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接到胤祉和胤禛的好消息的時候, 正在籌建一個新部門。
這個新部門名義上隸屬于戶部,但單獨對皇帝負責,名為審計署。
歷史中雍正朝也建立過類似的部門, 由怡親王胤祥管理, 負責審計各地財政支出, 為員套上一層枷鎖。
沒錯,又是那個宇宙完人怡親王。
怡親王是議政王、總理事務大臣、軍機大臣, 總管戶部、會考府。會考府就是類似審計署的地方,發現貪腐就抄家。
后世被小說和電視劇誤導,以為胤禛在康熙年間主導討銀之事, 給他安了個抄家王爺,其實胤禛沒做過。
胤禛是抄家皇帝, 登基之后才做抄家的事。抄家王爺是他宇宙完人怡親王十三弟。
會考府在雍正初年對財政問題起到了極大的作用。雍正敢在山東試行紳一納糧,止賣售爵, 實行火耗歸公和攤丁畝, 會考府給了雍正不底氣。
現在大清的蛋糕做大,員們賺得盆滿缽滿, 沉沒本增加,康熙的對國的思想和政治控制也已經差不多來到了頂峰,是時候整頓一下部了。
胤礽不指這群人不貪污。
說難聽點, 這個爛極了的封建時代末期, 百姓們能不大批量凍死死,康熙就能為千古明君。
員們如果能稍稍顧忌一點,康熙和胤礽就能很滿足。
現代的機構構架不能照搬在這個社會。因為這個時代員就是人上人, 就是有特權, 別指他們能一切從國家和百姓出發。要認清現實, 才能做事。步子太大摔跟頭的事, 歷史書上有太多太多。
因此,胤礽從時代比較接近的皇帝上吸取經驗,會考府就是一個好借鑒。
不過會考府的問題也很大。
會考府的問題和軍機一樣,雍正將所有大事都集中在自己手上,怡親王活著的時候兩個皇帝一起干活,勉強能把國家撐起來。怡親王死后,以他的能力,就玩不轉這個權力高度集中的機構了。
特別況特殊對待。會考府對于現在的康熙朝就是一個好制度,因為現在也有“兩個皇帝”,
胤礽還有一幫很能干的兄弟。只是算的事,哪怕小胤祹和小胤祥都能幫忙。
正好“九阿哥黨”們最近頑皮得不像話。
以前胤禔在的時候,他們懼怕胤禔;胤祉、胤禛、胤祺在的時候,三個人聯合制也能管得他們老老實實;再不濟還有胤禩逗弄小胤禟,讓他只顧著找胤禩麻煩,不會來煩胤礽。
現在這些弟弟們都出海了,帶熊孩子的重任落在了胤礽一個人上,宜妃和溫妃就只會哭著道歉,他的汗阿瑪只會要麼哈哈大笑要麼關閉罰抄,都一點用都沒有。
有現代人三觀的胤礽做不到狠揍三個弟弟,只能用其他事消耗他們過剩的力。
誰說六七歲的男孩才貓嫌狗厭?
不,六七歲是男孩貓嫌狗厭的開始。隨著時間增長,有的熊孩子不好好管教,會越來越貓嫌狗厭。
胤礽雖然不會狠揍弟弟,但他也有自己教訓熊孩子的獨特方法。
當胤礽把審計署的折子遞給康熙,康熙翻了翻,笑得差點嗆到:“看來你也不了他們了。”
胤礽眼神十分幽怨。
兒子這麼煩惱,你這 個只生不養的汗阿瑪不反省一下嗎?
康熙也知道自己理虧,笑夠后干咳幾聲,和胤礽說正事。
這幾個熊孩子要管理審計署很難。康熙看完審計署的工作后,已經決定將來將審計署給胤禛。
同時,康熙和胤礽商量后,還要建立一個出版署,主管國文化出版。
在封建時代不控制思想是不可能的,胤礽同意康熙都不會同意。但次次都文字獄,只會滋生誣告。不如把規章制度弄好,以后按照規章辦事,也讓文人們自費出版時知道什麼能出,什麼不能出,被誣告后該做什麼。
而且方開始進出版行業之后,私人的印刷絕對趕不上已經有印刷機的方出版效率。不需要太多令,方出版以其低廉和大量的優勢,就能私人出版市場。
大清畢竟是以數人管理多數人,康熙再英明也只是一個滿清的封建皇帝,比起華夏的未來,他更在乎的是新覺羅家的皇位。
愚民政策,就是穩固皇位的策略。
胤礽思索了許久,才找到了這樣一個“控制言論”的突破口,讓康熙將肯把出版社的印刷機全力開,并推廣到地方上。
這個出版署,當然將來以后會給胤祉。
康熙對海外封國的事仍舊很猶豫。若不是胤禔和胤礽一起經歷了生死考驗,讓康熙明白胤禔一定是胤礽最堅實的后盾,康熙也不會讓胤禔在胤礽還未繼位時就藩。
這些沒有和胤礽一起經歷過許多事的兒子們,即使表現得與胤礽再親,在胤礽繼位之前,他們也不可能有兵權,去封國。
康熙對他們的信任不到讓他們去封國領兵的程度,不代表不信任。國的權力,康熙可以放心給。
胤礽也想給弟弟們在國留下一些事業,給他們更多的選擇。如果他們不喜歡去海外,留在國也能發揮自己的特長。
審計署和出版署立刻建立,目前是胤礽主管。
胤礽已經選好了臨時充當審計署和出版署長、以后可以為胤祉和胤禛引路導師的人。
這兩人就是許三禮和杜立德。
許三禮和杜立德都已經因年老祈求致仕。
杜立德因為太子遇襲的事回到京城,現在沒有離開京城,仍舊住在京城中,為了康熙的顧問。
許三禮被提拔之后,從左都史一路坐到了吏部尚書的位置。康熙沒有同意許三禮的乞休,許三禮如今雖已經辭去了吏部尚書的職務,但文淵閣任大學士,仍舊每日與康熙議事。
許三禮是個很清廉能干的史,適合去審計署;杜立德的學問、聲、眼界非常適合出版署。
當然還有其他適合這兩個部門的人,比如唐甄。
但這兩個部門最終還是要給胤祉和胤禛,現在的主管員最好沒有任何權力、又會傾力教導胤祉和胤禛。
沒有誰比退休返聘人員更合適。
但人算不如天算,康熙三十二年三月、四月、五月,連續三個月,胤礽接到了三個噩耗。
三月,杜立德病逝于京城;
四月,許三禮病逝于京城;
五月,常泰親自送來哀報,姚啟圣在臺灣遭遇“海盜”時親往督陣,背部舊疾復發,病逝。
杜立德 病逝的時候,康熙和胤礽都陪在杜立德邊。
杜立德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滿足的微笑靜靜地看著康熙和胤礽,直到咽氣時,他才說了一句“皇上和太子要永遠好好的”,才閉上眼。
他閉上眼后,臉上的表仍舊很滿足很開心,就像是完了畢生心愿。
康熙親臨發喪現場,定杜立德謚號“文貞”。
杜立德后代扶棺回鄉時,胤礽帶著小阿哥們親自送到城門外。
大清對文人的謚號,除了最高等的“文正”之外,第二位和其他朝代不同,為“文忠”,如索尼就謚號“文忠”。
第三位便是“文貞”。
原本的歷史中杜立德謚號“文端”,如今他在康熙心中地位已經遠不一樣。
許三禮病逝的時候,康熙雖沒來,胤礽也趕上了許三禮最后一面。
許三禮掙扎著從病床上爬起來,向胤礽磕頭請求贖罪。
他已經知道,當年自己能破例待在四阿哥邊南下督辦海軍基地,之后青云直上,是胤礽的舉薦。
許三禮一直兢兢業業辦事,也一直希能報答太子的知遇之恩。
但胤礽一直沒有給他機會。
當他終于有了報恩的機會,胤礽希他能繼續輔佐四阿哥,將審計署的架子構建好。他卻不能報恩了。
這對于很看重個人品行的許三禮而言,是莫大的憾和痛苦。
許三禮在重病之時,想把自己對審計署未來發展的建議都寫下來。
胤礽扶起許三禮,安許三禮,守著許三禮病逝。
他手中握著許三禮寫的折子。
折子很厚重,但未寫完,上面還有斑駁的跡。
胤礽仰著天空,攥著許三禮所寫折子的手指指關節泛白。
許三禮病逝,謚號文端。上輩子他沒有謚號,這輩子算是魂歸故里時,也榮歸故里。
當姚啟圣舊疾復發病逝的噩耗傳來時,胤礽以為自己會麻木。
胤礽聽到,姚啟圣是在陣前舊疾復發暴斃,在咽氣前還在振臂狂呼“殺敵!殺敵!”。他眼前一黑,悲傷的緒居然才涌上心頭,不能自已。
康熙單手扶額,也忍不住垂淚。
“都走了,都走了……”康熙喃喃道,“這些扶持朕的老臣……”
康熙腦海里閃過索尼的臉,閃過許許多多扶持過他的已經逝世的老臣的臉。
索尼幫康熙制鰲拜,力主康熙親政;杜立德不僅是康熙的老師,在平定三藩時還是康熙心腹謀士;姚啟圣平臺灣、建海軍,在逝世的最后關頭還在喊著“殺敵”;許三禮幫康熙守住國庫,清繳欠銀,澄清吏治……
在康熙之前為帝的每個階段,扶持著康熙走向明君之位的老臣,一個接一個的逝世了。
常泰單膝跪地垂首,也不由淚流滿面。
“姚啟圣……謚號忠定。太子,你去送送他吧。”
“是,汗阿瑪。”
忠為文武通謚,忠定僅次于忠武。
前世姚啟圣沒有謚號,這一世,康熙終于肯定了姚啟圣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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