻都大爲驚喜,因爲聽阿紫說話,分明是衝著他們的師父丁春秋來的,與他們卻無涉。
星宿派門規特殊,與其他門派大不相同,因此門中師徒、師兄弟之間都是半點也無,甚至是彼此仇視怨恨。
對於丁春秋這個師父,這些弟子是半點忠心也沒有的,甚至恨不得他早點死,若是阿紫要對丁春秋不利,他們只有拍手稱讚,若是能夠求得阿紫將他們都救下來,那就再好不過了,至於丁春秋死不死的,他們纔不在乎呢。
丁春秋看著阿紫現走出,目微微一凝,隨即淡淡一笑道:“小阿紫,你好啊!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阿紫輕輕一笑,道:“我早就來了,不過我也知道師父對我有些意見,所以來了之後也沒敢立時就現,而是藏在在那邊的草叢裡看來著。師父您老人家是如何大發神威,將那些個臭花都打得狼狽而逃的,我都看的是清清楚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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